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鳶,你能不能看著點……喂,你別亂摸行不行?”
“你再不閉嘴我走了。”
安靜了不到一分鐘,聲音又響起:“媽蛋,你到底是幫我穿褲子還是要我的命?”
“閉嘴,誰讓你禽獸不如的。”
雷凌叫她過來是來幫忙的,誰讓他有潔癖呢?可是幾分鐘就能搞定的事,他被弄得滿頭大汗,聲音都是暗啞的:“你他媽都亂摸了,我又不是死人。”
“誰亂摸?我才看不上你呢。”
“蕭北鳶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看不上我?”
“閉嘴。”蕭北鳶實在受不了他的聒噪,隨手抓起柜子上的毛巾塞在他嘴里,這才繼續手里的動作。
兩個人都是一身汗,幫他穿好褲子后蕭北鳶去衛生間洗手,翻來覆去洗了好幾次,這才出來。
雷凌臉紅得不像樣,額頭上一層薄汗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下頜咬得緊緊的。
見了她,他幽深的眸子冷得嚇人:“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蕭北鳶裝傻:“我說什么了?哦,我說,我幫你弄褲子,你負責去跟奶奶談生孩子的事。”
雷凌板著臉:“不是這句。”
“那是哪句?”
“就是……”雷凌猶豫了一下,明明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他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只好挺著胸膛,“你過來。”
蕭北鳶沒那么傻,和他隔了三米遠:“你有什么就這么說,我聽得見。”
雷凌點點頭:“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不承認我說過要跟奶奶談。”
他翻臉不認人的速度挺快,蕭北鳶氣得不行,但又確實是有求于他,這件事還非得他去跟老太太談最合適,別人根本起不了作用。
權衡利弊,蕭北鳶走過去幾步:“說吧。”
雷凌斜眼看她:“再過來一點。”
她走到床邊,選擇坐在床尾。
“過來。”
她挪過去一點,看著他。
“再過來一點。”
她再挪過去一點,滿是戒備。
“手抬起來。”
“干什么?”
“讓你把手抬起來,廢話怎么那么多?”
她下意識抬起手,手腕猛地被他拉住,他速度很快,蕭北鳶只感覺鉆心的疼。
反應過來,她立馬抽出自己的手捂住,怒目而視:“雷凌,你干嘛咬我,你是狗么?”
雷凌笑瞇瞇的:“讓你罵我……以后,你罵我一次,我咬你一次。一次換一個地方,你要是不怕,盡管來。”
他無賴的樣子像個小地痞,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蕭北鳶氣不過,撲過去也學著他的樣子咬一口。
只不過因為他的手受傷讓她無處下口,又因為計算偏差,她杵在他胸膛上,咬在他脖子上。
那種滋味真是,雷凌一直說她牙尖嘴利,還真的是牙尖嘴利啊,一口下去,咬得他渾身的毛都豎起來。
咬得他,渾身像是通了電流,滋滋滋的,說不出來是難受還是舒服。
討回公道,蕭北鳶快速直起身子,不知為何臉紅紅的:“是你先咬我的。”
“是你先罵我的。”
“是你先發Q的。”
雷凌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發現自己只要一跟她在一起,就特別容易發火特別執拗。但是看在她幫他買褲子換褲子的份兒上,暫時不跟她計較。
“我會跟奶奶說,你可以走了。”
“什么時候說?”
“咱們斗得過老太太么?硬碰硬是不行的,得慢慢來。她無非就是想要一個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