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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跟著你,去哪里都行

    那邊沒聽到他的聲音,喊了一聲:“Lee,怎么了?”
    雷凌曲著食指揉了揉眉心:“這邊有點事,稍后我再聯系你。”
    電話掛斷,兩個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雷凌很少對一個人有莫名的敵意,可是對于承頤,他就是沒來由感覺到排斥。
    他也排斥律師,僅僅是因為蕭北鳶和律師走得近。雷凌看得出來,律師看蕭北鳶的眼神,并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更像是哥哥看妹妹。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放心律師的。
    但他不放心承頤。
    他和承頤也就是那天在學校門口見過一次,但是他就是莫名覺得承頤看蕭北鳶的眼神太熾熱了,完全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兩個男人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互相用眼神試探了對方一下,最后是雷凌率先開口:“真是抱歉,還麻煩承先生跑一趟。”
    承頤眼里的擔憂藏不住,或許他也根本沒打算藏,不過語氣很客氣:“抱歉,出事的時候我在京都,沒能及時過來。小北現在怎么樣?”
    “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承頤點點頭:“我去看看她。”
    雷凌拿出一個丈夫該有的態度出來,揉了揉肩膀:“剛把她哄睡沒多久,你等一下,我進去看她醒了沒有。”
    承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站在原地沒動。
    雷凌推開門進去,在玄關那里站了幾秒,走到床邊,俯身湊過去,在蕭北鳶臉上蹭了蹭,輕輕喊她的名字:“媳婦兒,媳婦兒……”
    床上的人在他頭上推了一把,迷迷糊糊咕噥了一句:“好吵……”
    雷凌繼續蹭她,從臉頰蹭到鼻子,再蹭到唇。
    蕭北鳶一邊躲一邊嚶嚀出聲:“你別咬我呀。”
    “起來了,承頤來看你了。”
    蕭北鳶愣了愣,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撐起上半身,靠在雷凌身上,像柔順乖巧的小貓咪:“承頤來了,在哪里?”
    她這樣兒實在是可愛,雷凌不想放開她,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跟她額頭相抵:“我可以讓他進來,但你得跟我保證,不能對他笑。”
    蕭北鳶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什么:“你連他的醋都要吃?”
    雷凌捏起她的下巴:“對,我就是吃醋。”
    男人的占有欲有時候還真是變態,蕭北鳶卻很受用:“好,我保證,不對他笑。”
    承頤進來的時候,雷凌正蹲在地上幫蕭北鳶穿鞋子,兩個人的對話也是超級有愛。
    “媳婦兒,你這襪子真好看,你自己設計的么?”
    “是啊。”
    “你也給我設計兩雙唄,咱們穿情侶款。”
    那一刻,承頤心里像是扎進了千萬根針,疼得要死。明明前幾天他和蕭北鳶見面的時候,還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對雷凌的排斥,這才幾天,怎么就那么要好了?
    知道她出事的時候他人在京都,那邊的事還差收尾,他根本等不及,交給助手就坐飛機趕回來,下了飛機就往醫院趕。
    一路上他在心里打了無數遍草稿,見了面是應該笑還是應該板著臉訓斥她一頓,是先問一問她的傷情還是二話不說帶她走……
    想過她會抱著他哭,想過她會跟她走,但從來沒想過,會看到她和雷凌如膠似漆的一幕。
    一時間,承頤反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第一個字。
    “大叔你來啦。”蕭北鳶熱情打招呼,“你不是去京都了么,怎么回來了?”
    承頤笑了笑:“那邊事情結束就回來了,你好些了嗎?”
    “都是些皮外傷。”感覺承頤一直盯著她的額頭看,蕭北鳶害羞地笑了笑,抬起手碰了碰,許是力氣大了些,自己反而疼得齜牙咧嘴的,“這里有個小口子,所以貼了紗布。其實沒事的。”
    每次她笑著說沒事,承頤都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扯著,疼得無以復加。
    “雷先生,你能回避一下嗎,我有些話想單獨跟小北說。”
    這么無理的要求雷凌自然是不同意的,還沒來得及反駁,手就被勾住了,蕭北鳶沖他一笑:“我餓了,你去看看沐媽媽來了沒有?”
