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極限!
余知天當然知道那有多么困難。
他也沒達到這一點,但當年的唐錚做到了,那就達到了所謂神一樣的境界。
余知天心向往之。
若是始祖真做到了這一點,他也算親眼見證了歷史。
始祖和凰神的交鋒太過于激烈,連余知天也不愿靠近,余默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好奇地問:“爸,我怎么感覺他們的實力已經高的離譜了?!庇嘀煨牢康匦Φ溃骸斑@就對了,別看你遇到過幾個神族,但并沒有見證真正的神一樣的戰斗力,那些神族因為各種原因,戰斗力大打折扣。而他們倆正在突破這一點,超
越極限,擁有神一樣的戰斗力,那時,我們都不是對手?!?br/>
余默眼皮猛跳,驚道:“這么厲害,看來比當初擎天魔祖還要厲害?!薄笆堑?,擎天魔祖已經很厲害了,我們要借助魔界毀滅,讓他和魔界同歸于盡,還殺死他。而凰神雖然也是召喚而來,但她的神魂十分強大,又有神器凰神劍,如虎添翼,
才會真正突破的極限?!庇嘀旄锌?。
“那始祖呢?”余知天肅然起敬,敬畏地看著始祖,說:“這凰族始祖真是不得了,我敢斷言,當年她就要突破這個極限,凰神正是預見到了這一點,才會悍然出手殺她。否則,一旦讓她
突破極限,那始祖就會威脅到凰神,即便凰神有各種陰謀詭計,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始祖?!?br/>
余知天的判斷竟然和真相八九不離十。
凰神正是基于這一點,才會出手。
始祖若是超越極限,那擁有神一樣的境界,以她在凰族中至高無上的地位,那也會凝聚出自己的信仰之力,那就威脅到了神族的根本。“余默,看清楚了,這次真是見證歷史,神族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總有一日,也要突破這個極限,才能真正地擊敗神族。有了始祖的經驗,我們將少走許多彎路。”余知天
眼睛一亮,灼灼地盯著戰場,興奮地說。
“是。”
余默也知機會難得,連忙瞪大了眼珠。
只見始祖身上的氣息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正在朝一個未知而神秘的境界演變?;松駥Υ嗽偈煜げ贿^了,她臉色微變,驚訝道:“始祖,沒想到鎮壓你這么多年,你的修為竟然還是這么強大,當年若是給你機會,你真的會成功突破極限,看來我當年真
的沒做錯?!笔甲嬉舶l現身體的變化,這些她肉身已死,但神魂不滅,仍在不停地琢磨渡劫后期境界的玄妙,冥冥之中,她有一種感覺,一旦成功,那她將晉級到一種玄之又玄,難以
言表的境界。
“凰神,你能阻止我一時,卻不能阻止我一世,這次你再也別想阻止我。”始祖大叫一聲,涅槃之翼迎風招展,刮起一股火焰風暴,瘋狂地吹向凰神。
凰神一劍劈開,但風暴太強大,轟隆一聲,他被吹的倒飛出去,唰唰唰,一道道劍光化作一面墻壁,將風暴阻擋在外。
“區區這點神通,還打不敗我,凰神劍,信仰之劍!” 凰神大吼一聲,凰神劍在她手中爆發神秘的光芒,一股澎湃的信仰之力從天地間匯聚而來。
凰族信奉凰神,為凰神提供了源源不斷的信仰之力,這些信仰之力就存在余凰神殿中,凰神殿被毀,信仰之力飄散在廢墟上。
凰神直接引動信仰之力,注入凰神劍,凰神劍的威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飆升,達到了一種驚世駭俗的程度。
凰神劍四周的劍光化作一股滔天的風暴,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外蔓延。
“好恐怖的劍法!”余知天驚嘆。
凰族向外飛退,都害怕被殃及,被這一劍的浩大聲勢驚住了。余默卻瞇起了眼睛,準確地發現了其中的貓膩,環顧四周,恍然道:“凰神在勾動信仰之力,這天地間有許多信仰之力,全為凰神所用,他才能將這一劍的威力催發到這種
極致,難怪叫做信仰之劍?!?br/>
轟!
涅槃之翼和信仰之劍撞擊,山搖地動,凰界似乎要支撐不住一般,轟隆隆,附近的城市建筑土崩瓦解,迅速坍塌,變成廢墟。
一股超強的沖擊波向四周蔓延,所有山峰建筑都化作廢墟,大家艱難地運功抵擋,才幸免于難。
但許多修為較弱的都受到不小的波及,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余默也下意識地閉上眼,那股撞擊的沖擊波和強光令他根本無法睜開眼,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看見了凰神和始祖在天空中相距甚遠。
始祖身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橫貫那巨大的的身軀,鮮血直流,十分恐怖,而她的氣息正在直線下降,先前那種要超越極限的氣勢蕩然無存,就像是被硬生生地斬斷了。
反觀凰神,她身上也有一道傷口,并不亞于始祖,雙方兩敗俱傷。
然而,凰神眼中卻是興奮之色,張開雙手,仿佛在擁抱什么。
呼呼!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神秘的力量。
信仰之力!
其他人沒有察覺,卻沒逃過余默的感知,他臉色驟變,驚呼道:“他在瘋狂吸收信仰之力,這樣可以為他療傷,而且,她還能發動第二擊?!?br/>
他又看了一眼虛弱的始祖,心中凜然:“以始祖如今的狀況,根本抵擋不住第二擊,那她就兇多吉少了?!?br/>
始祖有個三長兩短,凰神就是最后的勝利者,至于其他人,戰斗力無法和凰神抗衡,那他們就將功虧一簣。
“不能讓凰神得逞。”
余默索性將心一橫,率先沖向凰神,大叫道:“爸,你保護好始祖,我來阻止凰神。”
余知天如夢初醒,也明白了當前的危險情況,這乃是千鈞一發之際,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他不明白兒子為何主動沖向凰神,而讓他保護始祖,但他信任余默,決定不打折扣地執行余默的計劃。
余知天身形一閃,已經護在了始祖面前,他悄悄地打量了一眼始祖,她的情況不容樂觀。始祖仍舊是鳳凰形態,眼神中的神采正在暗淡下去,她看著自己的傷勢,虛弱地說:“信仰之劍,我從未見過她施展這一招,果然對我有太多隱瞞,還藏著這樣的大殺招,
咳咳!”
始祖猛烈咳嗽,鮮血像是流水一般,瘋狂地從嘴角溢出,將身上的羽毛染成的殷紅,分外刺眼。
“始祖,你怎么樣了,有不有大礙?”余知天關切地問道。始祖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見她背后的涅槃之翼陡然舒展開來,遮天蔽日,竟然將她自己包裹起來,嚴嚴實實,就像是一個大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