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目瞪口呆,半晌才問:“你要帶我去人間?”
“當然!”
青帝本以為有機會逃走,沒想到要被帶去人間,他又不會新空間法則,那再想逃走,可就難如登天了。
“我不去!”
青帝拒絕道。
“由不得你。”
余默不容反駁地說。
青帝張大了嘴,無言以對。
開元大帝幸災樂禍地笑道:“青帝,你別做百日夢了,還妄想回到天武帝麾下,哼!”
青帝面色蒼白,久久不語。
余默一行人告辭,離開逆水城,最終停在了一片樹林前,確認附近已經沒有其他人,余默對炎帝,說:“開啟空間之門,我們先回魔界。”
炎帝照做,空間波動,空間之門徐徐開啟。
青帝首次見到這一幕,當真被嚇的大驚失色:“你們竟然能如此輕松地打開空間之門。”
余默戲謔地笑道:“這下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吧。”
幾人進入空間之門,青帝好奇地四處張望,只是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瞧不見。
忽然,前方一亮,他們又穿過空間之門,返回到了魔界,落在玄武城中。
“這不是人間,對了,他說的是魔界。”
青帝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更加震驚,四處打量,這地方和人間截然不同。
他們直接進入城中的宮殿之中,青帝看見他們一路暢通無阻,而且,無數魔神和魔尊向顧子卿行禮,口稱圣女。
青帝怔怔失神,萬萬沒料到顧子卿的來頭竟然如此之大,雖然他并不知道圣女意味著什么,但并不妨礙他猜測。
云帝急匆匆地來拜見圣女,當看見他們都安然無恙地歸來,不禁松了口氣。
“玄武城如何了?”圣女當即問道。
云帝朗聲說:“幸不辱命,我已經將南帝麾下的人馬完全收編完成,即便南帝不再現身,那也沒問題了。”
說著,他看了余默一眼,幸虧有余默變化成南帝的模樣,先前才震懾住玄武城上下。
如今余默倒是可以脫身了,不用再變化成南帝。
顧子卿含笑點頭:“我早就知道你會成功,那幽帝呢?”
“幽帝返回了幽冥城,他說不能離開太久,否則,魔界局勢變化莫測,他擔心幽冥城生亂。”云帝回道。
顧子卿不置可否,又問:“那玄帝和毒帝呢?”
“余默的計劃成功了,玄帝離去后,并沒有再攻擊我們,而是偃旗息鼓,我擔心他在積蓄力量,將來肯定還會卷土重來。”云帝憂心忡忡地說。
這本就是在余默的計劃之中,顧子卿倒是并不驚訝,說:“只要他消停一段時間,那就足夠了。”
“云帝,你們去天武界結果如何?”云帝好奇地看了一眼青帝這個新面孔,難掩好奇地問。
“有收獲。”顧子卿言簡意賅地說。
云帝看了炎帝一眼,沒有追問,因為,炎帝的臉色明顯不好看。
炎帝當然心中不爽,他本來是抱著極大目的去的,沒想到見識了天武界的實力,他才意識到自己想的太簡單。
天武界并不弱,他若想占據天武界,或者提前開創一個好局面,并不容易。
何況,他對余默為何會爆發那么強大的實力,也一直捉摸不透。
他饒有深意地看了余默一眼,心說余默去見玄帝,卻成功地令他退兵,莫非這和余默隱藏的實力有關?
當他心中冒出來這個念頭后,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心中一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點,玄帝是知情者,只有從他口中才能知曉答案。”
炎帝心中已有主意,當機立斷,向顧子卿告辭:“圣女,你們要離開魔界,那我也要返回天火城,畢竟,我離開太長時間,未免生變,早點回去主持大局為宜。”
事已至此,顧子卿也沒理由留下炎帝,只能答應下來。
炎帝匆匆離去,帶走了駐扎在城外的大軍。
云帝看著炎帝離去的背影,沉聲說:“圣女,你們去天武界,炎帝有沒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沒有,他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倒是不敢真的對我怎么樣。”顧子卿回道。
云帝滿意點頭:“算他聰明。當初余默見了玄帝之后,說我們之中有叛徒,曾經向玄帝通風報信,泄露我們的秘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而且,從混世口中也得到了不少信息,還是沒辦法找到證據,坐實是炎帝所為。”
顧子卿搖搖頭,說:“不用著急,無論是誰,遲早會浮出水面,當務之急是積蓄實力,我們馬上要回人間,接下來玄武城的事要你主持大局。”
“啊?圣女,你怎么要離開魔界?魔界離不了你啊。”云帝焦急地說道。
“魔界離了誰都會轉,何況,你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你的能力,你能管理好這玄武城,沒有我,你同樣能辦到這一點。所以,我沒有留下的必要,只不過,不要對外界透露我離開的消息,以免玄帝興風作浪。”顧子卿叮囑道。
云帝還要爭辯,余默卻搶先勸道:“云帝,你別妄自菲薄,你能做好這一切,我們返回人間,因為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云帝砸吧了一下嘴,只能將滿腔的話咽了回去。
時間緊迫,顧子卿又交代一番,然后向余默使了個眼神,說:“開始吧。”
余默心領神會,激活龍磐石的能量,空間劇烈波動,下一秒,空間之門出現在大家眼前。
青帝不可思議地盯著余默的雙手,一驚一乍地叫道:“龍磐石!”
余默倒是毫不驚訝,青帝能壓榨冰龍的龍氣,自然也知道龍磐石,他朝青帝淡淡一笑,說:“青帝,你造出來的新龍脈就在我手中。”
青帝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聽到余默證實,依舊身體搖晃了一下,面色蒼白地說:“你……竟然破壞了我的計劃。”
關于新龍脈之事,青帝也不知情,這簡直就是一個噩耗,相當于他當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化為泡影。
“誰叫你打人間的主意,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個結果。”余默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