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站前,凌瑤和余玥依依不舍地望著余默。
“哥,你怎么又拋下我們。”余玥嘟著嘴,悶悶不樂。
余默會心一笑,摸了下她的頭發,說:“此去常衡,我是逃難避險,又不是游山玩水。”
“那更該帶上我,如今我有了青天旗,戰斗力大增,我不再是累贅,我能幫上你了。”余玥信心十足地說。
“玥兒真的太厲害了,那正好趁此機會,鞏固修為,等我回來檢驗。”余默依舊不松口。
余玥嘴巴一扁,心知沒辦法說服他,冷哼一聲,說:“就知道騙我。”
凌瑤則理性許多,雖然心有不舍,但牽著余默的手,啰啰嗦嗦地叮囑他。
“瑤瑤,你比以前啰嗦了,小心以后變成啰嗦的老太婆。”余默打趣道。
凌瑤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這就嫌棄我了?”
余默高舉雙手,說:“我哪敢啊。”
“諒你也不敢。”凌瑤莞爾一笑。
“恩公,此去常衡兇險難料,你可要小心啊。”游鋒面色凝重,叮囑道。
余默拍拍游鋒的肩膀,說:“江安這個攤子就麻煩你了。”
游鋒重重點頭,說:“你放心,若是敢有人來江安撒野,拼個你死我活,我也絕對會讓對方栽一個大跟頭。”
余默欣慰地笑了笑,說:“若是再見到天機閣閣主,我一定替你問那件事。”
游鋒面色激動,眼皮跳了下,咬緊了牙關,說:“多謝恩公。”
游鋒的隊友死在天機閣手中,但幕后真兇是誰,是誰下達的命令,唯有閣主清楚。
這是游鋒的一大心病。
“恩公,我沒看住乾道長和宋越,這是我的失職。”游鋒突然愧疚地說。
余默哈哈大笑,不以為意:“腿長在他們身上,去哪里是他們的自由,況且,我又沒軟禁他們,若是有緣,自然會再見。”
游鋒怒沖沖地說:“乾道長吃恩公的,住恩公的,竟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溜之大吉了。”
余默搖搖頭,說:“他有自己的考量,或許,他算到江安有此一劫,故意提前溜之大吉呢。”
嗯?
游鋒心中一動,詫異地抬起頭,眼神變幻。
突然,他恨恨一跺腳,說:“十有八九是這樣,他一直是那貪生怕死的性格,太不仗義了。”
“人各有志。”
乾道長曾經指點過天王,天王聞言,微微蹙眉,說:“乾道長算無遺策,他不會算不到我們會勝利吧?若是如此,他又有什么必要逃走呢?”
“這……”游鋒無言以對。
余默心中閃過一道亮光,卻猜出了幾分端倪。
乾道長曾經說過無法測算余默,他雖然算到了江安有兇險,但余默置身在這場兇險之中,勝負與否,他或許算不出來。
保險起見,他肯定就選擇溜之大吉了。
至于宋越,也算是一個高手,但乾道長有能力忽悠他,畢竟,乾道長對宋越有救命之恩。
宋越和乾道長一起離去,相當于給乾道長當保鏢,真是一舉兩得。
“這老神棍算無遺策,真是人老成精了。”余默搖搖頭,一陣苦笑。
“天王,恩公就交給你了。”恩公向天王拱手,叮囑道。
天王深深地看了余默一眼,說:“若真要死,那肯定也是我先死。”
說話間,一輛車停在幾人身邊,顧子卿拖著行李箱下車,戴著墨鏡,一身典雅的職業裝,標準的白領打扮,氣場十分強大。
無數路人側目,眼珠子仿佛要掉出來了。
“顧總,你來啦。”余默招呼道。
“抱歉,來晚了。”顧子卿摘下墨鏡,雙眸炯炯有神。
“不晚,我們正好上車。”
天王轉身便走,說道:“火車上見。”
天王一直帶著面具,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這樣是上不了高鐵的。
余默并不擔心她,畢竟,她是黑榜天王,曾經天下第一的殺手,混上車是小菜一碟。
余默揮揮手,辭別眾人,在眾人的目送中,和顧子卿一起向進站口走去。
“顧總,我來拖吧。”余默主動接過行李箱。
“不用,我自己來,又不重。”
顧子卿沒拗過余默,只能讓他把行李箱接了過去。
“顧總,公司是去常衡開拓業務,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余默詫異地問。
“先頭隊伍已經去了。”
余默恍然大悟,說:“原來如此,那過去后需要我做什么?”
“你是自由的,隨你自己。”
余默搖頭,嚴肅地說:“顧總,我還是你的保鏢呢,還拿著工資,當然要履行職務,況且,常衡是一個新地方,不知有什么危險,所以,我還是會貼身保護你。”
顧子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有你在身邊,任何壞人都傷不了我。”
余默撓撓頭,說:“其實,我就是一個活靶子,狩獵聯盟和天機閣都想置我于死地,我在顧總身邊,倒是怕連累了你。”
“胡說,是我拖累你才對。”
兩人已上車落座,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
“你們別忙著互相奉承,若敵人真來了,誰都無法置身事外。”
顧子卿悚然一驚,扭頭望去,只見天王已坐在二人身后,戴著大帽子,遮住了半張臉。
余默見怪不怪,說:“你倒是神速。”
天王抱著雙臂,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沒有聊天的興致。
高鐵開動,余默和顧子卿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這幾日,余默兩耳不聞窗外事,顧子卿卻聽到了不少消息。
“余默,后山一戰,江湖上已傳開了,沸沸揚揚,不知驚掉多少人眼球,如今,你可是大名鼎鼎,已有了不少崇拜者。”顧子卿雙眼泛著亮色,談興正濃。
余默啞然失笑,說:“真的嗎?為什么我一個崇拜者也沒見到。”
顧子卿灼灼地盯著余默,兩人面對面,呼吸清晰可聞。
余默心中一蕩,看著近在咫尺的臉蛋兒,只聽顧子卿指著自己,嚴肅地說:“這不就有一個嗎?”
余默目瞪口呆,笑道:“顧總,別拿我開玩笑了。”
顧子卿一本正經地說:“我可沒開玩笑,我真的崇拜你,一般人不了解你,崇拜或許是隨大流。但我了解前因后果,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兇險的事,所以真的崇拜你。換做是我,我是絕對辦不到的。”“那我也管理不了那么大的企業啊,術業有專攻吧,而且,我就是膽子大而已。”余默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