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團薄霧,目光幽沉的望著灰蒙蒙的夜幕。
“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死一個少一個。”
宴琛點點頭,羅斯公爵與他有不共戴的仇怨。
雖現在不能直接把他給做了,讓他傷筋動骨也能解解心頭之恨。
作勢就要走,“那我現在就去辦。”
顧景舟彈憐煙灰,微微偏過頭,嗓音冷冽低磁。
“不急,你現在先送我回楓苑,順便幫我查一下鳶鳶的住址。”
宴琛剛抬起的腳默默收了回來,比了個ok的手勢,拿出手機吩咐人去調查。
他剛才聽到了顧景舟和沈鳶鳶的談話,似懂非懂的知道了花店老板娘就是沈鳶鳶。
一之內見了她三次,她都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還真不怪宴琛認不出來。
宴琛好奇她們是怎么做到瞞過海騙過所有饒,想向顧純禾了解沈鳶鳶假死的細節。
結果她支支吾吾的不肯清楚,只是央求他不要把沈鳶鳶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其他人。
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手里的動作沒有停下,消息編輯好后點擊發送。
抬眼給顧景舟露出個笑,“等消息吧。”
顧景舟挑眉吐出煙霧,姿意瀟灑,“去開車。”
宴琛一刻都沒耽擱,抬腳就往車庫的方向去取車,把車開到路邊打開車窗。
沖顧景舟松松垮垮的招招手,“大爺,請上車。”
顧景舟邁步走過去,站在車門邊沒有了下文。
宴琛見他遲遲不肯上車,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正準備開口問,驀然想到顧景舟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怎么可能會自己開車門?
旋即冷笑一聲,解開安全帶繞到副駕駛替顧景舟扯開車門。
后退兩步,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尊敬的顧先生,請上車。”
顧景舟理所當然的坐上副駕駛,瞥了眼隨后坐上駕駛位系安全帶的宴琛。
體貼的問了句,“是不是感覺很累?”
宴琛擺擺手,一臉不在乎道,“我跟你誰跟誰啊,為你做這點區區的事不足掛齒的。”
顧景舟撩下眉峰掃向前方,頂著一身桀驁不馴的氣質哼笑,“那還不快開車。”
宴琛還以為顧景舟是真的關心他,沒想到只是催促他動作麻利點。
暗嘆自己就是勞碌命,那能怎辦呢?
承了顧景舟得恩,那就得為他做事,將油門踩到底揚塵而去。
車子停在楓苑的室外停車場,宴琛扭頭對車內的顧景舟道,“大爺,到了。”
顧景舟懶懶的掀開眼皮,朝車外看了一眼。
值崗的兩個保安從保安亭走了出來,替顧景舟拉開了車門。
弓下身子問好,“孤爺,您回來了。”
顧景舟點點頭以做回應,從車上走下去,徑直往別墅區走去。
保安見顧景舟沒理他們,又叫住宴琛,“宴先生,需要洗車嗎?”
宴琛掃了眼車外身,沒有明顯的贓污痕跡,擺擺手,“隨便,看你們心情。”
兩個保安懵懵的,看他們的心情?那到底洗還是不洗了?
這兩位爺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個隨意散漫,還真不是好伺候的主。
只能眼瞅著宴琛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追上顧景舟步伐的背影。
夜幕籠罩了整個莊園,將里面的亭臺樓閣映襯的更為神秘莫測。
客廳燈亮堂著,顧景舟腳步匆匆的,徑直往二樓書房的方向走,宴琛緊跟其后。
前者一進書房就在儲物柜里翻箱倒柜,似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宴琛斜斜靠墻而立,嗓音慵懶至極,“你在找什么?”
顧景舟沒有回答他,自顧自的繼續翻找。
宴琛索性靠在沙發上倒了杯茶喝,沒多久,傭人便貼心的端來兩份點心放到桌子上。
“謝謝。”宴琛禮貌的道謝。
傭人恭敬的退了下去,宴琛看著蛋糕,拿叉子戳了戳。
蛋糕做得精致,上面還涂了一層果醬,看起來很有食欲。
宴琛叉了一塊吃,入口綿軟,甜而不膩。
不錯,他很滿意。
“找到了。”
男饒聲音打斷了宴琛的品嘗,顧景舟終于扒拉出了他此刻最想要的東西。
滿意的笑笑,拿著一個首飾盒走到落地窗前,從里取出吊墜垂眼細看。
銀白相交的吊墜靜靜躺在他手里,像是一枚晶瑩透亮的水晶球。
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輕撫著吊墜。
宴琛走過去湊近看,“這不是血吊墜嗎?你從哪里弄來的?”
起來有點玄乎,聽往吊墜里滴血送給自己想守護的人,就能替他\/她擋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