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趙鐵柱,沈家輝夫婦倆的態度截然不同。
一個熱情,一個冰冷,也不知道這倆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沈家輝不但是湖城的首富,而且明顯情商很高,又很會聊天,和趙鐵柱對話的過程中,始終都能找到話題聊,不至于冷場。
看看時間已經快傍晚了,沈婉玉對沈家輝說:“爸,要不,讓趙大夫在家里吃個便飯吧?我下廚。”
“好啊。我也沾沾趙大夫的光,嘗嘗你做的菜。說起來,有些日子你沒有給我們做飯菜了。”
說著,沈家輝又對趙鐵柱擠擠眼睛,小聲說:“看來我們家小魚兒對你很有好感啊。不是她欣賞的人,根本不可能吃到她做的菜。”
沈婉玉嗔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轉身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沈家輝繼續和趙鐵柱聊天,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了熟悉的咳嗽聲。他抬頭去看,看到了樓上欄桿處自己的老婆李愛玲在咳嗽,那意思是讓他上去有話說。
沈家輝對趙鐵柱歉意一笑,然后走上了樓。
李愛玲直通通的問道:“怎么的?你還要留他在家里吃飯?”
沈家輝一攤手說:“哪里是我要留他?是你寶貝女兒要留人家吃飯啊。”
“你也不攔著?什么人都能在家里吃飯?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
沈家輝和李愛玲生活了半輩子,當然知道她的脾性,當下嘆了口氣,說:“你這又是用挑女婿的眼光看人了吧?小魚兒和趙鐵柱,沒可能的。”
“我不管!除非她和黃濤兩個步入了婚姻殿堂,否則其他的男人都不要接近咱們的女兒。”
沈家輝看著自己的老婆,很想告訴她自己的女兒很反感黃濤,甚至就是利用了樓下坐著的趙鐵柱當工具人拒絕了黃濤。
不過,他沒有說,那樣只會讓李愛玲更反感趙鐵柱,沒有其他的任何作用。
“哎,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咱們還是少管為妙。”
“什么少管?!婉玉她知道什么?還不是門當戶對才能生活的幸福?你說,咱們倆這么的幸福,就是因為門當戶對啊,對不對?”
沈家輝無奈點頭。難道他還能說自己的婚姻生活不幸福嗎?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好不容易沈家輝安撫了李愛玲,走下來,面對趙鐵柱有些尷尬。
“沈先生,沈夫人對我好像很有成見。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大部分都聽到了。要不,我還是走吧。”
趙鐵柱站起來要走,沈家輝攔住,說:“趙大夫,我老婆就是有點小脾氣,不是針對你啊。這家里,還是我做主,既然我女兒邀請你來到了,我們就應該做到賓至如歸。”
在沈家輝的堅持下,趙鐵柱沒有走成,終究還是在沈家吃了晚飯。
晚飯的時候,李愛玲借口身體不舒服沒有出席,但誰都知道她因為什么不來吃飯。
不得不說,開創了網紅餐廳的沈婉玉做的家常飯菜一流水準,吃得趙鐵柱贊不絕口。
晚飯過后,趙鐵柱告辭,這次沈家輝沒有挽留,讓自己的助理送趙鐵柱回去。
可沈婉玉攔住了,說:“爸,我也要回城的,今天只是想回來給你們倆做頓飯,我還要回到餐廳準備明天的食材。就由我送趙鐵柱回去好了。”
于是,沈婉玉開車,載著趙鐵柱,兩人回到了湖城的市中心。
路上,兩人聊了不少的話題。
雖然一個人是廚師,一個人是醫師,可都都一顆對事業熱愛的心,聊天也不至于驢唇不對馬嘴。
或許是因為之前兩人之間的人生軌跡交織過,彼此對話就沒有多少生疏,好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似的,無所不談。
不久,沈婉玉問到了黃海黃濤兄弟。
趙鐵柱搖搖頭,說一直都么有看到這倆兄弟對自己不利,覺得沈婉玉可能是多慮了。
沈婉玉歪著頭,想了想,說:“這不是黃家哥倆的行事風格啊,尤其是黃海,睚眥必報出了名的。你還是小心點的好。”
趙鐵柱笑笑,并不放在心上。
沈婉玉把趙鐵柱送到了洗-浴中心,神色有些古怪。
“你現在就住在這里?”
“是啊。我覺得這里不錯。不但能住宿,還能洗-浴按摩,正好是楊成功老板的產業,可是允諾給我了VIP鉆石卡的,我不用白不用啊。”
沈婉玉好笑,和趙鐵柱告別,開車走了。
趙鐵柱伸了個懶腰,走進了洗-浴中心。
趙鐵柱沒有注意的是,就在洗-浴中心附近,有一輛黑色轎車,里面坐著兩個人,拿著手機拍攝到了趙鐵柱和沈婉玉告別的畫面。
很快,黃濤就收到了照片。
黃濤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大聲地吼道:“好啊,奸-夫銀婦!我忍不了了。那誰誰,上次請的高手,怎么還沒有出手?給我催!給我弄死那個小村醫!”
在湖城的一個酒店總-統套房房間里,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接了電話之后,對同屋的兩個人說:“金主不滿了,接下來,要動手。你們,誰來?”
在屋子里還有兩個黑衣男人的同伙,一個白衣一個紅裙,一男一女。
“為什么不是你?非要我們動手?”白衣男懟了一句。
“是啊。說起來,咱們三個里,你最菜,這次機會可以讓給你。”紅裙女也隨聲附和。
黑衣男冷聲道:“這次組織上讓我來帶隊,你們是想抗命嗎?”
白衣男說:“別拿雞毛當令箭。誰還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的這個領隊?嘿嘿,讓我們出手給你創點成績也不是不行,這次的報酬,我要八成。”
“哼,你可以跟組織上討價還價。還是按照老規矩,出手的人,拿五成,其他的人分剩下的。”
“弄死一個小大夫,還不用我出手。調查發現,那個小大夫很喜歡女人啊,紅葉,是你的菜呀。我高風亮節,這次讓給你了。”
紅裙女說:“我呸!你是覺得這次的任務太簡單,報酬也少,沒有挑戰性吧?要我說,還是老規矩,抓鬮吧。”
結果,白衣男抓了個“殺”的紙條。
白衣男認命地嘆了口氣,說:“哎,那就讓我去活動一下手腳吧。真搞不懂組織為什么派小組來?派我一個人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