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打無名小卒。”任杰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說道。
正當那個男人想要開口的時候,任杰又說道:“算了,我對你這種貨色的名字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動手吧。”
看到被任杰小瞧后,那個男人眼神一凜,將任杰的樣子給牢牢的記在了心里,想著這畢竟是別人的地盤,等離開了夜色之后,再找人慢慢把場子找回來也不急。
“你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到底還打不打了?”任杰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找死!”那個男三番兩次被任杰用語言激怒,氣得揮出他那有砂鍋般大的拳頭,朝著任杰的鼻梁狠狠地砸了過去。
見狀,任杰露出一臉驚恐的樣子。
正當那個男人得意洋洋的時候,卻聽任杰說道:“天哪,這么軟綿綿的拳頭,是想要給我撓癢癢嗎?”
說著,伸出一只手,將迎面而來的拳頭給一把抓住。
那個男人看到瘦弱的任杰輕而易舉的就將他蓄力一擊給輕松制止了,當下有些微微一愣,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拳頭是不是真的軟綿綿的,怎么連一個小白臉都能跟抵擋得住。
“你要是再不拿出點真格的話,恐怕你今晚就不是被扔出去的了,而是爬出去的。”任杰咧嘴笑道。
看他的樣子,真的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而在不遠處的葉真看到后,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贊道:“任杰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我的作風了。”
孫陽:“……”
所謂的作風,就是裝嗶嗎?
那個男人眉頭一皺,隨后一言不發就蹲了下來,快速的踢出一記掃堂腿。
這是他的看家本領,他的腿素有鐵腿之稱,每次使出掃堂腿,都是一招制敵。
凡是被他的腿踢中的人,都宛如踢到一塊鐵板,有些毫無防備的人,甚至小腿骨都被他給踢骨折了,所以才會有鐵腿之稱。
而任杰卻仿佛沒有反應過來,依舊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樣子。
那個男人看到后,嘴角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他已經能夠看到任杰在下一秒被他的鐵腿掃中之后,骨折倒地的樣子了。
正當他以為自己贏定的時候,他的腿掃在了任杰的小腿上。
砰的一聲,發出骨頭碰撞的聲音。
周圍的人聽到之后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仿佛被踢中的是自己的腿一樣。
任杰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抱著骨折的小腿倒在地上,而是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說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你……”那個男人有些啞口無言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而沒有擊倒對方,所以一時間沒能從震驚中走出來。
“我什么我?本來打得好好的,你突然蹲在地上做什么?系鞋帶?”任杰瞇了瞇眼睛,笑著說道。
那個男人不信邪,又再次朝著任杰出手,這次一拳比一拳凌厲。
每當他以為就要打中任杰后,任杰又總能輕巧的躲過了他全力的一擊。
看到久久拿不下任杰,這讓他感到十分挫敗。
在這之前,他還放話讓葉真和任杰一起上,現在只是任杰出手而已,他就拿不下來,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嗎?
于是有些惱羞成怒的他,沒有再攻擊任杰,而是轉過身就跑。
見狀,任杰停下腳步來,說道:“不是吧?這就跑了?我還沒有開始打呢,剛剛那只是熱身!”
不過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男人轉身跑開,并不是想要逃走,而是回到自己的桌上,操起了酒瓶子,一只手一瓶。
“哐當”一聲,酒瓶子被他給砸碎,瓶底變得鋒利起來。
隨后轉身用碎瓶子指著任杰,說道:“你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你厲害你妹啊,不就是打個架嗎?瞧你能耐得,廢話這么多。”任杰嗤笑了一聲,說道。
話音剛落,那個男人就操著酒瓶子沖了過來。
今天要是不打服任杰,今后他還怎么混下去。
任杰也不閃躲,直接暴起一腳,踢在了那個男人的小腹上。
突兀的一腳,讓那個男人有些始料不及,悶哼了一聲,硬是沒有發出慘叫聲,倒也算是個硬漢。
“這么硬氣?不肯叫出聲是吧?你這樣,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那我只能把你揍得求饒了。”任杰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酒瓶子,隨后雙管齊下,攻擊任杰身上的兩個不同的方向。
他就不信,任杰能躲開一個,還能躲過另外一個不成?
