麻生太郎目光閃爍,忽然站出來,煽風點火地說:“方會長,此人是誰?膽子也太大了,武者協會豈能容忍他胡作非為。”
方流云有苦難言,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島國人面前,若是自己不能力壓余默一頭,那后果將大大地不妙。
他惡狠狠地瞪著余默,余默有恃無恐地與他對視?!坝嗄?,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多嚴重的后果嗎?這是兩國之間的盛會,你這會造成惡劣的國際影響,你擔待的起嗎?”方流云擲地有聲,直接給余默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
余默訝然,說:“方流云,你可真會危言聳聽,竟然給我扣這么大的帽子,這是要嚇死我嗎?”
“哼!”
方流云冷哼一聲,反駁道:“我乃是實話實說,可不是危言聳聽。大家心如明鏡,自然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即便你有靠山,也負不起這個責?!?br/>
“你口口聲聲說我有靠山,你倒是說出來,讓我知道一下。”余默反問。
方流云神色變幻不定,以他的級別,可不敢真把喬老公之于眾。
“余默,你真狠,明知我不能公之于眾,你這又是在陷害我,真是太陰險狡詐?!?br/>
余默眉頭一挑,對方信誓旦旦,口口聲聲地這么說,倒是并不像撒謊。
難道自己真有什么大靠山不成?
余默灼灼地盯著方流云,忽然,心中一動,恍然大悟:“莫非他說的是喬老?”
喬老是對余默另眼相看,余默可不認為他是自己的靠山。
余默戲謔地看著方流云,搖頭嘆息,方流云哪里還有一個武者高手的氣度與風范,心里想的盡是靠山之類,令人所不齒。
“方流云,你身為武者協會的會長,只會仰人鼻息,不過如此!”余默嗤之以鼻。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方流云勃然大怒:“余默,你別欺人太甚!你有靠山,難道我就沒有嗎?”
余默哭笑不得,直言不諱地說:“你口口聲聲地說靠山,難道你遇事只想找靠山,而從未想過憑自己的力量解決?真是可笑至極?!?br/>
方流云一陣錯愕,這是他潛意識的反應,從不認為有什么問題。
他將余默當做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從未想過余默和他竟然截然不同。
“唐京,武者協會不過如此,可想而知,這武道大會是什么貨色,參加這種大會又有什么意義?!庇嗄ゎ^,對唐京說。
唐京深以為然地點頭:“默哥言之有理,我也是一時興起,才來參加這勞什子武道大會,等回去后,我定要說給大家聽一聽,這武道大會的真面目?!?br/>
方流云眼皮猛跳。
若是真讓余默和唐京四處宣揚武道大會的惡名,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嗎?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靈機一動,掃了唐京一眼,說:“余默,你口口聲聲是為了替他出頭,那我網開一面,讓他參加武道大會,你不是看不起武道大會嗎?那就讓你的人參加武道大會,大家
公平競爭,看看究竟誰更技高一籌?!?br/>
余默驚訝地看著方流云,沒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個意見。
他正想一口回絕,卻發現唐京眉宇間似乎頗為心動,他真的想參加武道大會,會一會兩國的武者。
這確實是一次難得的實戰機會。
難怪他會如此在意!
余默深深地看了方流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他猜到了對方的心思,方流云想用這個辦法堵住他的悠悠之口。
而且,平息這一場風波。
說到底,余默也只是想為唐京出口氣。
至于武道協會和島國之間的貓膩,他并不感興趣。
既然方流云提出這個建議,那武道大會中有了唐京這個變數,究竟會產生什么樣的奇妙反應呢?
余默竟然頗為期待。
所以,他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欣然答應:“好,我也同意唐京參加武道大會?!?br/>
唐京大喜過望,沒想到余默會同意,驚喜地看著他。
“唐京,你可要珍惜這次機會,把對手打的落花流水。”余默鼓勵道。
唐京重重點頭:“是,我一定不辜負默哥的期望。”
無論是武者協會,還是島國的人,聽了這話,火冒三丈,齊刷刷地將目光定格在唐京身上。
唐京挺直腰桿,環視一周,凜然不懼。
方流云心中冷笑,你想把對手打的落花流水,哼,我倒要讓這小子下不了賽場。
麻生太郎和方流云對視一眼,心有靈犀,都有了同樣的想法。
“我們走!”余默轉身便走。
眾人怒目而視,有人不甘心,余默大搖大擺地來,打傷了不少人,又大搖大擺地離去,這已經是掃了武者協會的面子。
方流云豈能不知大家的心思,環視一周,用眼神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此時此刻,若是再僵持下去,那丟臉的肯定是武者協會。
方流云已心知肚明,自己并非余默的對手。
他除了驚訝之外,倒是并不怕余默。
畢竟,他可不僅僅是武者,他最看重的也并非是自身的實力,他一直認為匹夫之勇看似厲害,其實在真正的權貴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方流云安排了一下手下,又對麻生太郎,說:“我們先回會議室,有太多新的細節需要詳談?!?br/>
麻生太郎會意一笑:“我也正有此意?!?br/>
余默三人在無數人矚目之下,施施然地離開大廈。
唐京興奮莫名,攥緊拳頭:“默哥,你太厲害了,一人直接打通關,逼的對方改變了規矩?!庇嗄恍Γ骸皩Ψ娇粗氐牟⒎鞘莻€人的實力,而是其他東西,他們這武道大會所謀求的也正在于此,你參加武道大會,就是一個變數,你盡力而為,別讓他們那么容易
得逞即可?!?br/>
唐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說:“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顧子卿全程一言不發,當了一個合格的看客。
此刻,她若有所思,道:“唐京,你要小心,方流云和島國的人關系匪淺,小心針對你的不只是武者協會,還有島國的人。”
唐京愣了下,不以為意,說:“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無論他們誰針對我,我都絕不會讓他們好過。”“有人跟蹤我們?!蓖蝗?,顧子卿目光一凜,警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