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誰讓你擅作主張?把個女孩子安排到了我的床上?”
“啊,這,那個,都是這樣的,錢爺的朋友,客戶,都喜好這一口啊。”
“你……”趙鐵柱指著楊雄,想發火,但發現對方好像也是好意,自己郁悶生氣,更多是因為自己。
因為自己沒有控制,還要遷怒他人嘛?
“……而且,趙大夫,您昨天回來已經醉了,我跟您說過找人服侍你,你還說好,點頭來著。”
趙鐵柱的臉色再變。
“我真的那么回答你的?不是你編的糊弄我?”
楊雄賠笑道:“趙大夫,我怎么敢呢?您可是錢爺的貴客,能被錢爺看好當成兄弟的,沒有幾個,所以,我就當您和錢爺一樣的尊重。”
這話一點沒差。
從始至終,人家楊雄都是一個口一個“您”的叫著,那么高壯的一條漢子,年紀又打,對自己卑微為何?
想到這里,趙鐵柱之前的胸中火氣,散了不少。
他一屁-股坐在了楊雄之前坐著的那個藤椅上,順手端起了茶杯“咕咚咚”一口將茶水喝干。
楊雄示意那帶趙鐵柱過來的保安出去,他走過去,給趙鐵柱再滿上了茶水。
“趙大夫,是不是小雨惹您不高興了?她吧,還年輕,可能有些地方……”
趙鐵柱一揮手,說:“別提了。我大概是做錯了事。”
“啊,您怎么做錯了?”
趙鐵柱有些猶豫,但看楊雄在旁邊站著,過意不去,就說:“楊雄大哥,坐下吧。我跟你說,我好像昨天晚上和那個叫小雨的女孩,那啥了,你懂得的,哈。”
楊雄愣住了,趙鐵柱這是什么意思?試探自己嘛?
“趙大夫,那是肯定的呀。您要求的嘛,我肯定讓人服侍好您,而且,小雨是主動要求的,因為她很敬佩您啊。”
“她主動的?真的?”
楊雄用力點頭,心中對趙鐵柱前后反應已經做了一定的判斷。
“趙大夫,我們這里雖然是正規場所,但有時候,技師可能會因為感情等原因,和客人發生擦搶走火的現象,這很正常。人之常情嘛。趙大夫您是覺得自己占了小雨的便宜了?”
趙鐵柱也點頭,對楊雄點贊,意思是“你懂我”。
楊雄有些好笑。不過,看著趙鐵柱還帶著一定稚-嫩的面龐,也就釋懷。
還不過是一個大男孩啊。
青春青澀,好懷念的感覺,一去不復回了呀。
楊雄跟趙鐵柱說:“趙大夫,您想多了。您和小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沒有那么的復雜。更不需要心里有愧,您是成年人了,她也是成年人,發生點什么,不是很正常的嘛?”
經過了楊雄的這一番開導,趙鐵柱明顯心情舒暢了不少。
是啊。自己又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在男女關系上,比很多中年男人都要豐富。
之所以在睡醒之后發現身旁有個美女陪睡而驚訝怒火,實在是他覺得小雨是被迫陪著自己的。
畢竟,這里是服務場所啊,盡管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也聽說過逼良為娼的故事。
趙鐵柱看著楊雄,一字一句地問:“你確定沒有逼迫過小雨?”
楊雄一笑,說:“趙大夫,現在是法治社會,每個人都有正當人-權,誰還敢做那種逼良為娼的壞事?您,多慮了。”
趙鐵柱這才安心,但心里還是不太痛快。
“楊雄大哥,這么做,我感覺有點對不住女孩啊。尤其是酒后,我感覺把她當成了別人,可能用力過猛了些。”
“啊,用力過猛?你什么意思?”
趙鐵柱急忙擺手,說:“沒啥。剛才我找你討說法,過分了,楊雄大哥別在意,我跟你說對不起。”
楊雄急忙站起來,說:“可不敢這么說,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沒讓您滿意。”
趙鐵柱看著一堵墻一樣的楊雄,沒想到對方心思如此柔軟,人不可貌相,錯不了。
“楊雄大哥,請坐。我覺得你這人不錯,就是,怎么說呢?服務意識太強。”
楊雄呵呵一笑,說:“您這是客氣,是不是說我奴性太強?有人看不慣我這點,但,我這條命是錢爺給的,給他當牛做馬,心甘情愿。
您是錢爺少有的幾個看得上朋友,于我來說,您就和錢爺一樣。其他人,嘿嘿,才懶得理會。”
趙鐵柱知道楊雄也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本來想好奇地打聽一下,有人走了過來。
是之前領趙鐵柱過來那個保安。
那保安看了趙鐵柱一眼,在楊雄耳邊低語。
楊雄臉色微微一變,對趙鐵柱說:“趙大夫,有點事情我去處理一下,您自便。”
楊雄帶人匆匆而去,趙鐵柱也回到了自己的包房內。
床上,小雨睡得依然香甜,偶爾踢開被,露出里面青春美好的身體,一體清涼。
趙鐵柱急忙給小雨蓋好被,心說,別再讓我犯錯了。
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撞開。
趙鐵柱一驚,轉頭就看到有個男人沖了進來。
“瑪德,是不是在這兒?”男人沖過來就要掀開小雨身上的被子。
趙鐵柱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冷聲說:“干嘛的?”
那男人張嘴就罵:“小崽子,關你瑪德屁事?找死吧??啊啊啊吧……”
卻是趙鐵柱聽不下去那男人的污言穢語,手腕使勁,卸了那男人的腕關節。
“閉嘴!再說,我卸掉你嘴!”
“你敢,你知道我……”
然后男人就說不了話了,因為下頜關節被趙鐵柱卸掉。
對人體每個細節都了如指掌的趙鐵柱,卸掉人的關節,輕松寫意。
這個時候中門外又沖過來了幾條大漢,不過這幾條大漢都穿著洗-浴中心的保安制服。
看到趙鐵柱將之前的那個男人已經制服了,幾個保安都愣住了。
保安部的主管楊雄緊隨其后走了進來,他也有些吃驚趙鐵柱將之前沖過來的那個男人制服。
“趙大夫,您沒事兒吧?”
趙鐵柱搖了搖頭,指著那個被幾個保安控制住的男人問:“這是怎么回事兒?”
楊雄回答說:“其實還是昨天的事情。這個闖進來的家伙是昨天被差點害死的男人的兄弟,來到咱們洗-浴中心,口口聲聲說是我們害著他大哥傻乎乎的,非要我們來賠償不可。他們是一大群人過來鬧,一個不留神,這小子就鉆進來了。”
然后楊雄就看到了那個男人的下頜關節和腕關節都被人卸掉了,不由得佩服地看著趙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