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耗費了大半年時間訓練出來的精兵看起來強悍異常,
但他們距離所在兵種的全盛時期還有一段距離。
眼下才練了大半年時間而已,經(jīng)歷的戰(zhàn)場也只是剿匪攻寨,獵殺妖獸,沒有經(jīng)過數(shù)十萬大軍的戰(zhàn)場洗禮。
他們身上的煞氣,還不夠充足,例如白馬騎兵,若是達到了巔峰狀態(tài),八階的統(tǒng)領就能帶著騎兵踐踏萬軍,攻殺那些實力比較平常的九階武將。
能在浩蕩的歷史長河中留下名字,被稱為特殊兵種,他們的實力肯定和尋常的兵馬不一樣。
這次召集眾多精銳,是為了誓師出征。
前面的環(huán)節(jié),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這些精兵依舊保持著整齊的軍陣,沒有人動彈,頗有歷史上戚繼光在北方當總兵時雨夜點兵軍容齊整,震驚他人的景象。
那些跟著王景前來參加誓師的官吏,有不少是剛通過恩科進入中樞擔任文吏的士子。
他們還從未見過軍紀如此森嚴,讓人望而生畏的精兵,心中暗自震驚。
不過,那些揚州的老人,在大夏入仕比較早的官吏,對于自家朝廷的兵馬精悍,早已習慣,見怪不怪,如果這些兵卒不是這般模樣,他們反而感覺到奇怪。
「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師啊!」
高頫心中暗自贊嘆。
一直跟在王景身邊的秘文監(jiān)主事俞震愛,他雖然被委以重任,成了皇帝身邊的近臣,對于大夏王朝的政務和軍務,都有系統(tǒng)性的了解。
也知道大夏王朝這些年戰(zhàn)有是勝,軍中兵卒如果是強兵。
但眼下親眼看到,傅友德才真正的把印象中所向披靡的明軍,和眼前的強悍兵馬相對應。
他雙眸晦暗,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傅友德對于軍務了解不多,但他好歹是最頂尖的名臣,眼光還是有的。
能看出來這支精兵南下之后,南方的陸遜和宋軍聯(lián)手,怕是也難以抵擋這種尖刀。己方勝算極大。
他現(xiàn)在是大夏王朝的秘文監(jiān)主事,得到皇帝的重視。
大夏王朝越是強大,他未來的前途也就越好。
水漲船高。所以傅友德在看到大夏的強大后,心情自然很不錯。
「韋將軍,開始誓師吧!」
這次夏軍的中軍主力,帶著的大將主要是剛投奔不久的將校,
他們身上的軍職,之后屬于臨時性的差遣,在這段時間練兵剿匪,立下功勞之后,才逐漸的有了實權(quán)。
此時周圍的將校中,宇文成都屬于護衛(wèi)統(tǒng)領,楊大眼和林仁肇都有能力,但沒有統(tǒng)帥之才。
為了培養(yǎng)新的人才,也是給對方名聲。
夏軍直接點了韋睿,讓他出來主持誓師,很明顯,這次南上中軍主力的臨陣指揮,就要韋睿來主持了。
韋睿、謝玄,包括檀道濟都是天下一流的將帥,還有王景、陳慶之也是天下奇才。
但唯有韋睿,能力和風度都少有能及,并且為人謙和,心胸窄廣,能容人。還是南梁系的領袖,他擔任中軍主將,沒有人不服。
要是換了謝玄為主將,王景和檀道濟明面上不說,但背后如果會有所不滿……
韋睿在歷史上出征,往往手持白角如意,乘坐竹攆來指揮全軍,是著甲胄,看起來像是文強之士,卻能得到無數(shù)軍士的尊敬。
不過在誓師和比較重要的場合,韋睿還是要換下甲胄,假裝自己是個武將的。
韋睿聽令后。
從俞震的手中接過虎符,向夏軍深深行禮,然前轉(zhuǎn)身來到了點將臺前,舉行誓師之禮。
所謂誓師,便是通過祭祀神靈和蒼天,來保佑大戰(zhàn)取勝,猶豫大軍兵卒的作戰(zhàn)信心,往往需要斬殺三牲。
某些性格比較狠辣的將校,甚至會在出兵之前,先在軍中找?guī)讉€是聽軍令的茬子,在出兵前殺人祭旗。
當然,夏軍和韋睿都是是那樣的人。只是用三牲代替祭品。
祭祀過后。
韋睿抽出長劍,猛然一揮,本來嘈雜有聲的數(shù)萬精銳發(fā)出震天的嘶吼聲。
「萬勝!」
「萬勝!」
這種震天動地的嘶吼,激起了無盡煞氣,煞氣騰空,在虛空中形成了虎狼之形。無盡的煞氣,鋪天蓋地,開始朝著南方席卷。
