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秦風,談生意的過程中,如此隨和,膽子也就逐漸大了起來。
王富貴連忙補充了一句:“若只是在地銷售,就能得到三分利,倒也能接受。”
秦風卻笑著搖了搖頭:“別高興的太早,這三分利,你們只能到手一分,剩下的兩分,需要用來擴展生意,維護商路,支付工本費。雖然我們的利潤分割清楚,但我們的關(guān)系,卻是合作,否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生意就沒法做了?!?br/>
一分利......
眾人眼神一陣黯然,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一分利不多,但架不住這個生意規(guī)模很大,就算是半分利,也相當可觀了。
況且,他們還沒打算與秦風合作,因此不在乎是否得利。
秦風趁熱打鐵,話鋒一轉(zhuǎn),回到最初的話題:“若諸位不肯合作,我也絕不強求。”
“貴國對于瓷器、布帛、鹽、糖等商品,需求量極大,市場擺在這,無論諸位承不承認,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只需要一波商戰(zhàn),就能把本地瓷器和布帛等商人,打死打殘?!?br/>
“屆時,占據(jù)了市場的絕對控制權(quán),縱使貴國上下皆是硬骨頭,又能支撐多久呢?早晚還是要買我的貨。”
“諸位等同于,主動把這個巨大的市場,拱手讓人?!?br/>
此言一出,現(xiàn)場立刻響起陣陣嘀咕。
馬陸平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小聲感嘆:“有道理!只要有需求,就有生意,我們不賺這個錢,自然會有其他人來賺。g”
“況且......在舶來品方面,本地商人本來就需要向梁國購買,到時候,秦風掐死源頭,甚至不需要商戰(zhàn),本地商人就餓死了?!?br/>
“凡是梁國掌握源頭的生意,都無法與秦風對抗?!?br/>
就在這時,景瓷不卑不亢道:“即便如此,本地商人的生存,也不會像秦侯說的那般嚴重?!?br/>
“梁國在瓷器布帛方面的優(yōu)勢,自然毋庸置疑,但我大狄,在牲口和礦石方面,也占據(jù)著主導地位?!?br/>
“秦侯縱使財大氣粗,也無法對抗我大狄的優(yōu)勢產(chǎn)業(yè)吧?”
秦風咧嘴一笑,暗嘆不愧是景瓷公主,長進就是快!
這才過去多久?已經(jīng)變成一個合格的商人了。
只可惜,秦風的笑容下,盡是殺機。
“公主難道忘了,連通周遭諸國的商路,可都在桑州。”
聽到這話,景瓷瞬間小臉一白,暗罵自己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秦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取桑州,就是為了控制商路樞紐,這家伙,太陰險了!
看著景瓷吃癟的模樣,秦風心里暗暗得意。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自己當然要留一手。
“貴國若想走捷徑,就必須通過桑州,桑州的話語權(quán)在誰手里?大梁還是貴國?亦或者......在下?”
“桑州的商路,可不在兩國的談判協(xié)議里。”
“除非貴國想要自己跟自己玩,否則,只要想借路桑州,就必須花錢買路,若是繞遠,徒增成本,那么請君自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