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入侵者
確定葉真在里面沒事之后,謝思遠(yuǎn)便離開了。
回到酒店之后,林清音便立馬走上前,追問謝思遠(yuǎn)葉真怎么樣了。
謝思遠(yuǎn)忙活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能喝,早就已經(jīng)口干舌燥了。
林清音看到他嘴唇脫皮,便沒有再繼續(xù)追問,而是給謝思遠(yuǎn)接了一杯水。
“謝謝。”
坐下之后,謝思遠(yuǎn)才把整件事情的大體經(jīng)過說了一遍給林清音聽。
“也就是說,葉真現(xiàn)在在里面好好的,什么事兒都沒有?”林清音眨了眨美眸,說道。
聽她的語氣,確實放松了不少,只要葉真沒事就行。
謝思遠(yuǎn)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把水杯給放了下去,笑著說道:“那當(dāng)然了,葉兄還說了,讓你不要擔(dān)心,他在里邊吃好喝好,就當(dāng)做是去那里度假了,很快就能夠出來。”
當(dāng)然,這些話都是葉真讓謝思遠(yuǎn)帶給林清音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林清音不那么擔(dān)心。
“看吧,嫂子,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葉老大在里面肯定不會餓著,你還不信,我都怕葉老大再住上幾天,會徹底愛上拘留所!”鐵狼眨了眨眼睛,說道。
聞言,林清音跟謝思遠(yuǎn)徹底無語了。
葉真愛上拘留所,再也不想出來?那林清音怎么辦?
鐵狼心知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上嘴巴,沒有再說半個字。
“總之,葉兄在里面一切安好,林總你就別擔(dān)心了,葉兄不會有事兒的。”謝思遠(yuǎn)安慰道。
“但愿吧!”林清音抿了抿嘴唇,說道。
把消息轉(zhuǎn)達(dá)給林清音之后,謝思遠(yuǎn)也沒有再此處停留太久,畢竟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也不太好,即使他對林清音沒有任何覬覦之心,但是他總是有意無意跟林清音拉開一段距離,不想給林清音惹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
在他起身告辭之后,鐵狼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嫂子,我就在外面守著,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話,你直接喊一聲我的名字就行了。”
鐵狼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把門給帶上了。
林清音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想著謝思遠(yuǎn)剛才跟她說的那些話。
深夜。
林清音的房間陷入一片寂靜,銀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jìn)來,映出床上那道無與倫比完美的玲瓏曲線。
林清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一想到葉真在拘留所不知道睡得怎么樣,有沒有大床,她就輾轉(zhuǎn)反側(cè)。
突然。
窗戶外面似乎有黑影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
林清音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任何動靜。
她起身穿好拖鞋走了過去,確定窗外沒有任何東西之后,這才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我真是出現(xiàn)幻覺了,這里可是三十二樓,怎么可能會有人出現(xiàn)?可能是有什么東西從窗戶外面飛過吧。”林清音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
當(dāng)她重新鉆回到被窩里面之后,因為太困熬不住就昏昏睡了過去。
嘀嗒、嘀嗒、嘀嗒。
漆黑的夜晚,整個房間只能聽到鬧鐘轉(zhuǎn)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去多久,窗戶被打開了,房間之中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人正是古侯派過來的殺手,只不過他并不是奔著林清音的性命而來,古侯有交代,要把人給帶回去處置,所以他才會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動手。
現(xiàn)在整個酒店上上下下都被洪幫的人看守著,如果驚動林清音發(fā)出聲響的話,勢必會引起守在門外的人的注意。
看著熟睡的林清音,他表情冷漠,似乎沒有任何感情,然后手里拿出一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布,想要用這個東西捂住林清音的口鼻,把她給弄暈,這樣的話,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帶走。
可就在他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原本早就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林清音,突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果然有人闖了進(jìn)來!”林清音輕哼了一聲,說道。
她原本還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她看花眼了,所以假意睡著,想要看看能不能把人給引出來,沒想到還真被她給引了出來。
當(dāng)下,她立馬喊了一聲鐵狼的名字。
早就已經(jīng)守候在外面多時的鐵狼瞬間打開房門,帶著他的手下一股腦的沖了進(jìn)來。
房間的大燈被打開,整個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偌大的總統(tǒng)套房,頓時被擠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看清楚闖入林清音房間的人之后,鐵狼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說道:“臭小子,居然敢打我嫂子的主意,說吧,你到底想怎么個死法?”
