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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滾出去

    阮瀚宇正被喬安柔緊緊纏繞著脫不了身,聽到這聲音立即聽出了是木清竹,心中一喜,彈跳般要站起來,可是喬安柔偏偏不給,像滕蔓纏緊了他。
    當(dāng)木清竹推開房門,蒼白驚訝的小臉一下就躍入了喬安柔的眼中,心中竊喜不已,如此良機(jī)那真是千載難逢,只要木清竹死心了,阮瀚宇畢竟是個(gè)男人,再癡情也堅(jiān)持不了多久的,到時(shí)還不乖乖來到她的懷抱。
    更何況,此情此景,如此暖昧,木清竹還不心灰意懶嗎?
    當(dāng)下故意嚶嚀一聲,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雙手纏緊了他的腰,嬌嗔地撒著嬌:“宇,不要起來,再來一次好嗎?”
    阮瀚宇頭還很刺痛,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破門而入的木清竹,心中驚喜。
    她竟然主動回來了!
    這樣的驚喜甚至代替了他現(xiàn)在感覺,頭腦還不太清醒的他甚至感覺不到現(xiàn)在身上還有個(gè)女人纏著,他的眼睛只是望著木清竹,清亮有神。
    惡心,竟然還在她的床上。
    盡管木清竹的孕吐已經(jīng)緩解多了,但眼前的場面還是刺激得她胃里翻滾,想要嘔吐起來。
    心中的那股痛無處可去,直竄上頭頂,似乎要沖出九霄云天,悶氣敝得臉紅脖子粗,就那么直直的發(fā)了來,連著聲音都打著怒顫。
    “滾,狗男女。”她怒吼出聲。
    才不會在乎什么少爺,千金小姐,在她的眼里只是一對惡心的狗男女!
    不要看到他們,想要他們趕緊滾!
    這是她的房間。
    阮瀚宇從她冷冽的眼神中看到那目光如刀般絞著他,心中一痛,這才感覺到不對,低頭朝自己望來,這一望,嚇得酒都醒來。
    眼前的景況直是不堪入目啊,慌得像握著個(gè)燙手的山芋般,情急之下就要甩掉身上的女人。
    偏偏喬安柔鐵了心的要把這一幕定格下來,死死纏著他,一個(gè)勁地直嚷難受。
    阮瀚宇的心徹底涼了。
    這下就是跳進(jìn)黃河也冼不清了!
    從沒有如此狼狽過。
    該死,怎么會喝那么多的酒!
    用力掰開了喬安柔的手,怒聲喝斥:“滾,還不快放手,像個(gè)什么樣子。”
    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
    “清竹,回來了,怎么不事先說聲呢?”
    很快又覺得這問話太不妥了,這都什么嘛,若事先告訴他,是不是就不會捉到他們這‘奸’了?只覺臉紅耳赤,羞愧難當(dāng)。
    木清竹眼底的悲憤迅速淹去了,這些日子來,心理承受力已經(jīng)鍛煉得很強(qiáng)大了。
    這又算得了什么!
    若沒有這些又怎么能使喬安柔懷孕呢!
    她冷冷站著,面無表情。
    “清竹,聽我解釋。”阮瀚宇望了眼凌亂的床單,很想急于撇清什么。
    木清竹不屑的冷冷一笑,扭過了臉去。“請你們快點(diǎn)離開,這是我的房間。”
    還需要解釋什么!
    她可沒有忘記剛剛進(jìn)門的瞬間看到阮瀚宇昂然屹立的下身,男人嘛,這些不算什么,恨不得一天換個(gè)女人才好呢,什么愛她之類的鬼話那都是狗屁,只有她這種傻瓜以前才會相信他。
    但,以后絕無可能。
    “宇,剛剛還說想要我呢,這個(gè)女人一來,你就不敢了,這都什么嘛,就算是被她看到也沒什么嘛,反正我們也快要結(jié)婚了,誰都知道的事呀。”喬安柔邊慢騰騰的穿著衣服,心中沾沾自喜,嘴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叫著委屈。
    得意的眼眸狠狠剜了木清竹一眼,仿佛就是她這個(gè)小三打擾了他們的好事,擾亂了她們夫妻的感情般。
    木清竹的心里狠狠扯了下,握緊了拳頭,指甲刺進(jìn)了肉里。
    可她沒有被打倒。
    這是她的房間。
    阮瀚宇帶著別的女人在她的床上鬼混,就是不尊重她,她冷靜如常,義正言辭:“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們快點(diǎn)滾出去,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你的房間,都是被休掉的女人還敢說這是你的房間。”喬安柔不屑地冷笑出聲。
    木清竹放下手里的東西,眼里厲光一閃,朝著她逼來,“這么說你是想要我把你趕出去嗎?”
