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谷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對凌婭說“他不是,我心中的老大是一個英雄,他只會帶領(lǐng)我們走向光明,那個人一定不是他,祝融執(zhí)行團一定在老大的身體里注入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婭姐!”
“對……”凌婭扶著墻朝著門口走去。
衛(wèi)長老的尸體橫躺在門口,凌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從上面跨了過去。
“你要去哪?”臧谷有些著慌地說。
“當(dāng)然是去和那幫混蛋拼了!”凌婭臉上詭異地一笑,此刻凌婭的眼睛里幾乎看不到黑色的瞳孔,那里被血色所占據(jù)。
臧谷被凌婭的表情嚇到,他害怕這種狀態(tài)之下的凌婭會發(fā)生意外,于是趕忙說“我跟你一起去?!?br/>
忽然,地上的一個東西引起了臧谷的注意,他連忙叫住凌婭,然后撿起了那個東西。
那是一支針管,針管上印著奇怪的花紋,每條花紋的尾端都朝著右邊卷曲成一個漩渦。臧谷盯著針管上的漩渦,覺得自己頭暈?zāi)垦?。這種感覺喚醒了他的一些記憶,但是他卻抓不住那種感覺,答案就縈繞在他的心頭,到底是什么?
臧谷將那只針管遞給凌婭,凌婭接在手里,臉上卻一片茫然。
“我想這就是讓老大異變的真正原因,只要找出破解它的方法,老大一定會回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淚反射光線的原因,臧谷的眼睛里閃著亮光,這種亮光重新喚回了凌婭的意識。
凌婭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澄澈的雙眼再次出現(xiàn)。
“真的嗎?”
“相信我!”臧谷堅定地說。
對策部的最高指揮室里,凌婭,臧谷,利奧,還有樸查站在里面,在他們面前坐著的是對策部部長靖克軍還有總參謀長華凌云。
那支印著奇異花紋的針管就放在靖克軍身前的桌子上,靖克軍仔細端詳了良久,然后問臧谷“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部長,”臧谷往前踏出一步,“霍千冰的異變肯定是因為這個東西?!标肮仁疽鈽悴樯锨敖忉尅?br/>
樸查謙恭地彎腰行禮,然后開始介紹“尊敬的靖克軍大人和華凌云大人,我曾經(jīng)看到過這種花紋,它屬于祝融執(zhí)行團的夢靨使者青藤小姐,青藤小姐曾經(jīng)將一支充滿魔法的短棒贈送給古伊娜小姐,那支短棒就印著這種花紋?!?br/>
“你是說,霍千冰被夢靨使者控制了?”
“可能是的,大人?!?br/>
“我要準確的答案?!?br/>
樸查埋下頭沒有再說話。
靖克軍轉(zhuǎn)頭對著華凌云說“凌云,你怎么看?”
華凌云一直在研究這支針管,過了很久他才回答靖克軍“祝融執(zhí)行團目前已經(jīng)集齊了五大守護神,火焰爵士掌握火焰,黑暗獵手掌控黑暗,木偶祭祀掌控了死亡,而
霍千冰,擁有雷電的力量,這些都是可以被感知的,只有青藤這個女人,夢靨使者,她的能力是最是虛無,”華凌云的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
“她能夠控制人的夢境,夢是人類最深層次的潛意識,如果她能夠通過夢境去控制人類的潛意識,那么我覺得,所有的異者當(dāng)中,最恐怖的應(yīng)該是她,只有她能摧毀人類最堅固的心理防線,換句話說,她能夠摧毀人類的信仰,”華凌云在這里停頓了很久,“信仰,是我們堅守的最后一道防線!”
