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廝殺的蕭笛魂飛魄散,危急間已來不及弄清楚“冷血生”費濘如何變招,長鐵刀貼上軟劍,死命一絞,希望能稍阻軟劍去勢,費濘同時抽身猛退長鐵刀向后順勢一揮四周的近身的打虎幫眾慘哼聲中倒下。
鏗鏘!
蕭笛飛身往后急退,剃那間移開了十多步。
這時“騎馬砍殺”向扇卷土重來腳下一抖,馬兒呼嘯而去,一瞬不瞬盯著疾退向后的蕭笛。
蕭笛再退十步,幾名打虎幫的半路舉著鐵棍欲攔住向扇。
篷!
打虎幫的幾人仰天倒跌。
盡是眉心一點血紅迅速擴大,血像泉水般涌出,雙目瞪大,卻再沒有半點生命的神采,握緊鐵棍的手松開,鐵刀滾往一旁,發(fā)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聲。
“哼!”
一聲冷哼自前方傳來。
長道盡處,卓立一人。
是王其!
一時向扇知道碟泉被抓,殺氣凝霜。
肅殺就在這一瞬。
向扇縱馬呼嘯而去,手中的巨斧緊握手中,被包扎好的手臂露出暴血的青筋。
向扇微微冷笑,一步步向他縱馬撞去。突然間他大吼一聲,有如狼嗥,身子撲前,巨斧劃了個弧形,向王其脅下勾到。王其長劍出鞘,反刺他前胸。這一劍后發(fā)先至,既狠且準,王其又是一聲大吼,身子彈了出去落在地上,只見他胸前棉襖破了一道大縫,露出胸膛上的一叢黑毛。王其這一劍只須再遞前兩寸,木于向扇便是破胸開膛之禍。
馬兒的靈活性可沒有人好!
打虎幫見王其如此巧妙的一招就破了向扇的縱馬疾撞眾人無不“哦”的一聲,無不駭然。
但是王其縱身下馬這一招也是死里逃生,可是這人敏捷至極,竟無絲毫畏懼之意,吼聲連連,連人和帶斧的踏步向王其撲去。
王其迎敵連刺兩劍,鐺鐺兩聲,都把巨斧擋開。自己一聲冷笑,出招越來越快。只見于揮斧的向扇竄高伏低,兩把大斧使得便如是一個劍光組成的鋼罩,將身子罩在其內(nèi)。王其長劍刺入,和他巨斧相觸,手臂便一陣酸麻,即便對方內(nèi)力不比自己強得太多,稍有不慎,長劍還會給他震飛。這么一來,出招時便不敢托大,看準了他空隙再以快劍進襲。于振飛只是自行使劍,兩把巨斧運轉(zhuǎn)得風(fēng)雨不透,竟然不露絲毫空隙。
這會王其劍法雖高,一時卻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此打法,即使王其畢竟是立于不敗之志,縱然無法傷得對方,于振飛可并無還手的余地。各高手都看了出來,只須向扇一有還擊之意,劍網(wǎng)便會露出空隙,王其快劍一擊之下,他絕無抵擋之能。這般運劍如飛,最耗內(nèi)力,每一招都是用盡全力,方能使后一招與前一招如水流不斷,前力與后力相續(xù)。可是不論內(nèi)力如何深厚,終不能永耗不竭。
在那兩把巨斧所交織的刀網(wǎng)之中,向扇吼聲不絕,忽高忽低,吼聲和刀勁相互配合,神威凜凜。王其幾次想要破網(wǎng)直入,總是給利斧擋了出來。
忽見刀勁的圈子縮小了半尺,顯然于向扇的內(nèi)力漸有不繼。他一聲清嘯,提斧而上,刷刷刷急劈三招,盡是指向王其背心要害。王其回劍擋架。狂斧揮出,疾削王其的下盤。
一時怒刀幫眾弟子一起擠上朝王其后背砍來。
既得幫們相助,向扇招路瞬變,有攻有守。王其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他左手一圈,倒轉(zhuǎn)劍柄,驀地刺出,劍柄上突出一枝寸半長的尖針刺在向扇右腿的小腿上,一時鮮血直流。向扇吃了一驚,彎手急斧揮去,只覺右腿又是一麻。他不敢再動,狂舞巨斧護身,雙腿漸漸無力,不由自主的跪下來。
又是一路人馬來擋
王其一聲冷哼,一時幾人花咯慘叫倒地呻吟。
向扇單腿跪地,手中雙斧絲毫不緩,急砍急刺。他知已然輸定,每一招都是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拚命打法。初戰(zhàn)時他只守不攻,此刻卻豁出了性命,變成只攻不守。
王其自知機會來了,一柄劍使得有如狂風(fēng)驟雨一般。突然間只聽得向扇一聲大叫:“救我!”。
不過已經(jīng)遲了,那只剛包扎好的手臂被削的露出森森白骨,血氣頓時沖天。
楚翔疾攻而來,攔在半路。向扇在眾幫弟子的拖上船去。
楚翔暴喝出聲,手中利刺像勁箭般向沖來的王其射去,破空聲大作,那種速度,確是驚人。
王其左手一動,一團黑光漫天升起,又化成一縷烏光,向著楚翔射去。
楚翔急退向后,王其舉劍的破空聲,已在他身前身后響起,這時他才知道厲害。透心刺從不同的角度刺出,霎時間刺劍交擊了十多下。
王其神出鬼沒,站在場中,把楚翔迫得在場中打轉(zhuǎn),滿場鼠竄,如此這般下去,累也要累死他。
怒刀幫眾賊寂言無語。
反之這次輪到打虎幫歡聲雷動。
“蟬劍”名不虛傳。
一陣鷹呼嘯而來,這兩只鷹有野豬那么大,那是楚雄到來的象征!
全場鴉雀無聲,靜待這黑道王者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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