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阮瀚宇從烏鎮(zhèn)回來沒有?”她嘴角噙著笑意,看似毫不在意的問道。
“云總,還沒有。”小夭笑了笑,有點興奮地答道:“他現(xiàn)在被石化工廠拖住了腳步,還有吳秀萍因為對阮瀚宇的成見,不愿意木清竹跟著他回A城,這二個方面,已經(jīng)牢牢拖穩(wěn)了他的步子,恐怕暫時還回不來了。”
小夭說得非常興奮,云霽臉上的笑有些詭異。
以她女人的感覺,吳秀萍在沒有得到更為可靠的保證下是不會輕易讓女兒再跟著阮瀚宇回來的,而木清竹是阮瀚宇的軟脅,此次阮瀚宇費盡心思才找到了自己的女人與兒子,不把他們帶回來,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而石化總廠的這個坑也是阮瀚宇不能回來的攔腳石,這樣好的機(jī)會,于她的計劃來說那簡直就是大大的利好。
“繼續(xù)派人去石化集團(tuán)想法拖住阮瀚宇的腳步,現(xiàn)在金融危機(jī)當(dāng)頭,阮氏集團(tuán)一樣會經(jīng)歷不起這個難關(guān),只要晚回來幾天就可以讓阮氏集團(tuán)的資金憑空蒸發(fā)不少,雖然這些錢對他們影響不大,但也能讓他折翼損肢的,這種好事我們可不能錯過。”云霽笑著淡淡說道。
“好的,云總。”小夭高興地答應(yīng)一聲走了。
小夭走后,云霽站了起來,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手機(jī)。
“雨軒哥,好久不見了,可還記得我呀。”她撥通了這個手機(jī),甜甜的問出了聲來。
席雨軒剛從后花園做完健身回來,聽到這個溫軟香甜的聲音,臉上一陣迷茫。
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卻實在記不起來。
“雨軒哥,連我的聲音都記不起來了,看來當(dāng)年的‘小白兔’之爭還是白費了,雨軒哥的心里還真的只有木清竹啊。”云霽在電話里故意不滿的說道,聲音里都是濃濃的調(diào)侃意味。
席雨軒震了下,小白兔之爭?而她竟然還會知道木清竹的名字,那這個女人會是……
“云霽。”他忽然恍然大悟,失聲叫出聲來。
“總算是讓您老想起我來了,不容易啊。”云霽在電話里笑出聲來。
輕言軟語,卻又言辭犀利,明明是嬌弱的女人,卻有男子漢的雄心壯志,性格上那是巾幗不讓須眉,這樣的女人不是云霽又會是誰?
席雨軒不由啞然失笑。
那年,在莫老爺子的派對上,給女孩子們準(zhǔn)備了一場特別的宴會,在那個宴會上每個女孩子都有一份特別的禮物。
不巧的是,木清竹與云霽同時看上了一個萌軟的小白兔,本來是木清竹搶先拿到的,可云霽性子傲,偏偏就從她的手上搶了過去,還大言不慚地說是她先看上的。木清竹那時的家道就中落了,能夠去參加那場宴會,還是阮老爺子點名讓木錦慈帶過去的,因此她是處處的小心翼翼,怕惹人笑話,當(dāng)下被云霽搶去了小白兔,也是不敢聲張,只是眼圈紅紅的,忍氣吞聲。
那時的席雨軒眼睛都是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當(dāng)看到云霽不講道理欺負(fù)她時,立即挺身而上,硬是從云霽手上搶回了那個小白兔送給了木清竹。
云霽當(dāng)然不甘示弱,當(dāng)即與席雨軒打了起來,二人打架的事驚動了莫老爺子,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莫老爺子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
莫老爺子當(dāng)即吩咐訂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連夜加工趕出來送給了云霽,這件事情才算平息了下來。
但經(jīng)過這件事情,席雨軒就知道了云霽是個小辣椒,又麻又辣,還很倔強(qiáng),竟然敢同他打架,這個女人不好惹。
當(dāng)然這也是少男少女留下來的感覺,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哪還會真正放在心上。
“沒想到云總還能記起我來,真的倍感榮幸啊。”席雨軒哈哈一笑,打趣道。
“哪里呀,雨軒哥一表人材,風(fēng)流倜倘,小妺我一直銘記在心底,從不敢忘記,只是雨軒哥高不可攀,一直都不敢去打擾呢。”云霽呵呵直笑著,清脆的話語隔著電話都能感到那到那股清爽勁兒。
“云霽,你這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想來你還是記得當(dāng)年的事,這樣吧,哪天我去A城給你賠禮道歉,如何?”席雨軒笑,爽快的答。
“好呀,那我在A城等著你喲。”云霽毫不客氣接口了。
“沒問題。”席雨豪爽地說道。
“雨軒哥,現(xiàn)在木清竹可是在烏鎮(zhèn)喲,那不是你最愛的,最心儀的女人嗎?可要抓住機(jī)會了。”云霽嘴角是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光,淡淡地說道。
席雨軒臉色暗了下,呵呵笑著。
“人家哪有眼睛看上我呢,云總就不要嘲笑我了。”席雨軒想起前些天跟著木清竹吃飯的情景,心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yáng),卻自我解嘲的說著。
“那可不一定喲,現(xiàn)在你的機(jī)遇可是來了,要好好把握呢。”云霽笑得有些舒心,未尾拖著長長的尾音,“還有呀,雨軒哥,化工廠的事有沒有把握呀?”
