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輕輕掀開自己這邊的被子坐起來,腿還沒落地,腰上纏過來柔軟的手臂,蕭北鳶一雙眼睛半睜半閉,慵懶的嗓音:“你去哪兒?”
雷凌握住她的手:“奶奶找我。”
“那你快回來。”說完蕭北鳶就松開手縮回被子里去,雷凌笑了笑,湊過去在她臉上碰了碰,又幫她掖了掖被子,這才下床。
他也不穿鞋子了,赤腳走去開門。
門打開,老太太往里面貓了貓,壓低了聲音:“小北還沒醒?”
雷凌打個哈欠:“昨晚做噩夢,哄了老半天。”
孫子會哄女人,著讓老太太很滿意,她笑瞇瞇的:“今天約了你外婆去寺廟上香,你跟小北在家沒事吧?”
雷凌愣了愣:“沒事。”
“不許欺負她。”
“我知道,您老快走吧。”
打發走老太太,雷凌本來已無睡意,他平時的生物鐘也差不多是這個點起床。可是心里總像牽掛著什么,他回到臥室,掀開被子鉆進去。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蕭北鳶自發地轉過身往他懷里鉆。只是一下下,幾乎是瞬間,雷凌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軟玉溫香在懷,又是大早上的,他很難沒有反應。
男人有了反應,就會想要付諸行動。
這一點他是沒有遲疑的,這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們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的,沒什么不能做的。
他想做就做,想什么時候做就什么時候做,想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
雷凌掀開被子,眼目所及讓他血氣直沖頭頂。老太太給蕭北鳶準備的睡衣是寬松的,加上昨晚那么折騰下來,一邊肩膀早就白花花露在外面,衣擺也往上翻卷,露出平坦的小腹來。
雷大爺看得目不轉睛口干舌燥,渾身著了火似的。
說也奇怪,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脫光了他都沒反應,蕭北鳶明明只露個肩膀和小腹,他就激動得跟毛頭小子似的。
蕭北鳶在那個綿長無止境的夢里面折騰了大半宿,累的不行,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小蟲子在咬她。
她怕癢,瑟縮著躲。
小蟲子歇了幾秒,又開始咬她,而且蟲子越來越多,她嚶嚀了一聲,翻個身想躲開。
那蟲子真厲害呀,扳過她的身子,又開始咬她,像吸血鬼似的吸她的脖子。
那種感覺太奇怪了,蕭北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臉,還有狼一樣幽深的眼神。
“雷凌,你……”她腦子里轟的一聲,還有些迷糊,推了推他的臉,“你干嘛咬我?”
雷凌C著粗氣,聲音暗啞:“媳婦兒……”
他身體的反應實在是太明顯,蕭北鳶驀地明白過來什么,一把推開他,嚇得拉著被子把自己裹住,只露出脖子以上,臉像燒紅了的炭:“你……你干什么?”
雷凌一把扯開被子,像好幾天沒捕到獵物的餓狼似的。
蕭北鳶尖叫著縮在被子里,雷凌鉆進去,兩個人在里面展開了一場力量懸殊的較量。
“雷凌,哎,你別咬我……”
“雷凌,你手打了石膏,你別亂摸啊。”
聲音漸漸弱下去,只有粗重的C息,只有從被子里丟出來的一件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