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衣莫將電視機按到了暫停鍵。
    她看向一臉呆滯的林初雪。
    “好難聽的聲音啊，你不想也這樣吧？據我所知，你和秦凌的關系很一般啊，沒有必要這樣幫他的。”
    “你說呢，美人。”
    段衣莫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林初雪的下巴，這粉雕玉琢的美少女讓她都著實舍不得下手啊。
    不過要不是看著林初雪馬上要上庭了。
    為了避免林初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而導致的吃瓜群眾的圍觀，不然現在的林初雪早就不是人了······
    “真的不知道嗎？”
    段衣莫摸了一下林初雪的鵝蛋臉。
    這么多天了，吃不好睡不好，林初雪的臉蛋依然粉嫩如雪，光滑無比啊······
    林初雪眼睛一閉，睫毛未顫，聲音冰冷道：“不知道······”
    “呵呵，好倔強的女孩子啊，林初雪你爺爺也是個倔強的人啊，屠夫，呵呵······”
    “你知道？”
    林初雪心中一冷道。
    “呵呵，這很難嗎？我實話告訴你，潘緒文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死，你真的以為我們總局的人是吃素的？區區一個潘緒文我們都查不出來？這是因為他有人保護！”
    “果然如此！”
    很早的時候，林初雪就想過這個問題。
    潘緒文能在總局的追查下好好的活著，還能和姚科長搭上線，他真的是靠自己嗎？
    說不定就是有高層幫忙，而當初殺了潘緒文后。
    姚科長緊接著也被槍殺了，然后又是陳飛······
    似乎真的有人在封口！
    而這個封口的人到底是誰，林初雪憑借自己的判斷性。
    她大概的將矛盾鎖定到了總局高層。
    而現在，段衣莫卻親口承認了，總局有高層在保護這些殺人犯。
    所有的殺人犯，除了低級的殺人犯以外，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能上總局殺手榜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各行各業中他們都能站在最頂尖的地方俯瞰群雄。
    譬如囚禁林初雪爺爺屠夫的潘緒文，他就是高級外科醫師，若是走在正途上。
    說不定憑借他幾十年的精湛專業，甚至能在這個帝國上成為醫學界一跺腳抖三抖的大閥人物。
    要不然當初秦凌斬殺了潘緒文會掉落一個高級外科醫術，要知道在秦凌的五個寶箱之中。
    唯獨潘緒文掉落的是高級技藝。
    其他的人掉落的都是中級技藝，所以潘緒文能在醫學界得到的造詣足以見得有多么厲害了！
    林初雪當然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幫助潘緒文，讓他成功的活了這多年。
    而她的畢生愿望也是找到那個幕后兇手。
    然后殺了他，不然林初雪也不會殺了陳飛，卷入這個殘局之中。
    可是現在看來，林初雪是沒能如愿以償了。
    總局高層宛如饕鬄兇獸。
    吃人不吐骨頭，豈是一個小小的林初雪能窺探的！
    段衣莫能感覺到波瀾不驚的林初雪緊張的軀體，她意味深長道：“你告訴我秦凌在哪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就告訴你那個人，雖然你不能殺了他，可是你起碼死的明明白白的，就連你地下的爺爺也能死的明明白白的。”
    本來以為林初雪會動容。
    誰知道林初雪卻堅定的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我林初雪雖然無能為力，但是我永遠都不會去當一個叛徒！”
    “你！”
    段衣莫氣的渾身一顫，冷冷道：“那你就等死好了，到死都不肯說？”
    林初雪點了點頭。
    其實林初雪也不知道現在的秦凌在哪里，甚至她壓根不知道秦凌是不是在戈德市。
    至于秦凌的計劃，別說是自己了。
    就連陳清風也不知道，可是林初雪依舊保持著一種，“我知道，我就不說”的態度，她是為了混淆段衣莫和總局人的心理想法。
    林初雪越是這樣，總局的人越是擔心。
    越是害怕秦凌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尤其是現在，秦凌突然讓顧烈刀出現在法院門口，可是又什么都沒做。
    甚至在很多人的眼睛里面。
    顧烈刀就是來送死的，因為他這樣來法院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了。
    秦凌現在就是所有執法探員眼中的深淵，他們越是想要了解秦凌。
    就越是覺得恐怖，這個深淵不是普通人能夠凝視的。
    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無窮無盡的死亡······
    ······
    段衣莫什么也沒有問出來，明天下午2點就是法院開庭的時間了。
    整個戈德市的人都會知道林初雪和陳清風會被槍斃，不僅是普通民眾，秦凌也會知道這件事。
    段衣莫來到了郊區的別墅，五道關卡過后，她順利的進入了上官燕的房間。
    這是一個二層樓的小別墅，不過看樣子和鄉村里面十來萬蓋起來的房子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二樓的住所就是上官燕的房間。
    此時，上官燕正看著手中的文件，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上官燕知道段衣莫來了。
    “進來。”
    “頭兒，我······”
    “什么也沒有問出來，我知道。”
    “呃······”
    段衣莫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道：“是的，太難了，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都是秦凌的棋子，其實他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個陳清風被我們用了藥，精神混亂的時候也說不出什么。”
    上官燕點點頭，一個人的意志力無論有如何堅定，就算是不怕死都無所謂。
    總局的藥是直接入侵大腦中樞神經的。
    在幻境之中陳清風都說不出什么，那么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上官燕抬頭看向天空上的一輪明月，平靜道：
    “明天就知道了，2點開庭，5點槍斃，人都死了，秦凌還能做什么？”
    段衣莫沒有出聲，她知道。
    這是上官燕的最后殺招，這一招都不能逼出秦凌的話。
    以后肯定會陷入僵局，甚至秦凌有可能就此銷聲匿跡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一只青綠色的螞蚱卻突然跳到了2樓的窗臺。
    螞蚱活靈活現的甩動著腦袋上的觸須。
    上官燕咦了一聲，饒有興趣道：“小莫，此時夏末，這里怎么還有螞蚱啊？”
    段衣莫笑了笑，道：“聽古人言，蝗神若出，群魔亂舞，蝗蟲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反季節出現，往往代表著大面積毀滅的意思。”
    上官燕聞言哈哈大笑，道：“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個，我看這蝗蟲就是秦凌，哼，不自量力，蜉蝣撼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