靖克軍贊同華凌云的話,他示意華凌云繼續(xù)說下去。
“有件事說出來很尷尬,我敗給了這支針管?!?br/>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十分詫異,華凌云這個人在要塞絕對是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K诖笳鹗幹?,是首屈一指的術(shù)法師,催眠術(shù)的造詣無人能及。這并不是說他的催眠手法多么奇妙,而是他在精神力方面的天賦異稟。他能夠很輕易地看透別人的精神世界,這源于他高出別人許多的精神力量。
“如果我一直看著這支針管,說不定我真的會發(fā)瘋。所以,我覺得霍千冰被控制的幾率非常大,再加上樸查的證詞,控制霍千冰的是青藤無疑了。要解決這個事情,我認為我們應(yīng)該去找這方面的專家?!?br/>
“那他們在幻境歌者出現(xiàn)的節(jié)骨眼上復(fù)活霍千冰的用意是什么?”靖克軍看著華凌云,他的心中其實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他想要知道華凌云是否和他想的一樣。
“你知道答案的,”華凌云第一次坐正了身子,他看著面前的四個人,“異者對抗異者,他們的目的是想要把幻境歌者抓回去,如果只是一般的異能人,很難辦到,而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復(fù)活霍千冰,他們的目的顯而易見?!?br/>
凌婭聽懂了華凌云的意思,她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大聲對靖克軍說“部長,我請求和利奧一同前往西元?!?br/>
“駁回?!本缚塑娨悦畹目跉饣貜?fù),“你身上肩負的責(zé)任要比你對霍千冰的情感重要,所以,駁回?!?br/>
凌婭冷冷一笑,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你和臧谷明天就帶上利奧和飛羽出發(fā),去尋找他們,至于王彥鋯,我會派他去尋找辦法。好了,你們倆出去吧?!?br/>
臧谷和凌婭走后,華凌云對利奧和樸查說“你們倆此次前往西元危險重重,根據(jù)海參崴的情報,幻境歌者昨天出海前往了一座孤島,她的身邊帶著一個與她關(guān)系密切的孩子,你們可以利用這一點。當(dāng)然,我必須告訴你,火焰爵士也在那個孤島上,所以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伺機行動,以最大的可能性爭取到幻境歌者。祝你們成功。”
利奧點頭領(lǐng)命,帶著樸查轉(zhuǎn)身走出指揮室。
指揮室里只
剩下靖克軍和華凌云。
華凌云慵懶地躺進椅子里,聲音淡淡地說“那個丫頭可不會聽你的命令,我是說這件事?!?br/>
“當(dāng)然,我們都知道霍千冰對她的意義,我只是想要她明白自己的重要性,不要隨便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畢竟她的存在對于整個人類來說太重要了。”
華凌云淺淺一笑,不再說話。
利奧和樸查在要塞外五里處停下來,利奧靠著車悠長抽著煙管。他們在等人。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輛云車停在他們后面。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正是臧谷和凌婭。
“大哥,凌婭姐,你們可有點慢了?!崩麏W歪著腦袋對站在吉普車旁邊的兩人說。
“繞路花了點時間。”臧谷說。
“利奧和飛羽呢?”
“已經(jīng)先行去了,他們會隨時與我們保持聯(lián)系,等這邊的事情完結(jié)之后,我跟臧谷會趕過去的?!?br/>
“啊,這樣,那我們出發(fā)吧,你們別坐那輛老爺車了,速度太慢?!?br/>
臧谷撇撇嘴,這種沒有術(shù)法操作的車確實太慢。
凌婭搶先坐到利奧的背后,她對利奧說“用你的法術(shù)御風(fēng)比較快吧?!?br/>
“沒人追得上。”
“那就用你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吧?!绷鑻I堅定地說。
“凌婭姐姐,那個男人對你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凌婭沒有回答,她伸出右手替利奧抓住了韁繩,然后拍拍利奧的肩膀“走吧。”
“得勒?!?br/>
兩輛車像風(fēng)一般沖進了風(fēng)沙涌起的道路中。
船在海上航行了整整兩天,海上刮著猛烈的冬季風(fēng),與上升的熱氣流形成了危險的氣旋。這一程風(fēng)雨交加,不時有驚濤駭浪讓船上的乘客險死還生。
再往前行,茗姨已經(jīng)可以看見海浪那頭的孤島,那是她和小龍宿命中的驛站。她堅信那里并不是終點,她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
這六人一熊登陸之后,那蘭花和另外三個男人在前面帶路。他們穿過巖石遍布的海灘,走進了一座森林。
這座森林是如此古老,就像從來都沒有人踏足過。森林中的每一棵樹都顯得十分巨大,這些樹木郁郁蔥蔥,似乎并沒有受到來自北方寒潮的侵襲。
“你們所說的強者是虛構(gòu)的吧?!避滩唤?jīng)意說到這點。
那蘭花不知道茗姨為什么會這么說,他們的目的已經(jīng)暴露,茗姨為什么還會提到這個?她如實地回答“不,這個傳說確實存在。”那蘭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正面對著茗姨,“傳說在遙遠的海岸對面有一座春之島,島上被一個強者庇護。那里終年溫暖,沒有塵世的紛擾,生活在那里的人們就像在世外桃源一般自由自在。人們都向往這座島,但是從來沒有人找到過,后來
人們的生活越來越好,就逐漸淡忘了這個傳說,只當(dāng)它是一個故事?!?br/>
茗姨淺笑,說到底,那個強者還是虛構(gòu)的。茗姨換了一個話題“帶我去見他們吧,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浪費?!?br/>
那蘭花點點頭,接著往前帶路。
這座森林并不大,大約半個小時,他們便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座山丘之前。
那蘭花站在眾人前面,她從衣服里掏出一只哨子,然后對著天空吹響。山丘背后響應(yīng)著哨聲,過了約半刻鐘,山丘背后陸陸續(xù)續(xù)走出穿著黑色斗篷的祝融執(zhí)行團徒。
這些祝融執(zhí)行團徒整齊地在那蘭花面前集結(jié),他們在中間讓開了一條路。從這條路走出來的是五個衣著各異的人。
當(dāng)先一人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的眉毛彎彎如柳葉,雙目若有若無地透出一股攝人的力量,她身穿一件淡紫色旗袍,肩上披著的是不知名野獸的皮毛,野獸的尾巴卷成一道漩渦,搭在女子胸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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