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高陽是怎么想的,只聽他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連佛爺?shù)脑S多機密都公之于眾了。
宏遠目瞪口呆,回過神來,爆發(fā)一聲震天怒吼:“高陽,閉嘴!”
高陽呆了一下,目光呆滯地看了宏遠一眼,又繼續(xù)說個不停。
其他人石化了一般,面面相覷,連游鋒和祝節(jié)都不約而同地互望一眼,滿腦子問號。
唯有余默面色淡定,古井不波,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tqR1
其他人靈機一動,莫非這一切是余默所為?
但這怎么可能?
那輕輕拍一下肩膀有這么大的魔力嗎?
登時,一雙雙目光灼灼地盯著余默,都想看出端倪。
驀地,宏遠的眼中爆發(fā)出一團精光,駭然失色,道:“你……你用了法器,對不對?”
尋常武功絕不可能辦到這一點,宏遠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法器上面。
據(jù)他所知,某些法器才有這種讓人吐露真心話的效果。
法器?
游鋒和祝節(jié)一臉問號,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余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故弄玄虛的說:“那你說我是用了什么法器?”
宏遠無言以對。
他對法器的認識只是皮毛而已,哪里知道究竟什么法器有這種效果。
但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心神劇顫。
試問一個人在法器上的造詣如此之高,他還妄圖復仇,豈不是癡心妄想。
他縱然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也絕對報不了仇。
一時之間,他真正地萌生了退意,只盼著離開江安,遠走高飛,再也不敢踏足江安半步。
見宏遠沒有回答,余默心中了然,這宏遠也是半桶水而已,連真心咒都不知道。
登時,他心中大定,不再理會宏遠,而是靜靜地聽高陽講述佛爺?shù)拿孛堋?br/>
“張猛,當初我放過你,你卻想致我于死地,呵呵,真是不作死不會死。“
祝節(jié)靈機一動,說:“余兄弟,張猛如此不識好歹,絕對不能姑息。他現(xiàn)在就是一條落水狗,所以才投靠佛爺,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抓到你面前,任憑你發(fā)落。”
游鋒沒有反駁,點頭贊同:“恩公,這倒是一個辦法,張猛已經(jīng)危及到你的性命,絕對不可聽之任之。”
余默淡淡一笑,說:“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這時,高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臉上的茫然之色漸消,變成了兇悍猙獰之色。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余默,說:“哼,你別白費力氣,我是什么也不會說的。”
真心咒發(fā)揮作用時,當事人的記憶十分模糊,所以,高陽剛清醒過來時,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只是他這番慷慨陳詞令其他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高陽瞬間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狐疑地看著其他人,說:“你們這么看我做什么?”
祝節(jié)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指著高陽,說:“哈哈哈,高陽,你莫不是在搞笑吧?”
“我搞什么笑?”高陽怒道。
“你把什么都說完了,竟然還口口聲聲地說一個字也不會說,哈哈哈,這不是搞笑是什么?”祝節(jié)嘲諷道。
游鋒卻沒有笑,臉色一凝,目光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高陽卻被祝節(jié)這番話給弄呆了,驚慌失措地說:“不可能,我什么都沒說,你別想用這種話套我,我是不會上當?shù)摹!?br/>
“套你,我用得著嗎?這一切的真相就是張猛那小子投靠佛爺后,讓他派你來殺余兄弟,你說是不是?”祝節(jié)戲謔地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高陽脫口而出地問道。
突然,一段記憶跳進腦海,漸漸清晰起來。
他竟然滔滔不絕地向其他人透露佛爺?shù)拿孛堋?br/>
這一幕嚇的他渾身一個激靈,寒氣從腳底心躥到了頭頂。
“不,我怎么會這么做?”
他使勁地搖晃腦袋,似乎想趕走這段記憶,卻發(fā)現(xiàn)越來越清晰。
最后,他可以斷定這就是自己做過的事。
“嘿嘿,高陽,這下記起來了吧?我看你不僅是軟骨頭,連腦袋也糊涂了。”祝節(jié)得意洋洋地說。
高陽失魂落魄,他很清楚佛爺?shù)钠猓约憾堵淞朔馉斎绱硕嗟拿孛埽亲约哼€能活嗎?
絕對沒有活路!
他猛地抬起頭,盯著余默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余默笑了笑,說:“我只是讓你實話實說而已。”
“你別去想了,他用的是法器,你怎么可能抵擋得住。”宏遠感慨萬千地說。
“法器是什么?”高陽與其他人的反應如出一轍,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會知道法器。”宏遠高傲地說。
余默反駁道:“法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別吹噓的那么厲害。”
余默知道法寶的存在,自然不認為法器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倒是宏遠你,竟然和佛爺是師兄弟,難怪我找不到你,原來你逃到了他那里去。難兄難弟,竟然還想謀劃殺我,真是好手段啊。”余默對宏遠說。
宏遠急忙搖頭,說:“那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認為自己還有以后嗎?”余默反問道。
“我……”宏遠無言以對,沉吟半晌,說:“你放了我,我有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余默盯著他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衫,哈哈大笑起來。
宏遠一臉茫然地看著余默,不知他為何發(fā)笑。
“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自己贖罪?”余默想起金家的種種行徑,不也是仗著自己有錢,為所欲為嗎?
這些人果真是一丘之貉,觀念如此相似,都認為錢可以買到一切。
宏遠怔怔點頭,道:“金錢萬能,當然可以為我贖罪。”
余默搖搖頭,不再搭理他。
游鋒插話問道:“恩公,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祝節(jié)迫不及待地說:“余兄弟,佛爺根深蒂固,若是給他喘息和準備的機會,將會后患無窮啊。”
游鋒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說:“對敵人就應該秋風掃落葉,絕對不能姑息養(yǎng)奸。”
余默沉吟不語,不禁想起了張猛,他曾經(jīng)放他一馬,認為他會改過自新。
現(xiàn)在看來他高估了某些人,張猛這種人根本不會改過自新,而是一條道走到黑。
那佛爺呢?
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不反擊,展示自己的肌肉,那佛爺恐怕會認為他好欺負。
“恩公,快決定吧,事不宜遲。”游鋒催促道。
余默眼中也閃過一抹殺機,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