讓他想不到的是,任杰根本就沒想過要躲,而是甩手就一個大耳刮子打了過去,接著,又揮出一記左勾拳,砸向那個男人的左臉頰。
拳頭帶起的風聲,迎面撲向那個男人的臉上。
見狀,那個男人臉色微微一變,然后急忙往后躲去,同時還不忘記伸出手臂做出格擋的動作。
“還敢躲?”任杰眉頭一挑,手上加大力道,在揮出的中途中改變軌跡,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上。
連續兩次重擊,讓那個男人有些吃不消了。
雖然他身強體壯,但是不代表他的身體都是鐵做的。
這一次,他的臉直接變成苦瓜色,兩條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可見疼得不輕,手中的酒瓶子也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玻璃片子。
任杰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頭發,說道:“你到底求不求饒?”
說句求饒的話,有這么難嗎?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們老大是不會放過你的。”那個男人忍受著疼痛,咬牙說道。
正因為他知道任杰不會把他打死,所以才會這么無所顧忌。
“還真是有些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骨頭還挺硬的。”任杰嘖嘖了兩聲說道。
緊接著,任杰像是打得不過癮一樣,一只手直接把那個男人的頭給摁到了桌子上。
砰!
一聲悶響,那個男人的頭上瞬間開花。
只見任杰手里抓著酒瓶子,砸在了他的頭上。
透明的液體順著那個男人的頭上流了下來,夾雜著殷紅的鮮血。
見狀,全場的安靜了下來。
他們也沒有料到,任杰會這么生猛,直接操起酒瓶子就往人家的腦袋上干去。
“我來跟你玩個游戲,我每數三下,你要是求饒了,我就放過你,要是你依舊不肯吭聲,那不好意思了,今天就算把你打成腦震蕩,我也照砸不誤。”任杰咧嘴笑道。
在酒吧閃爍的燈光的照耀下,任杰的笑容十分滲人,至少,周圍的那些看到后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一。”任杰慢條斯理的喊道,同時還不忘抓起桌上的酒瓶子。
那個男人被摁著腦袋,瞪著銅鈴一樣大的眼睛,怒視著任杰,看他的樣子,仿佛要將任杰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三!”話音剛落,任杰直接就砸了下去。
砰!
任杰手起瓶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只是他連二都沒喊,就直接數到三,這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心想道,這是什么操作?說好的數三下呢?
任杰不給那個男人反應的機會,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人目瞪口呆,任杰連一和二都不喊了,繼續數到三。
砰!
接著,又一個瓶子被砸碎。
任杰的這個轉變,讓所有人都傻眼了,心中更加堅定著一個信念,那就是惹誰千萬都不要惹任杰,這尼瑪哪里像是一個富二代啊?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混混!
任杰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而是接連反復著數三這個數字,每數一下,就砸碎一個瓶子。
一時間,整個酒吧都只充斥著酒瓶碎的聲音。
每砸一下,都仿佛砸在了眾人的心里,任杰的這副模樣,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心靈撞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酒吧里的音樂都停了下來,帶有節奏的破碎聲,成為了整個酒吧里唯一音樂。
大概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那個男人終于扛不住了,連連求饒道:“別……別打了,我認錯,我認錯了還不行嗎?”
話音剛落,又是砰的一聲。
那個男人簡直欲哭無淚,不是說了求饒就放過他嗎?怎么還打?
此時他的臉上全是殷紅的鮮血,看起來有些面目可憎。
任杰松開摁住他的手,帶著略微抱歉的語氣說道:“不好意思啊,剛剛砸順手了,一時沒有剎住,沒砸疼你吧?”
周圍的人徹底無語了。
那個男人有些踉蹌的站起來,看了任杰一眼,說道:“我現在可以走了沒有?”
如果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一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只是他知道他單槍匹馬一個人不是任杰的對手,所以只能先把打落的門牙往肚子里咽。
雖然他沒有讀過多少書,但是他還是明白一個道理的,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任杰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可不行。”
“什么?”那個男人有些動容的說道,他都已經低頭了,還想要怎么樣?非要逼自己跟他魚死網破才行嗎?只見任杰指著地上說道:“看到這一地的玻璃碎片沒有?這些都是因為你死鴨子嘴硬才碎的,都是沒有開過的,你得按原價賠償才能走出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