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形高大,不怒自威,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遠(yuǎn)勝櫻子。
櫻子眼皮猛跳,道:“你竟然也來了!”
“天皇不放心蓬萊島之事,命我來主持。”來人一板一眼地說。
櫻子心情復(fù)雜,不知如何面對此人,因為,對櫻子而言,對方的身份太復(fù)雜,這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伊賀宗宗主。
伊賀宗宗主并不知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冷漠地看著櫻子,分明是看一個對手的眼神。
“尚未恭喜你,年紀(jì)輕輕便已成為甲賀宗宗主。”伊賀宗宗主說:“不過,宗主之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稍不注意,萬劫不復(fù)。”
櫻子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激起了逆反之心,說:“不牢你操心。”
伊賀宗宗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那我拭目以待。先談?wù)拢旎蕦ε钊R島志在必得,所以,我們必須要打一場硬仗,不知你會不會怕?”
櫻子心神狂跳,天皇志在必得,那豈不是又要和余默交鋒,這可怎么辦?
一時之間,他心神亂了。
伊賀宗宗主灼灼地盯著櫻子,看出一點端倪,問:“你在想什么?”
櫻子立刻恢復(fù)正常,平靜地說:“怕?呵呵,我的字典中沒這個字。”
伊賀宗宗主說:“那就隨我登島。”
“這么登島,豈不是成為眾矢之的?”櫻子猶豫了一下,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不是不怕嗎?”
“這不是怕,而是沒必要做無畏的犧牲。”
“我伊賀宗的人不怕犧牲,若是甲賀宗怕死,大可退去。”伊賀宗宗主咄咄逼人地說。
櫻子冷哼一聲,若是甲賀宗真的退走,那甲賀宗肯定會被伊賀宗蓋過勢頭,也無法在天皇面前交差。
她咬了咬牙,說:“甲賀宗的人從不后退。”
伊賀宗宗主淡淡地說:“那就出發(fā)吧。”
話音一落,他消失了。
櫻子瞳孔一縮,注意到海面中多了一條細(xì)線,向蓬萊島飛速沖去。
水遁術(shù)!
櫻子縱身一躍,也消失在海面上,化作一條水線追上去。
嗖嗖嗖!
甲賀宗和伊賀宗兩派中不少人跳入水中,但又消失不見,海面蕩漾,多了許多水線,一起向蓬萊島沖去。
其他勢力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僵持不下,渾然不知被敵人搶占了先機(jī)。
水線延伸到蓬萊島的峭壁前,水線消失,峭壁上響起一陣陣石頭的聲音,似乎石頭中有東西向島上攀巖。
伊賀宗宗主實力最高強(qiáng),仿佛與巖石融為一體,沒有一點動靜。
櫻子遜色一籌,卻也沒多大動靜,其他人就沒這份功力了。
砰!
一塊巖石從峭壁上墜落,噗通一聲,落入海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這打破了大海的寂靜。
“狡詐,他們竟然施展忍術(shù),暗度陳倉,搶先一步登島。”各方勢力看出苗頭,一驚一乍地叫了起來。
“那還等什么,登島啊。”
終于,沒人坐以待斃,明目張膽地向蓬萊島沖去。
甲賀宗和伊賀宗登上蓬萊島,伊賀宗宗主沒理會櫻子,也沒詢問她,而是直接向靈脈之源奔去。
櫻子心中一突,自己根本沒向外透露靈脈之源的事,對方卻能直奔目標(biāo),可見做了不少準(zhǔn)備工作,打探了許多秘密。
片刻后,他們來到靈脈入口,宗主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看著一片狼藉,還有不少尸首,皺眉道:“昨晚的戰(zhàn)斗很殘酷。”
櫻子一言不發(fā),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心有余悸。
“后來到底怎樣了?孰勝孰敗?”她心中好奇,卻無法知道答案。
“下去。”宗主一馬當(dāng)先,沖進(jìn)了入口。
櫻子咬了咬牙,無可奈何,唯有緊隨其后。
須臾后,除了一部分人留守入口,其他人都深入靈脈之源。
“停下!”
當(dāng)宗主看見倒地不起,像一個巨大氣球的閣主,立刻豎起手掌,制止其他人靠近。
櫻子嚇了一跳,不可思議地看著閣主。
若非親眼所見,她絕對無法相信這一幕。
閣主高高在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死了嗎?
宗主一步步靠近閣主,櫻子心中發(fā)緊,脫口而出地說:“小心。”
宗主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耐人尋味。
櫻子連忙噤聲,自己與宗主乃是對手,水火不容,卻出言提醒,這就不正常了。
恰在此時,閣主直挺挺地站起來,撞向宗主,那肥胖的手掌印向宗主的天靈蓋。
誰都沒料到宗主沒死,而且,還能悍然發(fā)動攻擊。
宗主立即回頭,手中多了一把刀,寒光乍現(xiàn),只剩下一片刀影,噗,閣主的手掌濺起一道血光,鮮血像是噴泉一般,沖起數(shù)丈高。
這是因為閣主體內(nèi)有一股磅礴的能量,能量將鮮血沖起這么高。
閣主仿佛不知痛苦,不顧沖天的鮮血,另外一只手又轟向宗主。
“斷!”
宗主大吼一聲,刀影如雪,照亮四周,仿佛是天空中下起了暴雪,將閣主的手臂卷入其中。
砰!
一截斷臂從閣主身上飛起,撞在頭頂?shù)男且希饽:?br/>
這一刀斬斷了閣主的手臂,威力絕倫。
先前,余默和冰原狼想趁機(jī)殺了閣主,卻根本傷不了閣主分毫,因為,他體內(nèi)澎湃的功力就像是一個天然的防御盾牌。
但在宗主的刀下,這盾牌失去了作用,連續(xù)兩刀,重創(chuàng)閣主。
櫻子目眩神迷,呆呆地看著這兩刀,她從小練刀,眼力過人,宗主這兩刀當(dāng)真是厲害,已臻化境,遠(yuǎn)不是她能夠匹敵。
“閣主這下慘了,不知他為何變成這樣,反正戰(zhàn)斗力不如從前,或許會做宗主的刀下鬼。”櫻子琢磨道。
“哈哈哈!”
一陣狂笑令櫻子心神激蕩,她嚇了一跳,這笑聲竟是閣主口中發(fā)出來的。
他接連被傷,還斷了手臂,似乎沒有害怕,反而高興。
莫不是失心瘋?
櫻子搖頭,實在不知其中玄機(jī)。
宗主瞇起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閣主,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這點傷對你并不致命,反而是幫了你。”“這才知道,可惜晚了。”閣主眼中爆射出駭人精光,掃過眾人,眾人心神劇顫,仿佛是一把刀從他們臉上刮過,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