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那個答案像當頭棒喝,那么現(xiàn)在這個答案就像抽走了仲子兮的脊椎骨,她像戳破了的氣球似的縮了一下,下意識就扭頭去看身后的人。
雷凌的目光淡淡的掃射過來,仲子兮心頭一跳,低下頭,絞著手指局促不安站在那里。
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應(yīng)該是哭了。
蕭北鳶笑了笑,語氣輕佻:“喂,你小情人傷心了,還不快哄哄?”
仲子兮接二連三被蕭北鳶懟得啞口無言,哪里受得了,又仗著有雷凌撐腰,只想出口惡氣,于是趁蕭北鳶不注意快速揚起巴掌:“賤人……”
她速度很快,本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誰知道蕭北鳶比她更快,捏住了她的手腕。
剛才她還是笑瞇瞇的,此刻她斂起笑,聲音淡淡的,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刺進仲子兮毛孔里:“趁老娘還在微笑的時候,請你見好就收。”
仲子兮臉色白得跟鬼似的:“你……”
蕭北鳶摜開她,她跌跌撞撞往后退幾步,一屁股跌在地上。然后她捂著小腹,一臉痛苦……
小三的慣用伎倆,蕭北鳶心里無波無瀾,只有滿滿的諷刺:“怎么,這就流產(chǎn)了?”
雷凌聽不下去了:“蕭北鳶,別咄咄逼人,差不多得了你。”
有人撐腰,仲子兮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嚶嚶嚶哭起來。
蕭北鳶聳聳肩:“那我就不妨礙你們了,你們慢慢訴衷腸。”說完轉(zhuǎn)身離開,還貼心為他們關(guān)好門。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雷凌愣在那里,完全沒注意到仲子兮撲過來抱著他說了什么。
仲子兮話還沒說一半,整個人已經(jīng)依偎在男人懷里,臉貼在男人頸動脈上。
等雷凌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像是有小蟲子在爬,為時已晚,仲子兮的手已經(jīng)掀開他的褲子。
他穿的病號服是松緊的,可想而知……
她的聲音帶著蠱惑:“雷凌,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
仲子兮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這個男人喜歡什么牌子的香水喜歡什么聲音什么姿勢,她不相信他不上鉤。
手腕被人拽住,她詫異地抬起頭,男人的表情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捕捉到一閃而逝的一絲絲嫌惡。
她委屈極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雷凌,你……你不想見到我是嗎?”
雷凌把她的手拉出來,陰冷的眸子盯著她:“你確定你懷孕了?我的?”
他的眼神太過于冰冷,仲子兮渾身一哆嗦,死死咬著下唇,眼淚簌簌而下,抽噎著啜泣著:“我……雷凌,我真的不知道奶奶會那樣……你相信我,我只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我只是太愛你了……”
雷凌推開她,滿臉嫌惡:“你哥的事我會幫忙,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想留下來陪你,求你了,別趕我走。”仲子兮又要裝可憐,觸及到雷凌比剛才還要冷的眼神,她知道男人都喜歡聽話的女人,于是乖巧地改口,“好吧,我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
她一步三回頭萬分不舍,雷凌卻覺得胸腔里什么東西在翻江倒海,覺得整個房間里充斥著廉價的香水味,同時他覺得好像自己也是渾身臟兮兮的。
渾身不得勁,他就想作妖,就想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