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是差瓦集團的“四梁”之一,集團真正的高層,負責集團上萬人的吃喝拉撒的后勤保障和各種福利待遇分配,可以說是集團里異常重要的高層人員。
她本身又是艷名遠播,曾經是差瓦的女人,后來差瓦發現了蘇珊娜的管理才能,于是就慢慢的培養她成為了“四梁”。
如果論忠誠,可能蘇珊娜是“四梁”里最為忠于差瓦的人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昆賓反攻“萬金”堡壘之后,毫不猶豫的將蘇珊娜給抓了起來,盡管,在昆賓與差瓦對峙的時候,蘇珊娜也保持了中立的態度。
同樣的,被抓來的還有提耶毗,“四梁”當中最為滑頭的老家伙。
在差瓦沒來到這里落腳之前,提耶毗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罌粟橡膠等經濟作物種植大戶,在差瓦之前,依靠其他的武裝力量保持著自己的地位,后來看到差瓦力量強大,也就投靠到了差瓦的麾下。
本來,提耶毗在被抓來的時候,已經痛哭流涕地跟昆賓表達了自己效忠的決心,但被昆賓一番數落之后,毫不留情地關了起來。
蘇珊娜叫了一聲:“祁山,祁山?祁光頭?”
沒有什么反應。
同為差瓦手下的“四梁”,蘇珊娜和祁山的關系很一般,那光頭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架,和她根本就不是同路人。
可如今,大家都落得同一個下場,看到祁山奄奄一息,也不由得心情沉重。
“別叫了,祁光頭怕是挺不過了。”
提耶毗滿臉是血,可能是因為說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氣。
“提耶毗,咱們怎么辦?昆賓那小兔崽子,是要殺了我們嗎?”#@$&
蘇珊娜眼光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無頭死尸,看到死不瞑目的自己的親隨姐妹,閉著眼睛,眼淚流了出來。
“如果他要殺我們,剛才就已經殺了,之所以還留著我們,怕是因為他還沒有辦法掌控咱們的勢力吧,只要咱們還有利用價值,我想昆賓還是會給我們機會?!?br/>
蘇珊娜冷笑了一聲,說:“機會?你覺得昆賓會給我們機會?就算是給你了,殺了你兒子的昆賓,你還愿意去做他的走狗?”
提耶毗面無表情,說:“我又不是這一個兒子,再死幾個,也不怕?!?br/>
他低著頭,看了一眼腳下自己兒子的頭顱,臉部的肌肉也是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蘇珊娜,不要說的那么難聽,什么叫做昆賓的走狗?這叫良禽擇木而棲,我們要識時務?!?br/>
“我告訴你,提耶毗,就算你想投靠給人當狗,人家都嫌棄你老啊,有顧邦彥在,你覺得你有機會嗎?顧邦彥垂涎你的產業多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在顧邦彥的幫助下,昆賓大獲全勝,你覺得昆賓會拿什么感謝顧邦彥?”
蘇珊娜的目光里滿是譏諷,非常不滿提耶毗的墻頭草屬性。
提耶毗神色一暗,說:“我的產業版圖,我說了算,就算是他顧邦彥,也別想從我手里搶走?!?br/>
“你們,天真,我們,都得死。”
突然,祁山開口了,聲音微弱如絲。
看到祁山還沒有掛,蘇珊娜和提耶毗竟然還有幾分高興。
“祁山,你還沒有死???”
“廢話!”祁山緩緩抬起頭,然后劇烈的咳嗽,吐出了大口的鮮血,里面甚至有肉塊。
“我們還活著,是因為昆賓還沒有收拾掉疤臉蘇,一旦疤臉蘇也完了,那么咱們都得死。”
祁山聲音弱,但腦子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清醒。
祁山的話,讓蘇珊娜和提耶毗都沉默了。
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蘇珊娜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昆賓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他肯定要以折-磨我們為樂,結局都是一樣,都是死,只會死的很痛苦,唯一慶幸的是,沒有阿懼來折-磨咱們,似乎能少受點罪?!?br/>
提耶毗說:“難道,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希望疤臉蘇把昆賓打敗了來救我們不成?”
“別做夢了,咱們當初都選擇袖手旁觀,以為能夠坐收漁翁之利,現在看來,是想的太淺了,這昆賓有了顧邦彥那老家伙的幫助,實力可是大增,咱們被抓,不都是因為被身邊人出賣?那顧邦彥經營多年,也不知道在咱們身邊到底收買了多少人?!?br/>
祁山眼神渙散,喃喃地道:“除非,有奇跡?!?br/>
祁山突然睜大了眼睛,目光里是恐懼與驚喜交織的復雜情緒,因為他眼睛里看到一個人正從深不見底的水池里泅游過來。
之所以祁山恐懼,是因為這個人是阿懼,之所以驚喜,是因為這個人竟然是阿懼。
阿懼去救趙鐵柱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到了祁山等人的耳朵里,他們不理解這個孤僻冷血殘忍的阿懼怎么會去救趙鐵柱?兩人又是怎么勾搭上的?
但阿懼逃出去了的事情,卻是千真萬確的。
沒想到,現在阿懼竟然有出現在了這刑訊巖洞里了。
“是阿懼?!?br/>
“啊,是他。”
蘇珊娜和提耶毗也都看到了阿懼,露出了和祁山差不多的眼神。
阿懼涉水過來之后,手腳麻利的將三人身上的鐵鏈解開。
“你們,逃吧?!?br/>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救我們?”
阿懼冷冰冰地道:“逃不逃是你們的事兒,我只是順手?!?br/>
然后,蘇珊娜祁山提耶毗三人同時目光注視在了水池,那里,趙鐵柱和楊柳兩人也游了過來。
趙鐵柱上了岸,對著祁山三人咧了咧嘴,說:“這才多久沒見,三位弄的好狼狽,祁爺,你這傷上加傷啊,趕緊躺下來,給你治療一下,要不然你真的回天乏術了?!?br/>
祁山的眼神十分的復雜,聽話地躺下,嘴里問:“趙大夫,你怎么回來了?”
“別說話了,先給你治療。”
阿懼則走到了刑訊巖洞通向外邊的洞口,密切關注外邊的情況。
外邊有兩名守衛,但很顯然這兩名守衛有些心不在焉,一直都在觀望著遠處。
“疤臉蘇抵抗的很頑強啊?!?br/>
“再頑強也白扯,最后勝利的只能是昆賓老板。”
遠處,搶炮聲傳來,忽而激烈忽而稀疏,但一直都在持續中。
兩個守衛絲毫沒有想到在阿懼的刑訊室里發生了變化,這個變化足以改變現在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