化工廠?席雨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化工廠的事,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當(dāng)即,劍眉擰緊,淡淡問道:“云總,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化工廠的事?”
云霽笑了下,避開了話題,只是說道:“雨軒哥,我是希望你能在烏鎮(zhèn)有所收獲的,畢竟木清竹在烏鎮(zhèn)呢,還有,別忘了在A城請我吃飯喲。”
只此一句,二人就聊著一些無關(guān)的話題,再沒有涉及這些事了。
木清竹一覺睡醒來,才算恢復(fù)了點精力,昨晚實在被阮瀚宇折騰得太厲害了。
“小寶,小寶。”起床冼簌后吃了點東西,感到家里太安靜了,安靜得有點過份,就朝著小寶的臥房叫著。
“不用叫了,楊護(hù)士抱著小寶出去玩了。”吳秀萍正坐在沙發(fā)上給小寶織著一件毛衣,聽到木清竹的叫聲,忙接口答道。
“現(xiàn)在外面天氣都不太好,楊護(hù)士抱著孩子出去別著涼了。”木清竹嘴里說著,到底放心不下,就朝著外面走去,想要看看去了哪里,誰知走出來一看,前后二邊雖然有行人,但絕對是看不到楊護(hù)士與小寶的身影的,一時心中訝異,這才想起,這二天來,她似乎總是會帶著孩子外出的,到時間了就會回來,只是會去哪里呢?
這附近明明是沒有的,難道還會帶著小寶走出很遠(yuǎn)?
朝著馬路上走去,剛走出不遠(yuǎn),似乎就能聽到笑聲。
順著笑聲望過去,竟是阮瀚宇住的地方!
腦中靈光一閃,該不會是到阮瀚宇的家中去了吧,想想這楊護(hù)士可是阮氏公館的家庭醫(yī)生,也就是說是阮瀚宇的人,那她抱著孩子進(jìn)去,這是完全可能的。
這樣一想,腳步就朝著阮瀚宇的房中走去。
才剛進(jìn)得屋子中就聽到了阮瀚宇與小寶的笑聲,二人似乎正在玩著什么,不亦樂乎。
果然是在這里!
這家伙特意把房子租在她的隔壁不就是為了小寶么,看來這楊護(hù)士把孩子抱過來肯定是得了阮瀚宇的命令了。
悄悄走進(jìn)去推開門,木清竹的眼睛都睜大了。
滿屋子都是各種玩具與吃食,琳瑯滿目,小寶正陷身在一堆五顏六色的彩球中,手上拿著一個電動汽車在搖控著,滿臉興奮得嘻嘻笑著。
而阮瀚宇那廝正頭上戴著怪物大枷的模具,臉上畫著胡須,鼻子上帶著小紅鼻帽,嘴唇上還套著個汽球,正在逗著小寶玩。
那場面要有多混亂多滑稽就有多混亂滑稽,木清竹竟哭笑不得。
小寶興奮得手舞足蹈的,與阮瀚宇玩得可開心了。
就連木清竹走進(jìn)來,他也沒有看到。
這二父子都沒注意到她,或者說是看到了也是把她當(dāng)成透明的,不存在似的,只顧著他們嬉笑玩樂,楊護(hù)士則站在外面與連城聊著天。
“小寶。”木清竹無法,呆了會兒,只得朝著小寶叫道。
這孩子出來已有一段時間了,該要喝奶粉了。
小寶這才聽到了木清竹的叫聲,扭頭朝她看過來,可只是朝著她笑了下,又扭頭去和阮瀚宇玩去了,絲豪也不像平時那樣,見到她就要膩歪過來纏著她。
好個小子,有了爹就忘了娘了!
木清竹輕微地感到有絲失落。
抬眼瞥見小寶手中正拿著一個果凍往嘴里塞,驚了一跳,這小家伙一準(zhǔn)是肚子餓了,又玩得瘋,看到東西就想吃。
小寶可還沒有吃過零食,這果凍可不能就這樣吃下去的,到時噎著喉嚨,那是什么后果?這樣的事件,新聞媒體可是報道過好多次了。
他阮瀚宇一個大人怎么能不知道這種危險呢。
“不要吃。”她臉上變色,趨步上前,身子倒進(jìn)彩球中,用手搶過了他手中的果凍,大聲說道。
小寶正準(zhǔn)備吃著那甜甜的東西,這一下被木清竹搶去了,沒有如愿,又從沒有見到木清竹這么嚴(yán)肅過,嘴巴一癟就哭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小子自從阮瀚宇來了后,知道疼他的人多了起來,那牌性可轎情了許多,動不動就要哭,稍不如意就要發(fā)牌氣。
“怎么了?”阮瀚宇一見寶貝兒子要哭了,心疼得緊,又見木清竹滿臉的怒色,只以為剛才冷落她了,心中不高興呢。
她的腳步聲還在外面響起時,他就知道是她來了,故意不搭理她,就是想讓她知道兒子不理她的滋味是什么樣的,免得老是不肯跟他回去,沒想到她竟然發(fā)了那么大的牌氣,還對著小寶疾言厲色的。
“你到底是怎么做人爸爸的,難道不知道一點常識嗎?”木清竹滿心不悅,劈頭蓋臉朝他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