    雷凌板著臉,站著沒動。
    蕭北鳶在他手心里撓了撓,開始撒嬌:“你快去嘛,我真的餓了。”
    磨蹭了幾秒,雷凌靈機一動,走到電視機那里,擋住那兩人的視線,點開手機攝像頭,擺在隱蔽位置。
    “這么坐著挺無聊的,你們倆看會兒電視。”
    蕭北鳶莫名其妙,也懶得管他。
    注意到蕭北鳶的目光一直送著雷凌離開,承頤內心苦澀:“你們之間,和好了?”
    蕭北鳶收回視線,笑了笑:“算是吧。對了,你要跟我說什么?”
    她額頭上貼著紗布,嘴角淤青,眼睛紅腫,但是眉眼間的幸福根本藏不住。
    承頤不敢再看下去,微微別開眼:“你知道仲子兮怎么了么?”
    蕭北鳶愣了一下,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出什么事了?”
    承頤挑眉,應該是雷凌封鎖了消息:“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
    “大叔你別賣關子,到底怎么了?”
    “仲子兮一家從康城消失了。”
    蕭北鳶驚坐而起:“你說什么?消失了?去哪里了?”
    承頤沒動,就那么看著她,神色奇怪得很。蕭北鳶看他那樣兒就欠揍,湊過去揪住他的領子晃了晃:“說話呀你啞巴了,到底怎么回事?”
    當時她坐在床邊而他坐在椅子上,怕她跌下來,承頤只好起身摁住她的肩膀,音量略微提高:“蕭北鳶,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這件事……”
    蕭北鳶的情緒略微沉淀下來一些,抬起頭,目光有些無措:“是不是死了?”
    承頤被她逗笑了:“誰說死了?”
    一上一下,蕭北鳶冒出冷汗,剛才是驚嚇,現在是驚喜:“沒死?你不是說消失了嗎?”
    承頤扶額:“我說的消失,是去了別的地方,不是死了。”
    “去了哪里?”
    承頤頗有些招架不住:“這個你可能得問雷凌。”
    “雷凌怎么了?”
    “為了幫你出口氣,雷家老太太和芮家老太太集體出山,再加上那混世魔王,幾乎是一夜之間,仲家在康城消失無蹤。消息應該是被雷凌封鎖了,所以網上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蕭北鳶略微松口氣,如果這件事是雷凌和麒麟做的,她擔心他采取一些過激手段。如果兩位老太太參與,那應該沒什么問題。
    那晚在日料店,雷凌朝她飛奔過來,她當時就覺得有人為自己拼命的感覺真好。原來不止一個人為她拼命,原來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好。
    雷凌拎著保溫盒回來的時候,病房里的兩個人正在玩撲克牌游戲,承頤輸了,臉上貼滿了紙條,而蕭北鳶笑得前仰后合樂不可支。
    那個傻女人,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好了不對人家笑的么?
    看到他,承頤起身,把臉上的東西拿下來捏在手里:“你回來了,我也該走了。”
    “大叔再見。”蕭北鳶跳下床來,背著手一步一步走到雷凌面前,踮起腳尖,嘻一聲,把什么東西貼在他臉上,然后笑著跑開了。
    雷凌把臉上的紙條取下來,看到上線寫著大笨蛋,他被逗樂了。
    承頤聳聳肩,一臉嫌棄:“沒辦法,你老婆就是這么幼稚。我走了,照顧好她。”
    “慢走。”雷凌目送他的背影離開,轉回來,蕭北鳶不知何時悄無聲息走到面前。
    她笑意盈盈的,整個人顯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像只小狐貍,勾著他的心。
    “給我說說仲子兮的事唄?”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雷凌不自在地別開眼:“沒事提那女人做什么?”
