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知道景云哲是什么時候坐下的,她一個人發呆有一會了,景云哲坐下多久她不知道,她發現的時候景云哲已經坐在那里了。
安然抬頭看了一景云哲,看見愣了一下,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景云哲已經轉開臉看向別處了。
安然發呆了一會,好像腦子壞了!
看了半天終于安然說了一句話:“你怎么坐下的不聲不響?”
“那我該是轟轟烈烈?”景云哲夾風帶雨似的把安然給問的一愣,她沒有得罪他,他一開始就處處針對。
安然轉開臉,再也不打算說話了,要不然就要被他給說的無地自容了。
“我們交往。”景云哲說話的時候安然有些茫然,一開始好像沒聽清楚,后來聽清楚看著景云哲發呆:“你說什么?”
安然下意識覺得是聽錯了。
景云哲沒說話,眼眸在周圍看了看,轉身去親了安然的嘴唇一下,安然下意識起身站了起來,她不是憤怒,是被嚇到。
景云哲親完抿了一下嘴唇,轉身看向其他地方,坐在那里如冬日的一只丹頂鶴,美麗而優雅著。
安然抬起手擦了擦嘴,轉身走了。
景云哲轉身看著倉惶逃走的安然,忽然笑了笑,起身雙手握住放在嘴邊,朝著安然那邊啊的一聲大喊,寬廣有力的聲音充斥著整個世界,回響在天地之間。
安然停下,轉身注視著站在長椅對面的景云哲,景云哲勾起嘴唇笑了笑,眨了一下眼睛,他在周圍巡視一番,重新走向安然,安然站在原地注視著景云哲:“你想干什么?”
“想愛你!”景云哲回答的很坦蕩,安然卻有些氣急敗壞,忍不住大喊:”你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你接不接受我也會說,我想愛你。”
“那就別愛。”轉身安然要走,景云哲抬起手拉了一把安然的手臂,安然抬起手去打景云哲,景云哲抬起手握住安然的手,沒給安然這個機會。
但景云哲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他只是握住了安然的手,垂了垂眸子:“我沒有惡意,也不想強人所難,既然不喜歡,可以視而不見,但是想逃,沒那么容易。”
景云哲的手放開,繞過安然走了過去,安然轉身隨著景云哲的背影看去,景云哲忽然停下,他沒回頭,雙手插在口袋里面,他說:“如果你喜歡阮驚云,阮驚云也喜歡你,你們是相互喜歡,我可以退出,這是紳士的選擇。
但是……”
景云哲轉身,腳步停頓,面朝著安然:“如果你不喜歡阮驚云,亦或是阮驚云不夠喜歡你,我就是那個但是。”
轉身景云哲回了醫院,安然注視著景云哲去醫院的背影,她沒回去,她回去反而覺得不舒服,就近安然找了個人少地方繼續發呆。
安然腦子有些亂,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傍晚時分安然從椅子上面起來走回去,到了病房那邊,景云端正在門口等著安然,見了面奇怪的看著安然:“安然,你怎么了,為什么現在才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生?”
安然搖了搖頭:“只是想要在下面呼吸一下,醫院里面都是消毒劑的味道。”
聽到安然說,景云端抬起手聞了聞身上:“好像真的有,不過我們在堅持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就好。”
安然被景云端拉進去,進門安然看了一眼病房里面,景云哲沒在病房里面,安然感覺自然多了。
回到床上安然問:“你哥呢?”
“我哥已經出去,他去問問那些醫生你的手有沒有特別要注意的,如果沒有,我們要去泡溫泉,聽說泡溫泉可以促進血液循環,這邊有個天然溫泉會所,我和我哥以前經常過去,這次我們一起過去,還有踏雪。”
“泡溫泉?”
“這里的溫泉有治療和舒緩神經的作用,很多人從世界各地來到這里,我和我哥十歲開始每年都來這里一次,你看我和我哥的皮膚是不是很好,我媽媽說是溫泉有作用,美容。”景云端說的很神奇,安然當然不相信這些,但是她沒有說什么。
“我不去了,傷口沒有好,如果去了,沾染了水的話對身體也不好。”安然直接拒絕了。
景云端又開始苦哈哈的看著安然,安然好笑:“你都長大了,你不要用這種手段對我,我不會答應的,手術費那么昂貴,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給你們,你想害我再欠一筆,還是要我去到哪里,你們泡我看著?”
“安然,還沒確定去不去,我哥要問問醫生才知道,要是醫生說不可以,那你就不能過去,我們也不去了,等你好了,我們在去。”景云端是打定了要去泡溫泉的想法,踏雪是看出來了,這丫頭沒安好心。
踏雪發了一條短信,給了阮驚云,先通知了這邊的情況。
“你們不要等我,我是可以一個人的,我也不喜歡泡溫泉的。”安然一再解釋,景云端也有自己的一番言論。
“安然,你不喜歡是因為你沒有去泡過,等你泡過就知道了。”景云端就差打包票了,安然決定不去,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景云哲推開門從外面回來,看見景云哲景云端跑了過去,拉著景云哲的手問:“哥,醫生怎么說的?”
“現在不行,要等拆線。”景云哲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安然,安然看著書,她沒興趣再看景云哲了。
“那我們等拆線再去。”景云端松開景云哲,轉身走到安然身邊,看她看書,她也看書。
安然接下來的幾天,手恢復的很好,只是有時候發癢不舒服,每次發癢安然都睡不著,夜里躺在床上看她的手。
其他的人都休息了,她一個人注視著發呆。
這可真是個累贅,好好的怎么就受傷了,她是到伊頓大學拿獎學金的,怎么感覺她是去干架的?
安然時長無語,但叫安然更無語的是景云哲半夜也不睡覺,看到她看手,從床上下來,給她倒水喝。
“喝點水會好點。”景云哲把水杯送到安然面前,安然抬頭看著黑夜中穿著睡衣出現的景云哲,那種感覺根本不是唐突,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