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竹音堅(jiān)定地相信自己的愛情,相信司云朗像她一樣懷念著對方,深情不悔,生死不棄。
“我現(xiàn)在就想著什么時(shí)候能見到他,我與他分別了十幾年,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如何了,想到他十幾年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心里就難受極了......”
廖竹音迫切地想要見到昔日的情郎,問容晴:“阿晴,你可是知道他今日去哪了?”
容晴搖頭:“母親,要不讓女兒去打探打探?”
廖竹音含淚:“好。”
容晴一心想著廖竹音能嫁進(jìn)景陽侯府做世子夫人,她能再次過上千金貴女的日子,對此很是積極,至于她爹,那個(gè)弱懦又無能的人,在她心中那是半點(diǎn)痕跡都不留,她恨不得司云朗才是她爹。
眼見容晴出了門,顧悠便和廖竹音坐下來說話。
顧悠勸她道:“你先在這里住下,不用太擔(dān)心了,等日后司大公子恢復(fù)了記憶,和那女子和離,你到時(shí)候再嫁過去,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破鏡重圓了。”
顧悠以前就為廖竹音和司云朗之間的感情感到遺憾,分明是兩個(gè)真心相愛的人,只是可惜上天作弄,陰陽相隔,廖竹音無奈只能嫁給一個(gè)不愛的人,在懷念和痛苦之中過一輩子。
如今司云朗還活著,還能在一起,那是再好不過了。
真心相愛的兩個(gè)人,就應(yīng)該在一起。
至于司云朗現(xiàn)在的那位夫人,他們之間又沒有感情,到時(shí)候勸一勸她,讓她成全了這對多災(zāi)多難的有情人,也算是一樁善事。
廖竹音眸光含淚:“多謝你,若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若是沒有顧悠,她甚至逃不開容家這個(gè)牢籠。
“何必言謝。”顧悠很愿意成全這一對有情人呢,“若是那容亭還不愿意和離,我也想到法子對付他了,他們?nèi)菁也皇亲钜槅幔课蚁惹敖腥藢懥艘粋€(gè)話本子,到時(shí)候請人去說書去。”
“什么話本子?”
顧悠道:“這個(gè)話本子就叫做《玲瓏鐲》,講述的便是你與司云朗年輕時(shí)候因?yàn)槟承┳児叔e過,后來再相遇破鏡重圓的故事,要讓世間的人都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到時(shí)候就不怕那容亭不放人,他若是不放,唾沫都要將他淹死。”
顧悠這回學(xué)聰明了,還學(xué)會利用言論,若是這個(gè)話本子傳了出去,到時(shí)候所有人都被司公子與廖姑娘之間感人肺腑的真情感動,容亭這樣阻擾人家有情人在一起的惡人簡直是天理不容。
廖竹音眼睛一亮:“還有這樣的話本子?”
“有的,我早早地知道你想要了,就請了先生來寫,已經(jīng)寫了不少了。”
“顧姑娘,真的是多謝你了,這話本子對我很有用。”
廖竹音知道她為了司云朗和容亭和離,所有人都在指責(zé)她,說她的不是,說她拋夫棄子,對她指指點(diǎn)點(diǎn),唯一支持她的只有容晴和顧悠了。
若是有這個(gè)話本子,大家都知道她和司云朗是真心的,或許就不會說什么了。
“那肯定是有用的,我叫人拿來給你看看。”
“好。”
顧悠命人去將寫了一半的話本子拿來,然后給廖竹音細(xì)看。
差不多一個(gè)時(shí)辰之后,得了消息的李重陽從外面回來,見顧悠與廖竹音坐在一起看話本子,廖竹音哭得兩眼通紅,很是可憐。
李重陽看到廖竹音真的在懷南王府,不免一陣頭疼:“你去容家將人帶過來了?”
自元宵日李重陽將顧悠從使臣館帶回來之后,二人不免吵吵鬧鬧了半個(gè)月。
顧悠這一回也是豁出去了,若是困著她不讓她出門,她就砸東西,砸完了自己院子里的,去找他就砸他院子里,鬧得哥雞飛狗跳、沒完沒了的。
李重陽被逼無奈,也只好同意了她出門,但是要安排人跟著,省得她再一次跑了。
“你怎么回來了?”顧悠臉色一變,當(dāng)下就拉了下來,“你回來做什么?”
李重陽的臉色也有些發(fā)黑:“誰讓你去容家搶人的?”
莫不是吃飽了撐著,人家容家的事情關(guān)她什么事?
“我就搶了怎么了?”顧悠大怒,“那容亭就不是個(gè)東西,他留不住媳婦是他沒本事,將人關(guān)起來算是什么意思,那等行徑簡直不是人!若不是我去得早,廖家姐姐還不知道被琢磨成什么樣子!”
顧悠為廖竹音心疼,可感同身受也為自己心疼,廖竹音還有自己去救,可誰人又能來救她呢?
難不成她這一輩子都逃脫不了他的手掌心嗎?
李重陽掃了廖竹音一眼,廖竹音渾身僵硬,快速低下頭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道:“容家讓我?guī)е銈內(nèi)ソ锨屣L(fēng)樓。”
“不去!”顧悠不同意,“廖家姐姐好不容易逃出容家,怎么可能再回去,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把廖家姐姐送回去,我就跟你沒完!”
“李重陽,我是說真的!”
“容家同意和離,讓你們?nèi)ソ锨屣L(fēng)樓將和離的事情給辦了,你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容家同意了?”廖竹音和顧悠皆是一陣驚喜,“他們真的同意了?那容亭竟然答應(yīng)了?”
李重陽面上沒什么表情:“答應(yīng)了,你們隨我一起去一趟江上清風(fēng)樓,對了,她的那個(gè)女兒容晴呢?將她也一并帶上。”
容家那邊的話里要求他們帶上容晴,說是他們同意和離,但容晴姓容,是容家的姑娘,必須送回去。
廖竹音也想到這個(gè),臉色微變:“容晴出門去了,就不必一起去了吧......”
李重陽睨了她一眼,冷漠道:“你若是還想和離離開容家,就不要想著將容晴帶走,容家是不會同意的。”
“怎么不同意,容晴她......”她根本就不是容亭的女兒啊!
可是這些話卡在喉嚨里,廖竹音卻不敢說出來。
若是叫人知道她生的容晴不是容亭的女兒,那她這一輩子名聲就全沒了。
更重要的是,容家若是知道她當(dāng)年騙了容亭,知曉容家為司家養(yǎng)了十幾年的姑娘,定然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