    “那你錄視頻干什么?怕承頤跟我說什么?”
    既然被她發現了,雷凌也不遮掩了,明目張膽吃起醋來:“不是保證不對他笑么,你剛才笑得像個傻子。”
    蕭北鳶聞著滿屋子的酸味,前進了一步:“沒辦法,誰讓你就是喜歡這個傻子呢?或者說,誰讓這個傻子就是喜歡你呢?”
    從出事到現在,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說出來的每個字都是情話。外人眼里雷大爺是情場高手,日日花間過片葉不沾身的,誰曾想得到,他也有被蕭北鳶的強大攻勢搞得臉紅心跳的一刻。
    有什么東西踩在腳面上,雷凌低頭,蹙眉:“怎么不穿鞋子?”
    蕭北鳶狡黠一笑,環住他的腰,整雙腳踩在雷凌腳上,嬌嗔:“仲子兮的事,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雷凌一把把人扯回來:“蕭北鳶,你膽兒挺肥吶。”
    蕭北鳶仰起頭,那一瞬間雷凌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星光大海,看到了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雷凌……”蕭北鳶靠在他懷里,“謝謝。”
    “拿什么謝我?”雷凌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起來顛了顛,往床邊走,“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蕭北鳶環住他的脖子,歪著頭想了想,湊到他耳邊:“補償可以嗎?”
    她總是有這種本事,三兩個字就勾起他身體里最原始的悸動。
    雷凌如法繞制湊到蕭北鳶耳邊,薄唇輕啟。蕭北鳶的臉瞬間燒起來,捶了捶他的胸口,嬌嗔了一句:“流氓……”
    雷凌把人放在床上,幫她套襪子,沒忍住在她白玉似的腳趾上捏一下:“等后天出院回家,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
    蕭北鳶一邊笑一邊躲:“我們后天就可以回家了嗎?”
    “對,期待嗎?”
    期待什么?蕭北鳶莫名其妙,驀地反應過來什么,她臉又紅起來。
    雷凌笑了笑:“后天是周末,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呀。”
    “你都不問問我帶你去哪里?”
    “難道你還能把我賣了不成?再說你舍得么?嗯,你舍得么?你肯定舍不得的是不是?”蕭北鳶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跟著你,去哪里都行。”
    “蕭北鳶,你……”
    “我怎么了?”
    她總是讓他有千言萬語,卻又沒辦法表達一個字。雷凌把蕭北鳶抱起來放在腿上,無奈極了又寵溺極了:“你真是個要人命的女人。”
    “那現在,要人命的女人餓了,你要不要喂她吃點東西?”
    雷凌一只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打開保溫盒:“以前怎么沒發現雷太太這么會撒嬌?”
    蕭北鳶哼哼:“你沒發現的多了去了。我是一座寶藏知道嗎?”
    沒見過拿自己這么打比方的,雷凌笑,瞄了瞄她:“嗯,一座等著我開發的寶藏。雷太太放心,我一定賣力開發。”
    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蕭北鳶板起臉:“你能正經點么?”
    “我哪里不正經?”
    這個話題他可以延伸出一個宇宙,蕭北鳶當機立斷,給他兩個選擇:“要么閉嘴,要么跟我聊一聊仲子兮的事。”
    雷大爺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不過他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喝一口湯,然后捏起蕭北鳶的下巴。
    病房里的兩個人像連體嬰似的分不開,而站在外面把這一幕看在眼里的兩個人,不約而同捏起拳頭。
    男人咬牙切齒就要沖進去,女人拽住他,壓低了聲音:“阿棠,阿棠,別沖動……”
    柏玉棠指著里面:“小姨,他們……”
    林杳拽著人離開,直到進了電梯,才松開手,柏玉棠一拳砸在轎廂上。
    “小姨,你早就發現雷凌不對勁了是不是?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些,全是假的是嗎?他現在愛上蕭北鳶了是嗎?”