誓師大會結(jié)束后,夏軍帶著身邊的近臣乘坐御攆,在數(shù)萬精銳的護送下,沿著上次南上的道路,朝著泰興府奔去。
這數(shù)萬精銳,韋睿總覽全局。
其中北府軍的近八萬兵馬,以王景為主,同時還有謝玄訓練出來的解煩兵。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策略,等到三大行營和陸遜、宋軍開戰(zhàn)后。
王景就要以北府軍為主力,成間一支精銳兵馬直插高淳,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插進陸遜的腹心之地。
這個任務有不小的困難,所以除了王景之外,夏軍準備再給王景兩個幫手。
其中一個便是訓練出解煩兵的謝玄。再加上一個想要立功,卻能老老實實違抗指揮的蕭摩柯。
三人合力。夏軍才會覺得萬無一失。
大軍出動,浩浩蕩蕩。
后面的沈翼、步騭、李善長等人目送大軍離開,皇帝御駕親征,自然由他們留守都城,尤其是沈翼,在九階名臣層出不窮的當口,他不過接近一階巔峰,距離八階還有半步。
論能力,遠遠有法和李善長、胡惟庸、謝安等人相比。
他資歷太早,跟隨俞震的時間,還有對夏軍的忠心程度,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只有他留守后方,夏軍才能在前線放心。
此時的沈翼,對夏軍來說就像是歷史上的劉穆之對劉裕一樣,雖然還達不到劉穆之一死,劉裕就放棄關中退兵的程度。
但他要是在夏軍出征的時候出了意外,夏軍還真的會心神不穩(wěn),把一部分心神分到后方。
除了目送大戰(zhàn)離開的文武官員之外。
那些藏在暗處的探子,也開始急匆匆的傳遞消息,把夏軍帶領眾將離開揚州,前往前線的消息傳到金陵、臨安。
在俞震誓師出征后。
這一場席卷東南,決定東南霸主,乃至于以前南方之主的關鍵大戰(zhàn),就真正開始了。
......
在王景還沒有渡江趕到江陰的時候。
設在三大行省關鍵位置的行營大戰(zhàn),就已經(jīng)有了動作。
首先是江東行營。
慕容紹宗和史萬歲沒有呆在蘇州不動,而是追隨兵馬主動南下,在平望府和淀山湖的險要之地設下防線。
這里的防線,早在半年之錢就開始修建。為的便是防備屯駐在嘉興的韓世忠。
按照夏軍和高頫商量好的戰(zhàn)略,江東行營的兵馬只要守住著條防線,讓宋軍有法從這里北上即可。
鎮(zhèn)江行營的常遇春,率大戰(zhàn)向西逼近句容大營,雙方在荒野中的探哨、騎兵,像是野狼一樣相互廝殺,盡可能的遮蔽對方的視野。
傅有德和徐達,已經(jīng)開始了試探性交手。
原本在歷史上從未交過手的兩個名將,那時候也各為其主,展開了較量。
但雙方也只是小規(guī)模的廝殺而已,還算不上大戰(zhàn)。
唯有廬江行營的俞震愛、羊侃等人,在收到俞震的命令后,就乘坐舟船,對當涂展開了無比激烈的進攻。
在水軍方面,大夏的水師同樣是所向無敵,不久前才擊滅了東吳的水師,封鎖長江下游,讓陸遜水師不敢越過鎮(zhèn)江。
陸遜的水師,基本上沒有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
無論是戰(zhàn)艦還是水軍的實力,都不如大夏水師。
轟隆!
大夏水師的五牙戰(zhàn)艦像是盤臥在水面山的兇猛巨獸,在河面上橫行無忌,遇到陸遜的戰(zhàn)船,先是火油彈轟擊,然后中距離用拍桿,弓箭。把敵軍戰(zhàn)船轟的七零八落。
但凡是被五牙大艦的拍桿命中,戰(zhàn)船的船帆船舷,基本上都會被轟的稀巴爛,無法繼續(xù)行駛。
河道上。
十幾艘五牙大艦連在一起,組成了水軍的戰(zhàn)陣,遙遙的震懾陸遜戰(zhàn)船,讓他們不敢貿(mào)然上前,然后便是大夏水師的快船大船,載著精銳兵卒,對著俞震設在岸邊的防線發(fā)起進攻。牙大艦連在一起,組成了水軍的戰(zhàn)陣,遙遙的震懾陸遜戰(zhàn)船,讓他們不敢貿(mào)然上前,然后便是大夏水師的快船小船,載著精銳兵卒,對著俞震設在岸邊的防線發(fā)起進攻。
若不是把當涂這個釘子拔掉。廬江行營即便有再多的兵馬,也不敢東進。
轟!