那人短暫驚慌過后,沒有任何的猶豫,突然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朝著窗口方向跑了過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把這里給當(dāng)是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鐵狼冷哼一聲,說道。
隨后快速的出手,攔住了那人的退路。
那人見鐵狼攔住了他的退路,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怒色。
見逃跑不成,當(dāng)下便正面跟鐵狼他們交手。
這人的身手十分厲害,哪怕以一個人打鐵狼這么多人,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砰!”
又一個洪幫的人,被他一掌轟飛出去,鐵狼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憤怒的神情。
“奶奶的,這么能打是吧?老子最不缺的就是人,用車輪戰(zhàn)都能夠耗死你!我看你還能夠撐多久!”鐵狼手持著砍刀,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么多人對付一個人,居然這么久都還沒有拿下這個人,這讓他感覺到一陣惱羞成怒,恨不得當(dāng)場就把那人給撕成碎片來。
“找死!”
那人臉上閃過一絲冷漠,接下來身子猛然一晃,直接朝著鐵狼沖了過去。
見他還敢主動攻擊,鐵狼眉頭一挑,然后手中砍刀一甩,朝著那人的肩膀上砍了下去。
這要是被砍中,那人非得血濺三尺不可。
只見砍刀快要砍在那個人的身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一挪,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開了鐵狼的砍刀。
“他奶奶的,有本事就不要躲!跟老子正面干!”
鐵狼罵罵咧咧的說道,當(dāng)他再想要收回砍刀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來到他的面前,手中寒芒一閃,劃向他的胸膛。
鐵狼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連忙丟下砍刀,往后面快速退去。
即使他的反應(yīng)很快,但還是慢了一步。
那人的匕首劃破鐵狼的胸口,鐵狼疼的呲牙咧嘴,大罵了一聲。
“臥槽你大爺?shù)摹?br/>
鐵狼的胸前皮開肉綻,多出了一道二十公分的傷口,好在他剛剛躲閃得即使,沒有傷到要害,要是刀子再劃深幾公分的話,恐怕他當(dāng)場就要嗝屁了。
“二當(dāng)家!”
“你沒事吧狼爺?”
其他人看到鐵狼受傷,不由得關(guān)心的問道。
“都他媽別管我了,都給老子上,給我狠狠的弄死他!”鐵狼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對,給我抓住他,我要一點一點慢慢的折磨死他,哎喲臥槽,疼死老子了!”
鐵狼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胸前的傷口,忍不住又是齜牙咧嘴的。
“想弄死我?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
當(dāng)他再想攻擊鐵狼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底涌起一股不可名狀的寒意。
那股寒意是從頭到腳的,這種危機感從未有過!
房間里一道白影閃過,他感覺脖子一涼,當(dāng)下立馬放棄攻擊,連連后退。
但他的脖子上還是多出了一條血線。
好在傷口并不是很深。
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痕,惡狠狠的說道:“是什么人?有本事就出來,別藏頭露尾的!”
他并不懼怕鐵狼,他只是感到有些棘手,因為洪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更害怕的,是這個隱藏在暗中的人。
他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原來在這個房間里面還藏有高手!
“失算了!”
他暗暗的咬牙想道。
沒有等來回應(yīng),他當(dāng)下沒有任何的猶豫,然后轉(zhuǎn)身朝著窗口的方向逃了過去。
眾人想要阻攔他的時候,卻被他一躍跳出窗外,然后整個人影都消失在了夜色當(dāng)中。
“臥槽!”
眾人大跌眼鏡。
尼瑪,這里可是三十二層,這家伙居然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就這樣從窗戶跳了下去。
當(dāng)下,他們?nèi)寂艿酱皯暨吷贤驴戳讼氯ィ苯拥紫麓鞑幌ⅲ睦锟吹接心莻€家伙的影子?
“二當(dāng)家,你說這家伙會不會發(fā)現(xiàn)打不過咱們,然后跳樓自盡了?”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鐵狼。
“都他么看我干嘛?老子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跳樓自盡了?老子還巴不得他跳下去摔成一灘肉泥呢!”
鐵狼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現(xiàn)在身上還受著傷,都是拜那個人所賜,所以他當(dāng)下把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拉出來罵了一個遍。
當(dāng)他確定那個家伙不會再回來之后,他這才對著林清音說道:“嫂子,放心吧,人已經(jīng)被我們給嚇跑了,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這下我總算能跟葉老大交代了。”
林清音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得出來那人不是被鐵狼他們給嚇走的,以他的身手,對付鐵狼他們還綽綽有余,他之所以會逃,是因為這房間里面還有一個讓他懼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