    林杳一言難盡的樣子,過了幾秒:“阿棠,你聽我說,這件事咱們要從長計議。你太沖動了,剛才要是進去了,你打算說什么?質問雷凌還是蕭北鳶?”
    柏玉棠眼睛里噴得出火來:“那咱們就這么走了?”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雷凌的為人你是清楚的,總該聽一聽他的解釋。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愛上了蕭北鳶,咱也不能輕舉妄動,畢竟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我平時怎么跟你說的,你那沖脾氣得改一改。你看看雷凌,這么多年,不動聲色的,雷霆最記掛的還是他。”
    電梯不斷下降,柏玉棠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扯著一起往下掉,掉進無止境的深淵。
    眼前不斷閃現剛才看到的一幕,雖然他不斷催眠自己那些都是假的,但是他潛意識里很清楚,那都是真的。他認識雷凌多少年,什么時候見過他在一個女人面前那么笑過?
    就算當初和柏玉玲如膠似漆的時候,他笑著的時候,也給人隔著什么的感覺,不鮮活不熱絡,像是流水線上的機器。
    “怪不得最近一個月都不去瑞士看玲玲,我還以為是受傷不方便,沒想到……要是我不回來,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他會愛上蕭北鳶,這也不奇怪,男人嘛,從來都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他和玲玲分隔兩地,雷家芮家兩邊又都喜歡蕭北鳶,雷凌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我身份尷尬,也不好過多地說什么。本以為那個仲子兮可以利用一下,沒想到那蠢女人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兩家聯合封殺也就算了,還壞了我的好事。老太太不待見我也就算了,畢竟二十年來她從沒正眼看過我,現在連雷霆都開始懷疑我。”
    “姨夫懷疑你?莫非他發現什么了?”
    林杳搖頭,面露憂思:“不知道,但你知道他那人生性多疑,從來沒真心相信過任何人。”
    “所以他才不讓你進董事會?”
    林杳聳聳肩:“雷家家規,說是為了防止外戚干政。”
    柏玉棠笑得諷刺:“芮家那位不是外戚么,哄三歲孩子呢?”
    “不說這些了,你得想辦法探一探雷凌的底,要是他真的舍得下和玲玲的情分,那咱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一前一后往外走,柏玉棠走在后面,突然發現兩個月不見,自己的小姨背影沒以前那么挺拔了。他一直以為小姨和姨夫應該幸福美滿,畢竟這么多年小姨給外界的印象就是婚姻幸福,卻原來都是假象。
    坐上車,林杳問:“之前那些資料都銷毀了嗎?”
    “放心吧,我親自銷毀的。”
    林杳嘆口氣:“本來以為是高枕無憂了,又突然跑出來一個不定時炸彈,你知道啊,這半年來,我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就算睡著了,也全是噩夢。”
    柏玉棠發動車子:“一切都在我掌控中,小姨你別胡思亂想。就算雷凌真的愛上了蕭北鳶,我也有辦法讓他們分開。你忘記了,咱們手里好幾顆棋子呢。”
    林杳捏著眉心靠在椅背上:“雷氏高層那邊,咱們先緩一緩。”
    病房里,雷凌站在窗邊打電話,蕭北鳶從后面抱著他。
    雷凌結束通話,把后面的人拉到前面來,笑道:“今晚三哥請吃飯,大家都在,讓我一定帶著你去。”
    他說的三哥是駱安歌,是康城八大家族之一的駱家的公子。以前蕭北鳶一直認為富人圈是沒有鄙視鏈的,見識了八大家族之后發現,富人圈的鄙視鏈才真是要人命。就拿八大家族這八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公子哥來說,祖輩上就是世交,幾家的老太太又是閨蜜,小的這一輩更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出國留學,他們自然處于鄙視鏈的最高端。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除了雷凌,另外七個是看不上柏玉棠那樣的公子哥的,覺得他上不了臺面。
    “好呀。”
    “可是我不想去,就想跟你單獨待在一起怎么辦?”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又要被他吃豆腐,蕭北鳶才沒那么傻呢,再說醫院里怎么也沒有外面舒服。
    “不要嘛,你就帶我去吃飯嘛,好不好,雷凌?”