    木清竹氣勢很高,拿起了手里的電話,看樣子是準(zhǔn)備叫人了。
    喬安柔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心底有絲膽怯,已經(jīng)與她打過好幾次架了,實(shí)則沒有哪次贏得了的。
    此情此景,阮瀚宇是決不會幫她的,這點(diǎn)她懂。
    當(dāng)下穿好衣服,換了付面孔,笑得妖嬈,都這個(gè)樣子了,已經(jīng)是大獲全勝了,何必逞這一時(shí)之氣呢。
    “清竹,不好意思喲,喝了點(diǎn)酒,走錯(cuò)了房間,實(shí)在是因?yàn)殄钐锛绷耍敲醇鼻械南胍遥乙彩穷^暈了,又太愛瀚宇了,所以這才沒有分清楚,你懂的,相信你大人有大量,不會在意吧。”喬安柔笑著,挑眉弄眼,添油加醋。
    木清竹聽得惡心不已,直想吐。
    “夠了,安柔,說的什么。”阮瀚宇聽得臉上直發(fā)黑,朝著喬安柔怒喝道,“不要說了,快點(diǎn)滾出去。”
    這個(gè)女人存的什么心思,他怎么能不明白,沒想到自己喝醉酒后又被她纏上了。真是該死。
    “宇,我說的是實(shí)話嘛。”事已至此,喬安柔大獲全勝,故意噘著嘴嚷道,好心情地走了出去。
    滿床的凌亂,紛擾了木清竹的眼。
    “你,也給我出去。”喬安柔走后,阮瀚宇卻站著沒動,他滿臉愧疚的望著她,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木清竹哪有心思聽他的神馬解釋廢話,直接喝令他滾出去。
    “清竹,你,身體還好嗎?”想了半天,他終是問出了這句話來,一點(diǎn)也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等了這么幾日,終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兒,哪會這么輕易出去的。
    “快,滾出去。”木清竹厲聲喝道,滿臉冰碴,不想看到他,否則,保不定馬上就會惡心得要吐的。
    “清竹,我們談?wù)劊脝幔俊比铄畋〈轿⒚颍瑤捉蟆?br/>     “滾。”木清竹連跟他說話都覺得多余,怎么可能還會跟他談?wù)劇?br/>     或許剛才用了力氣,又悲痛難忍,猛然間覺得下腹一陣脹痛,用一只手撫摸了下腹,另一只手拿起床上的一個(gè)枕頭朝他扔去。
    “滾,滾。”扔完一只,喊叫一聲,又扔完一只,直到把床上的東西全被她扔完
    了,才趴在床上喘著氣,臉色蒼白,額上都是虛汗。
    “清竹。”阮瀚宇惶恐的低叫,瞧著木清竹虛弱的模樣,心痛難忍,可眼下的情形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唯有離開才能讓她平靜下來。
    想了想,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
    剛到得門口,就看到喬安柔正站在走廊的一頭朝他笑著,滿臉的得意,臉色一沉,朝她去去。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安的什么心?”他雙手?jǐn)€緊,低聲朝她吼叫。
    “宇,我愛你呀,真沒什么其它意思,剛才你不也愛我,想要我嗎?要不是這個(gè)女人闖進(jìn)來,我們正在成就好事呢。”喬安柔妖嬈一笑,笑得有些肆意,瞪著大眼瞧著阮瀚宇滿心委屈的說道。
    阮瀚宇的頭開始隱隱作痛,眼圈泛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安柔,你做這些都沒有用的,那是不會改變我的心的,我想你應(yīng)該了解我的為人。”
    說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毅然轉(zhuǎn)身離去。
    喬安柔望著他修長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忽然笑了起來,眼里露出一絲陰狠的光。
    很好,你還敢回來,看我如何讓你滾出這阮氏集團(tuán),這次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終于一切都清靜了。
    木清竹喚來淳姨幫她收拾好床鋪后,躲進(jìn)了浴室里沖起澡來。
    淳姨把屋子細(xì)細(xì)收拾一遍后,看到木清竹很久都沒有從浴室走出來,心中擔(dān)憂,走近浴室門口,聽到里面并沒有水流聲,心中著急,正要敲門,卻聽到里面有壓抑的低低的哭泣聲,心中一顫,爾后長長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這一晚,木清竹做著各種惡夢,又覺得肚子脹脹的痛,半夜里似乎感到有只大手撫上了她的肚子,忽然那只大手握成爪,用力朝她肚子上擰了起來,嚇得驚叫一聲,猛地睜開了恐怖的眼睛。
    房里是昏暗的光,靜寂得可怕。
    她喘著粗氣,用手摸了摸肚子,還好,只是一場夢。
    用手輕撫上肚子,心里都是后怕的感覺。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肚里的這個(gè)小家伙已經(jīng)與她血肉相連,再也不能分離了,這種心連心的感覺,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悸動。
    挪動了下身子,呼出了一口氣來。
    猛然一只手從背后伸了過來把她摟進(jìn)了懷中。
    什么東西!嚇了一跳。
    “清竹,你怎么了?做惡夢了嗎?”一具滾燙的軀體正貼著她的背,耳邊聽到一個(gè)磁性溫存的聲音。
    這個(gè)聲音緩緩的,又溫柔又體貼,語句間帶著憐惜。
    想都不用想,木清竹就知道是誰了!
    怎么會沒有想到他會進(jìn)來呢,真該死!
    木清竹掙扎著要爬起來。
    可他的前胸就貼著她的后背,把她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包裹了起來,整個(gè)人都蜷曲進(jìn)了他熱熱的胸膛里,鼻間是他身上特有的那種薄荷味體香,曾經(jīng)是那么地讓她沉醉,可現(xiàn)在,她卻感到想吐。
    他的心跳聲清晰可辯,震得她的心都跟著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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