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淺聽得明白,呆呆站了下,不由冷笑一聲。
那個賤人的手受傷了,關她什么事?
不過,今天她知道了阮瀚宇與木清竹已經離婚的消息,真是太爽了!
木清淺得意地哼著歌兒,邁著輕盈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夜色深重。
A城獨一無二的阮氏公館里,燈火輝煌。
阮瀚宇的悍馬車剛馳進阮氏公館里,管家匆匆迎上來,“少爺,夫人在等您。”
“嗯”。阮瀚宇點點頭,朝里走去。
客廳里,阮瀚宇的媽媽季旋,優雅的坐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
她發髻高挽,精致端正的五官,風韻猶存。
季旋,年輕時曾是A城的名媛,無人不知的美人。
她和丈夫阮沐天伉儷情深,兒子又出色優秀。
季旋曾一度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可就在他們夫妻倆,準備把阮氏集團交給阮瀚宇時,老夫人卻給她的兒子指了一門婚事。
那就是迎娶財政部副部長木錦慈的女兒——木清竹。
老夫人放出話,阮瀚宇非她不娶,否則屬于阮氏的祖傳家產,就不會讓阮瀚宇繼承。
季旋震驚了,阮瀚宇生氣了,阮沐天雖沒有反對,卻也皺著眉并不開心。
阮氏家族并不只有阮沐天一個兒子,阮瀚宇還有一個叔叔阮沐民。
盡管他們早已分家立戶,各自發展。
但阮氏集團真正的地契與房產,都是屬于阮氏家族的。
雖然阮瀚宇把他名下的阮氏集團,經營得風生水起,但阮氏家族的繼承權不容忽略。
目前他旗下的項目,都是因這基礎發展的,奶奶可是關健人物。
精明的阮瀚宇,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而且他最敬重的就是奶奶。
所以,他不情不愿的接受了!
三年前,阮瀚宇與木清竹的婚禮,那是阮家奶奶最后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
此后,九十高齡的她便修身養性,頤養天年,再不見任何人!
基于這樣的原因,阮瀚宇并不希望他與木清竹離婚的事,讓奶奶知道。
現在奶奶身體并不是很好,只要能瞞過一陣,或許一切都會煙消云散的。
“媽媽,你找我?”阮潮宇走進客廳,斜臥在沙發里。
他雙手擰著眉頭,才剛剛把喬安柔安撫好,身心俱疲。
傭人端上來一杯熱茶,阮瀚宇接過來喝了口,感覺舒緩了不少。
“瀚宇,今晚你去哪了?”季旋抬起精致妝容的臉,慢慢問道。
“安柔胃疼,我陪她去醫院了。”阮瀚宇神情淡淡,滿臉困倦地說著。
隨后,他站起來準備上樓去休息。
“瀚宇,站住。”季旋站了起來,聲音嚴厲,“據說你把那個女人,請進阮氏集團工作了。”
阮瀚宇抬起的腳步收了回來,身子微震了下。
他眼里的寒意一閃而過,轉過了身來。
“媽媽,她是個人才,我們阮氏現在需要這樣的人才,現在我們的產品,正是關健的轉型期,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阮氏集團好。”阮瀚宇耐心解釋著。
他知道,媽媽不喜歡木清竹。
木清竹自嫁進阮家這幾年,媽媽對她百般挑剔,從來就沒有個好臉色。
尤其是爸爸出事住進醫院后,媽媽更是大題小作,眼里再也容不下木清竹了。
木清竹逃到美國去,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派人去把她尋回來,這個原因也占了大部份。
“瀚宇,你瘋了,你忘了你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嗎?都是那個女人害的,一個被你休掉的前妻,你竟然還要請她回來,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季旋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女人心機深重,奶奶被她迷惑得團團轉,你們離婚的事,奶奶還不知道,阮氏祖傳的家產繼承權絕不能少,阮氏集團可是傾注了我和你爸爸的全部心血,決不能讓這個女人回來攪亂一切。”
季旋恩威并用,說到后來幾乎是在哀求了。
其實她是心虛的,木清竹自嫁進他們阮家起,可沒有得到過他們半分溫暖。
她根本不相信,木清竹會一心一意為阮氏著想。
季旋更沒有想到木清竹竟有如此的天賦,能設計出風靡全球的豪車來。
她要阻止這一切,三年前就曾因為木清竹,差點毀了阮氏集團。
三年后,她不能再讓這種事情出現。
“媽媽,我現在是阮氏集團的總裁,阮氏集團的事,應該是由我說了算,是么?”阮瀚宇單臂圈住季旋的雙肩,苦笑了下,邊走邊勸說道:“媽媽,我現在是成年人了,你要相信我,我堂堂阮氏集團總裁,憑我的本事,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女人來毀壞阮氏集團呢,她不過是個愛錢的女人,我給她就行了,一物換一物,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再說了,如果我不爭取她,她就會回到景順集團工作,那對我們公司來說百害而無一利。我是商人,知道利弊,請相信我。”
季旋被兒子摟著,心里踏實了不少。
可她還是將信將疑,臉上的惱羞成怒卻漸漸褪去,臉色和緩了不少。
阮瀚宇嘴角微翹,溫言說道:“媽,你放心,我現在與她離婚的事,總不能傳到***耳朵里去吧,她呆在我手下工作,只會有好處的,這樣她就不敢放肆,會有所顧及,我也好掌控她,您只管安心過好日子,去醫院里照顧好爸爸,好讓他早日醒過來就好了。”
季旋聽完阮瀚宇的話后,心里也就安穩了下來。
阮瀚宇疲倦地走上樓,朝自己臥室走去。
在經過正中間一個縷金大門時,他不由停住了腳步。
阮瀚宇盯著閃著金光的門邊時,心中一動,遲疑著,推開了大門。
這里是他與木清竹的婚房,三年前的婚房,他走了進去。
婚房里一如往昔,豪華闊氣,甚至連大紅的嚞字,都沒有揭下來。
阮瀚宇眼神迷惑,心思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