    雷凌笑得奸詐:“帶你去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他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了幾個字,蕭北鳶驀地瞪大眼睛,幾秒鐘之后委屈巴巴的嘟著嘴:“你又欺負我。”
    雷凌笑:“你也可以欺負我。”
    這什么強盜邏輯,蕭北鳶在他腰上捏一把:“那你晚上可得把自己洗白白了。”
    雷凌扶著她的后腦勺,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火氣,給了她一個鋪天蓋地的吻。
    他們這群人聚會都是在立春私房菜館,雷凌帶著蕭北鳶到的時候,大家都到齊了。
    要不是早就熟悉這群人,蕭北鳶會以為自己到了國際時裝周,這群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蕭北鳶微微頷首,一一打招呼:“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七哥,麒麟……”
    一群人笑嘻嘻的齊聲:“誒,妹妹好。”
    雷凌皺眉:“小六你們懂不懂規矩,這是你嫂子。”
    排行老六的龍玦笑:“五哥,我們哥幾個哪個都比小北年長,他喊我們哥哥也說得通,你吃什么醋?”
    雷凌一腳踹過去:“沒大沒小,信不信我揍你?”
    排行老二的雍長治咳嗽一聲:“好了好了,鬧歸鬧,都坐下來吧。”
    老大不在的場合,都是老二發話,雍長治不愛笑,總愛板個臉,導致大家都有些怕他。
    他一發話,大家都坐下來,雷凌一個不留神,蕭北鳶就被麒麟拉走了。
    說也奇怪,這群人里面,蕭北鳶和麒麟關系最親近最談得來,這不幾秒鐘的功夫,兩個人已經頭對頭玩游戲了。
    駱安歌笑:“看小北和老幺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兄妹。”
    排行老四的蓋聶贊同:“反正老幺是把小北當親妹妹,老五,到頭來還是你賺了,親上加親。”
    雍長治問雷凌:“你倆這是真的和好了?沒事了?”
    雷凌笑得神秘:“那肯定沒事。”
    他這句話里有炫耀有幸福,雍長治松口氣:“沒事了就好,以后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約小北吃飯。你是不知道,這半年,我們背著你約她吃飯,可費心思了。當初我追你二嫂的時候,都沒這么費過心思。”
    “啊?你們背著我約我媳婦兒吃飯,什么時候的事?”雷凌一頭霧水,他知道這群人喜歡蕭北鳶,但不知道喜歡到這樣的地步。麒麟也就算了,他們也跟著瞎搗亂。
    駱安歌一下一下敲著茶杯:“次數太多,你問的是哪次?”
    “怪不得有幾次我約你們吃飯,你們都說沒空,敢情當時正跟我媳婦兒在一起。好啊你們,撇開我,還算不算兄弟了?”
    駱安歌聳聳肩:“這可比竇娥還冤,這半年來你三天兩頭跑瑞士看柏玉玲,約你吃個飯比登天還難。”
    雷凌瞟了瞟蕭北鳶,看見她全副心思都在和麒麟還有龍玦玩游戲,心下定了定,壓低了聲音:“三哥你小聲點,別被她聽見了。”
    蓋聶:“喲,老五這會兒知道關心媳婦兒了,難得呀,還以為你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雍長治輕蔑地掃了雷凌一眼:“演技不錯呀,我們哥幾個全被你蒙在鼓里。演技著實不錯,說說吧,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雷凌嘆口氣:“你們別打趣我了,我這正發愁怎么應付柏家人呢。紙包不住火,他們總有知道的一天。”
    駱安歌敲了敲桌子:“這就是我們今天叫你來的原因,柏玉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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