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她的妻主手中牽著一個人,一個如同妻主一般一身大紅,花紋及其的精致。
周圍的賓客百姓滿臉笑意恭喜。
妻主……她很是溫柔的牽著那個人……正是俞桃棲。
妻主……
單單兩個字已經啞在了喉嚨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魏言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說不出來……
那邊的莫七成好像察覺到了魏言一樣,抬眸冷漠的看過來,是魏言沒有瞧見過的冷漠,他們好像已經行同陌路……
或者說,她的眸子里有的是陌生。
“怎么了?”新郎好像發現了新娘的停頓,不由關心的問著。
然后新娘收回了對魏言的對視,回頭,已經對新郎微微一笑了,眼中盡是柔情,是他少見的柔情。
她說:“無事,一個不要關要緊的人。”
一個不關要緊的人……
不關要緊……
不要緊……
這話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了魏言的心窩子,不見血染……又勝過血染……
妻主不要他了嗎?
“一拜天地。”
一對新人在引導下,一步步的走向高堂,媒司一聲高喊,那對形容手牽著手,一同的向著門口,一同一拜……
正中門口的魏言直接的僵在那出,移不得,動不了,仿佛天地間,就只有了那一對新人在拜……而他和他的一起如同隔離一座山河。
看似很近,其實離得了很遠,他進不去妻主的世界了。
魏言就這么僵硬的看著他們一拜。
二拜………
三……三……
“不要!”魏言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一樣,才喊出了這么一句。
眼前的一切如破鏡一般,化了散了……
魏言也是一下子的睜開了眼睛。
額間滿是大汗。
心中沒有消去半分的疼,他看著四周陌生的房間,有些沒落,有些惶恐不安。
不知道是對于新環境,還得對于腦海中那不散的夢境。
閣主在外頭很遠,都是能聽到了那無助又是使盡了全部勇氣的一句“不要!”
嚇的她連忙丟下手頭的東西,飛奔過來。
“師弟,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砰。
暫時的顧不得男女禮儀了,閣主已經把門打開了。
看到了床頭上,緊捂著心頭,默不作聲如同那出有著多么撕裂的苦楚。
“師弟,你怎么了,淤血聚胸?別嚇我啊。”閣主瞧著這樣的魏言,心里也是難受。
她師弟丑是丑了點,可是,為什么還要受到折磨呢。
閣主見魏言疼的都好像已經無法和她說話了,這下子還是急了。
連忙的叫了拍賣行里面的醫士,趕過來瞧瞧才是。
很快,拍賣行的行動不錯,沒有等多久,已經有醫士過來了。
把脈,看病。
好在現在的魏言就好像無神了一般,拉了他的手腕,都是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了。
看樣子還是沒有從哪夢魔中走出來了。
“如何,本閣主的師弟怎么樣了?”閣主問醫士。
“公子身體無大礙,只是這心病……總得心藥醫了。”醫士搖搖頭,和閣主大人說著。
“看公子這模樣,應該是噩夢了。”
一句話,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