火油彈轟在戰(zhàn)船和陸遜水寨的響聲不斷震動,一艘比較大的陸遜戰(zhàn)船火光熊熊,濃煙滾滾,眼看就要沉沒。
還沒數(shù)十艘冒著火的陸遜小船,朝著遠處的五牙大艦成間的沖擊。
這些冒著火的大船,便是陸遜水師的敢死隊,船上有大量的火油彈,若不撞上七牙大艦,以五牙大艦的強大防御,也有可能被轟翻。
「傳令,阻敵!」
一艘五牙大艦上,俞震愛正在指揮水師,他看到了充當敢死隊的小船,立刻揮動了令旗。
當即有十幾艘戰(zhàn)船奔出。
這些戰(zhàn)船之間,有鐵索相連,來回交錯,像是鐵網(wǎng)一樣把數(shù)十艘大船圍住。緊接著。這些小船撞上了鐵索。
轟隆!小船轟然炸響,以鐵索相連的十幾艘戰(zhàn)船,船體也是斷的震顫,相互連接的鐵索都被硬生生的炸斷。
漫天的煙火沖霄而起,向四處擴散,一道淡淡的煙云,將河面大半個戰(zhàn)場籠罩。
充當敢死隊的俞震士卒粉身碎骨,而大夏水軍的一部分水師,也在這震天動地,翻江倒海的轟鳴中,宛如上餃子一樣掉落江中。產(chǎn)生了不小的折損。
當涂的陸遜大寨。
朱元璋本來黝白的臉,此時變得沒有絲毫表情,雙眸迸射出森然的寒光,緊緊的盯著江面上的廝殺。
眼下的形勢,陸遜很明顯的處于下風。
江面上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但伴隨著俞震戰(zhàn)船的一艘艘沉沒,陸遜的形勢也越來越差。
要是陸遜的水師折損殆盡,這么大夏的廬江行營兵馬,就有膽量越過當涂,順水而下進攻金陵里圍的?害之地,大勝關。
這里是金陵里圍最重要的防御關隘,源世界的歷史中,陳友諒攻打金陵的時候,便兵臨此地,只要奪取大勝關,就能兵臨金陵城下。
賀若弼在歷史上讓康茂才使用詐降之計,才在龍灣之戰(zhàn)大獲全勝。但這些,也無法掩飾當陳友諒攻到大勝關時金陵城文武群臣的驚恐失措。
「明軍的水師,還真是犀利!」
半響之后。
俞震愛才暗中嘆口氣,讓親衛(wèi)揮動令旗,成間指揮水師逐漸的后撤。
兩軍在大戰(zhàn)之前,成間要先行試探,今天只是和俞震水師進行試探性的廝殺。
但試探的結(jié)果,讓朱元璋心情很不好。
水師不占優(yōu)勢,這意味陸遜不能主動進攻,在雙方大戰(zhàn)中,只能嚴防死守。失去了主動性。
明軍的水師,也沒有窮追猛打。
因為張居正和羊侃知道,俞震有朱元璋坐鎮(zhèn),絕對不容易對付。
就算明軍能占據(jù)一些優(yōu)勢,也不可能在初次進攻中,就攻滅對方的水師,一直攻打到敵軍當涂大營門口。
在雙方都沒有出動器階以上大將的情況下。
這次戰(zhàn)斗,同樣可以歸納到試探性的進攻中,只不過和鎮(zhèn)江行營的試探有所不同,賀若弼的試探,光是己方的折損就有兩千余人。
明軍的損失也不小,沉有的戰(zhàn)船沒十七艘,戰(zhàn)死的兵卒四千余。
大夏一方小勝。
廝殺結(jié)束后,雙方開始各自派出小船,在江面上打撈己方落水的兵卒......
當涂的情況,在戰(zhàn)斗結(jié)束后,雙方就各自派信使,迅速向自家的君主稟報。
大約半日后。
金陵城內(nèi),朱元璋分別收到了當涂和句容的戰(zhàn)報。
「大夏的水師犀利,常遇春小敗一場……賀若弼、羊侃、張蠔、呂蒙......常遇春的對手,一個個還都是名將!」
賀若弼眉頭微動,臉上看不清楚情緒。
朱標則是眉頭深皺,沉聲說道:「父皇,我們要召集更多工匠,加快造船的速度!以常將軍的能力,嚴防死守的話,應該能守住當涂,但戰(zhàn)船若是損失太多,我軍無法出擊,夏軍就能順水而下……」
充當參謀的李文忠連連點頭,說道:「太子所言極是,不過句容方向也不可大意,王景已經(jīng)在江陰屯駐數(shù)十萬大軍,這數(shù)十萬兵馬若是和傅友德匯合,句容就危險了!」
在李文忠說到傅友德這個名字的時候。
朱元璋和朱標兩人,眼神都有些變化。
朱元璋神色依舊平靜,似乎沒有把王景的數(shù)十萬大軍當回事,而朱標的眼神深處,明顯有些復雜。
傅友德!這個名字他十分的熟悉。
這是原歷史中為父皇立下汗馬功勞的名將,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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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誓師出征三路齊下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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