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紋絲不動,看著云陽子的手靠近。
云陽子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心說這參天宗不過如此,那我就要拿他們的人立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與此同時,這小院中多了幾個人,乃是其他幾個散修,他們聽見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他們也聽見了余默的質問,臉頰火辣辣,這個問題不僅是針對云陽子,也在針對他們。
所以,他們心中百感交集,心情各異,有人也憋著一股火。
突然,余默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豎在自己的眼前,雙指一夾,竟然準確地將云陽子的利爪給夾住了。
破空之聲戛然而止,云陽子的的手像是急剎車一樣,突然停下了。
余默安然無恙。
云陽子面色大變,作為當事者,他最清楚自己遇到的情況,那手指中仿佛蘊含無窮的力量,令他的手紋絲不動。
其他散修也大跌眼鏡,萬萬沒料到這個清秀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實力。
余默輕蔑地看著云陽子,說:“只會做縮頭烏龜的家伙,被我戳中了軟肋,就爆起傷人,呵呵,真是好大的威風。當出怎么不用這種威風對付黑袍老祖?”
云陽子怒發沖冠,嘶吼一聲:“找死!”
轟!
他渾身真元爆發,就像是一顆炸彈爆炸,澎湃的力量激蕩起來。
嗖!
一道光芒亮起,從他懷中激射而出,直射向余默的腹部,正是云陽子動用了法寶。
“小心!”
散修中有人失聲大叫提醒。
余默扭頭看了一眼,乃是一個干瘦的中年男子,他見余默竟向他望來,大驚失色。
如此生死攸關之際,余默竟然還分心,這可是大忌,太危險了。
云陽子心中狂喜,這小子如此作死,那就成全他。
轟!
突然,一聲巨響,光芒爆炸。
云陽子慘叫一聲,跌飛出去,至于他的法寶,四分五裂,變成了幾塊廢鐵,灑落一地。
空氣瞬間凝固了一般,安靜的可怕。
一雙雙眼睛定格在余默和云陽子身上,云陽子落在地上,狼狽不堪,口吐鮮血,竟然爬不起來。
這是受了重創。
眾人凜然,不可思議地看著余默,心中冒起來一個念頭——他是怎么辦到的?
要知道云陽子可是出竅初期境界,在修行者中已經算是高手了,卻一敗涂地。
這少年是誰?
“放肆,同是修行者,你這下手也太重,心思太歹毒了,哪里是正道所為。”
突然,一人斷喝,越眾而出,虎視眈眈地看著余默,盛氣凌人。
余默淡淡地看著對方,這是一個老人,鶴發童顏,仙風道骨,賣相頗佳,絲毫不比乾道長差。
余默直面此人,說:“敢問你所謂的正道,就是貪生怕死,躲躲藏藏嗎?”
老人怒斥道:“你這少年才修煉多少時間,正道也是你能污蔑的嗎?我們正道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東山再起,哪里是貪生怕死?”
余默聳聳肩:“牙尖嘴利,這辯論口才可比修為高深多了。”
“胡說八道,我們修煉了一輩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還多,哪里輪到你說三道四?!崩先耸饬枞?,叫囂不停。
余默側頭問狂刀:“他叫什么名字?”
“太衍真人?!笨竦痘氐馈?br/>
老人冷哼一聲,洋洋得意地說:“正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衍真人是也,諸位散修同道都知道老夫?!?br/>
“太衍真人,你說那么多,不還是粉飾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但并沒有改變本質?!庇嗄瑺庝h相對。
太衍真人怒目而視,眼珠子幾乎要蹦出來,說:“你還敢大言不慚,這參天宗是怎么教導弟子的?竟然教出你這種沒大沒小的家伙?!?br/>
余默冷哼一聲,面若寒霜地說:“參天宗的事哪里輪到你說三道四,你外來是客,若是不知收斂,那參天宗不歡迎你?!?br/>
“豈有此理,你們召我們來此,這是又要轟我們走嗎?參天宗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太衍真人叫囂道。
“參天宗歡迎真正的客人,而不是無理取鬧之輩?!?br/>
“你算什么東西,你說了不算,叫參天宗的宗主出來見我,我倒要問一問,他是怎么想的?!?br/>
“不用了,我說了就算,你找誰都沒用?!?br/>
太衍真人翻了個白眼,根本不相信,說:“我還不信這參天宗沒有講理的地方了,反正這次來了許多高手,那我就讓大家評評理?!?br/>
“這是我的決定,誰都沒辦法改變?!庇嗄绮讲蛔?,目光堅定,直勾勾地盯著太衍真人。
太衍真人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擠兌成這樣,當真是丟臉至極。
他不依不饒地叫囂道:“你說的不算,我要見參天宗宗主?!?br/>
這邊動靜鬧的不小,許多人圍在了院子門口,這次不少人是第一次來參天宗,從未見過余默。
當看見這一幕后,都竊竊私語,驚訝不已。
突然,人群中擠出來一個腦袋,眼珠子滴溜溜之直轉,大喊大叫道:“讓一讓,有什么稀奇可看,都擋著老道了。”
此人赫然就是乾道長,他加入參天宗后,日子滋潤無比,再不像是以前那樣擔驚受怕。
如今請他算命摸骨,那價錢可比以前高多了。
“嘿,老道我來會一會老友,怎么擠的水泄不通,這幾日參天宗的人真是太多了?!鼻篱L喋喋不休,自顧自地走進了院子。
突然,他目光一凜,看見了余默,大吃一驚,沒想到會見到宗主。
他三步并作兩步,一溜小跑來到余默面前,根本不理會院子里詭異的氣氛。
“宗主,你終于出關啦,老道我又見到你了?!鼻篱L一臉堆笑,討好地對余默說。
宗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疑惑地看著余默。
太衍真人狐疑地看著余默,說:“他叫你宗主,難道你不是參天宗的弟子,那你是何門何派的人?”
乾道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太衍真人,說:“你竟然問這么白癡的問題,他就是我們參天宗宗主,難道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