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在抱住了鄭芳菲之后,就已經給她進行了傷口檢查。
雖然鄭芳菲的脖子血流不止,但是其實并沒有傷及到她的頸動脈。
倒不是說吳軍最終因為念及夫妻舊情沒有下死手,而是因為在吳軍手里的刀子即將刺進鄭芳菲的頸動脈的千鈞一發之際,趙鐵柱揚手,一枚別人看不清但是卻速度極快的銀針激-射而出。
銀針刺進了吳軍手臂上的穴道,當場封閉了吳軍的手臂功能。
饒是如此,吳軍手里的尖刀因為慣性,還是將鄭芳菲的脖子刺了一個血洞,只是沒有刺中大動脈。
隨即,趙鐵柱飛撲而至,將吳軍打倒,成功解救鄭芳菲。
這其中的危急,只有趙鐵柱自己一個人知道。
趙鐵柱掏出了銀針,在鄭芳菲的脖子傷口附近的穴道刺-入,給鄭芳菲止血。
很快,血不再流,但還需要給鄭芳菲的傷口進行包扎。
趙鐵柱沖著那邊的急救大夫招了招手。
救護車也早就已經等待在了現場,急救大夫和護士也看到趙鐵柱沖過去救人。
急救護士說:“那不是趙鐵柱神醫嗎?”
“還真是他,那根本不用咱們了。”急救大夫這么回答。
看到趙鐵柱召喚他們,急救大夫和護士小跑過去。
“趙神醫,有什么吩咐?”
趙鐵柱微微一愣,問:“你們認識我?”
“嘻嘻,我們都是湖城醫院的,湖城醫院急救部的。”
“哦,給我你們的急救箱,我來給傷員處置傷口。”
趙鐵柱從急救箱里取出了消毒藥棉,給鄭芳菲仔細的擦拭傷口附近的鮮血。
“芳菲姐,要不要再打一點麻醉?雖然我給你刺了銀針,最大限度的讓你不疼,可一會兒我給你縫合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
鄭芳菲雖然脖子要害部位被前夫刺中,可她的神采卻不錯,一雙妙目盯著趙鐵柱,微笑著說:“鐵柱,我相信你,不用打麻醉,我想清晰的看著你給我縫合。”
趙鐵柱點頭,將鄭芳菲傳遞過來的愛意暫時壓制在了心底,集中精神給鄭芳菲的傷口進行處置。
急救大夫在旁邊看著趙鐵柱給傷員鄭芳菲處置傷口,每一個步驟都和自己平常做的幾乎無二,但是速度是自己的兩倍。
在他看來,趙鐵柱無論是對傷口的消毒,還是進行傷口的縫合,手法迅疾如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這得是經歷過多少的病患才能練成如此的手法啊。
但急救大夫并不知道,趙鐵柱給人做急救縫合傷口的事情,沒有做過幾次,但手法卻是從小就已經鍛煉出來了。
等趙鐵柱將紗布給鄭芳菲纏好之后,小心翼翼地扶著鄭芳菲上了救護車,正準備跟著鄭芳菲一起去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治療的時候,薛若涵過來,將他叫到了旁邊。
“我在那家伙的身上找到了這個,是你丟的吧?”
薛若涵將一根銀針遞給了趙鐵柱。
說是銀針,但是要比趙鐵柱平時針灸用的銀針要粗一圈不止,也更長更尖銳。
趙鐵柱接過了銀針,下一秒不知道了去了哪里。
“姐姐知道了?”
“嗯,就知道你身上有些傍身的絕技,這一次要不是鄭芳菲遇險,你怕也不會展示出來,我給你取來,別人都不知道。”
“謝謝若涵姐。”
“跟我說這些?那我要謝你多少次?”
薛若涵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轉身走了。
趙鐵柱上了救護車之后,看鄭芳菲情緒穩定,給她搭了個脈,脈象一切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鐵柱,幸好有你來,要不然,那狗東西真的要殺我,我好害怕。”
之前,鄭芳菲還一直都很鎮定,這個時候,突然情緒有些失控,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趙鐵柱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安慰她:“別怕,我不是已經把他打倒了嗎?那家伙也已經被警方抓起來了,估計是要被判刑了。”
鄭芳菲稍稍地情緒恢復了一些,說:“我也沒有想到,吳軍竟然敢對我動手,他顯然是蓄謀已久了,不過,他不在偏僻人少的地方對我動手,在法院門口這人多眼雜的地方動手,有些不合常理。”
趙鐵柱說:“不用想他了,他都已經被抓了,不會再對你形成什么威脅了,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
救護車開走了。
吳軍也被警方帶上了警車,開走了。
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也都紛紛散去。
在法院對面,有一個健身小公園。
一個石頭棋盤桌子旁邊,坐著一個人,這人年紀不是很大,看樣子四十多歲的樣子,但鬢角已經雪白,頭發卻是烏黑如云,一身合體西裝顯得他身材保持得很不錯。
說他是中年大叔,精氣神正在巔峰,說是青壯小伙,眼睛里卻有著看透世事的豁達。
那人的身后,垂手站著一個精壯的漢子,如果趙鐵柱看到這個精壯漢子,會馬上認出來,因為他外形太好認了,一頭非主流的臟辮頭,彰顯他的不羈。
正是曾經追逐韓芷到過鐵嶺村的那一伙人當中的頭目,當時,強悍的他,幾乎被趙鐵柱反殺。
沒想到,時隔多日之后,他再次出現。
精神的西裝大叔問臟辮男:“阿輝,你看清楚了嗎?他確實有過出手?”
“老板,我看到了,但不敢確定,稍候我會讓讓人檢查吳軍的身體,看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西裝大叔嘿然一笑,道:“怕是晚了吧,如果是我,在用了壓箱底的絕技之后,會第一時間掩蓋痕跡,你怕是找不到證據。”
“老板,我會找到證據的,自從上一次被這家伙陰了之后,我就知道這家伙有點干貨,一直暗中觀察他,沒有對他動手,這次利用吳軍,逼他出手,果然讓他原形畢露。”
“我看,就算他不用絕技,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臟辮男阿輝不同意老板的說法,但卻不敢反駁。
西裝大叔看出來了,說:“趙鐵柱這小子,有點意思,給我盯好了他。”
“是,老板,我知道,一切交給我。”
阿輝服從命令,轉身走了。
西裝大叔陡然轉頭,似乎看到了什么,但那邊除了流動的人群,并沒有什么讓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難道剛才是眼花?看錯了嗎?”西裝大叔自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