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了李光弼之后,李雨果等人已經是修正完畢,打算進攻虎牢關后的第一個城池,寧陽。</br> 寧陽和須昌都是進入兗州的必經之路,而且它已經是兗州的一部分了,只要打開任何一個城池,都可以作為突破口,而眾人占據了虎牢關,就代表有了一個可靠的后盾。</br> 現如今荊州運送物資只需要經過幾個關鍵的城池就可以將物資送到虎牢關,經過華容道、汝陰、渭南、懷縣,而這四個要地,都有李雨果的隊伍來把守。</br> 華容道是黃忠老將軍鎮守。</br> 汝陰是關勝將軍鎮守。</br> 渭南是劉度將軍鎮守。</br> 懷縣則是由楊排風來鎮守。</br> 這一條貫穿四個地方的糧道,有了四個大將鎮守,可以說是萬無一失,而懷縣之所以派了個女將,也是因為懷縣地勢偏僻,易守難攻,而李雨果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能打仗的都被集中在一處。</br> 龐統說道:“主公,我看我們不如這樣,大部隊進攻寧陽,而李如松帶著人馬去進攻須昌,因為須昌是我們進入兗州的必經之地,同時也是兗州軍進攻虎牢關的一個通道,李如松將軍帶著兵馬不管是攻城、拉鋸還是占城自守,都可以從一定意義上杜絕敵人的偷襲。”</br>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李雨果說道。</br> 這時候呂布開口了,呂布說道:“賢婿,我看不如這樣吧,老夫去對付須昌,李如松將軍年輕力壯,應該放在正面戰場才好,而須昌這樣的地方,必然不會有兵馬重點守護,而老夫現在的手下,都已經沒剩下多少了,而徐州的援軍也還在路上。”</br> “如此也不錯。”龐統說道,“但是呂將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你手下就三萬人,要不然我們將荊州兵馬分派五萬給你?”</br> 呂布哈哈大笑:“士元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勇將,區區須昌而已,不在話下!”</br> 看到呂布如此的自信,李雨果也點了點頭,便說道:“那好,有勞岳丈大人了。”</br> “無妨,都是一家人。”呂布說道。</br> 呂綺玲卻道:“爹爹,要不然我也一同留下陪伴爹爹,爹爹你看如何?”</br> “不不不,你之前大戰冉閔的那一套武學必須要和伯龍一起才能夠發揮最佳的本事,你和伯龍不能分開,不然那一套武學也就沒用了。”呂布說道。</br> 呂綺玲也知道其中利害,便答應了自己父親的安排。</br> 眾人兵分兩路,而李雨果帶著人馬前往寧陽,在路上的時候,呂綺玲隨意的在路邊果實采了個野果,用小刀削皮,忽然她一個不小心,卻割到了手指。</br> 其實割到手指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心里忽然不由得一顫,也不知道為何,慌得很。</br> 她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父親離開的岔路,咬了咬牙,欲言又止。</br> “綺玲,你怎么了?”李雨果問道。</br> 呂綺玲將手指放在嘴巴里含了一下,她說道:“沒什么,繼續趕路吧。”</br> 經歷了三天的跋涉,李雨果來到了寧陽城下,寧陽的守軍沒多少,才三萬兵馬而已,所以李雨果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寧陽拿下,這讓眾人都很意外。</br> “這場戰斗未免也太輕松點了吧。”趙云說道,“之前在虎牢關,司馬軍的兵馬還頑強抵抗了,但是在這寧陽,這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是進攻許昌的敲門磚,我們竟然那么輕松就拿下了。”</br> “寧陽和須昌兩個地方,一個地方必然強盛,相對來說,另外一個地方的兵馬第牛肉干是遠遠不夠,這么說的話……”龐統臉色有些難看。</br> 呂綺玲也感覺到不妙,尤其是那父女連心的感覺,讓她心里十分難受,就像是一塊石頭在心里面,上不來也下不去,她說道:“是不是我爹那邊。”</br> “不好!”李雨果怒目圓瞪,“你們快來看!”</br> 眾人來到了沙盤之上,李雨果指著須昌說道:“從須昌來的兵馬兵分兩路,一路防守寧陽,我們不是剛才聽說了,這次司馬懿派出了三十萬的大軍前來,而我們只遭遇了五萬人馬,也就是說,至少有二十五萬人去了須昌,而許昌只有你父親的五萬騎兵而已,騎兵攻城本來就非常不利,若是敵人控制了你父親之后,然后趁機順著須昌朝著虎牢關進軍,拿下虎牢關,將我們前后包夾,我們豈不是被人圍城了鐵桶,然后難以進退?”</br>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李如松說道:“堂弟,你說,我們要怎么辦?”</br> 李雨果咬著牙,現在他也難以決斷,因為自己現在的兵馬只有十八萬,此時已經是進退維谷了,這時候龐統開口說道:“我倒是有一計,徐達將軍帶著十萬人,繼續朝著許昌方向進攻,而我們折返虎牢關,抄近路去幫助呂布將軍,你們看如何?”</br> “也好,那寧陽呢?好不容易拿下了寧陽,我們就這么撒手不管了?”李雨果反問道。</br> 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來一員驍將,對方正是隨軍的甘寧,甘寧沒有隨著江東軍北上,而是留在了李雨果的身邊,甘寧苦笑了一下:“主公,讓我守城吧,我的水鬼部隊也沒有幫上什么忙,正好守軍的話,我能幫得上。”</br> “這樣真的好么,你可沒有什么守城的經驗?”李雨果十分擔心的說道,畢竟甘寧是他的兄弟。</br> 甘寧笑道:“主公你放心,就算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嘛?”</br> “哈哈,你在罵大哥是豬!”趙云樂了。</br> “沒,沒有,我就是打個比方。”甘寧連忙說道。</br> 李雨果也笑了:“好,既然興霸有如此決心,那就拜托你守住寧陽了,其他兄弟們就按照軍師安排,兵分兩路!”</br> “是!”眾將士紛紛站的筆直。</br> 但是在呂布這邊,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呂布來到了須昌城下,他抬頭一看,氣得他立刻就想沖上城門殺個痛快,因為就在城樓上,有他的仇人。</br> 七個少年武將緩緩走了出來,為首的赫然是楊大郎,楊大郎說道:“竟然是你這老匹夫自己老送死!你看看這是什么!”</br> 話音剛落,一條繩就被懸掛在了城門上,而這根繩子上,懸掛著八個頭顱,赫然就是呂布的八健將,他的八個生死兄弟!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