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可謂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翻版,提起李煜這位南唐后主,人們總會對他多加一個評價,那就是詩人李煜。而這位徽宗皇帝,除了提起他是北宋皇帝之外,也要多為他加上一個詞條,那就是書畫家。而他唯一比李煜幸運的就是,他有時間傳位給自己兒子欽宗,自己可以消消停停,安安穩穩的在后宮研究他的瘦金體。</br> 欽宗來到后宮拜見自己父皇徽宗,這時徽宗竟然還在淡然的寫字作畫:“桓兒啊,今日怎么有時間來看為父???”</br> 欽宗走到自己父皇面前躬身說道:“父皇,這又有一萬金兵駐扎城外十里之地,兒臣實在不知該如何處理?!?lt;/br> 徽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停下了手上的藝術創作,將筆放在筆架之上。一旁的內侍遞來一方手帕,徽宗接到手中,一邊擦手,一邊走到欽宗身邊,淡淡說道:“不過區區一萬金兵,你怎么就要來問為父,派禁軍殺散也可,派人送些金銀驅散也行,這又什么難得?”</br> 欽宗趕忙說道:“勤王大軍還有幾日才能到,兒臣不敢妄動刀兵,這一萬金兵好殺,兀術那三十萬大軍恐怕不好抵擋啊,如今朝中沒有大將,領兵指揮,恐難抵擋啊?!?lt;/br> 說到這徽宗突然開言阻止道:“沒有大將?你前些日子不是調宗澤回朝了嗎?當年朕一時氣急,貶了他的官位,可身為帝王不能反悔,你能召宗澤回朝很好啊,派他統兵不就是了?!?lt;/br> 欽宗聞言,變得支支吾吾,許久才說道:“這宗澤和李綱,領第一路抵京的勤王大軍去黃河岸防御金兵,可只一個月,就失了南岸防線,兒臣一時氣急,下令貶二人為民了,連京城都沒回來?!?lt;/br> 徽宗聞言,不由得氣結,將手中手帕扔向自己兒子:“你糊涂啊!宗澤李綱不過五萬軍隊,駐守黃河南岸一月有余,何其不易,你竟然將他二人貶謫為民?你知不知道,太祖一脈本就虎視眈眈盯著這位置,如今你貶了這二人,他們要是就此被太祖一脈收歸麾下,你這位置還坐得穩嗎?”</br> 欽宗聽著徽宗訓話,只能連連點頭:“父皇,兒臣知錯了,回頭就下旨召回兩人,可如今這一萬金兵怎么辦?。窟@打是不敢打,和的話也不好和啊?!?lt;/br> 徽宗眉頭一皺:“求和怎么還不好辦了?給些錢,派個人不就行了,之前不是已經退了五千金兵了嗎?上次怎么辦,這次就怎么辦嘛。”</br> 欽宗趕忙說道:“之前那五千金兵,由張相親自押著銀車退去了,可根據皇城司的回報,這張邦昌竟然私自扣下了一半銀車啊。這次在讓他去,兒臣恐他還要再黑國庫銀錢?!?lt;/br> 徽宗擺擺手說道:“些許銀錢而已,太宗先祖有言,我大宋與士大夫共天下,他張邦昌扣下這些銀子,不也是留在了大宋境內?總好過被金兵拉去番邦不是嗎?”</br> 欽宗聞言,趕忙說道:“那按父皇的意思,還是派張相去?”</br> 徽宗點點頭:“就讓他去吧,貪點就貪點,咱們大宋也不差這些,難道還能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啊?!?lt;/br> 欽宗點點頭,回了自己的御書房召張邦昌前來,寫了道圣旨,命國庫再撥現在存銀的一半給張邦昌,讓他再去議和。</br> 張邦昌依舊是點了自己親信部隊,押著銀車奔向北門,路過自己家府門前還是故技重施,扎住大隊人馬,這回張邦昌更奸了:“探馬何在?去城外一探虛實,上次那黑風高就給多了,這虧損的可都是我大宋的銀錢啊”。當即就有探馬去城外查看。</br> 這燕子國本就比馬蹄國國力強上三分,因此雖然明知派出的是炮灰,可依然派了一萬大軍,畢竟完顏吳乞買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手下這些屬國有多大能力,能出多少兵馬,心里都有帳呢,派少了恐怕就是滅國之禍啊。</br> 加上這烏國龍、烏國虎兄弟也比黑風高那莽漢強些,不然金兀術也不能派他們居中策應。這一路南下,兄弟二人領著一萬大軍也是撈到不少好處,搶了不少宋軍的制式的盔甲,因此他這一萬大軍看著倒是比黑風高精良些,只是營盤依舊散亂。</br> 畢竟兵書戰策這種東西,在宋代初期就有限禁令 ,到了宋真宗時期 ,對于兵書的禁止達到頂峰,一度禁止民間及軍人私藏私習 ,更不允許外國使節求購,把兵書兵法提到和天文圖讖之書同等的高度對待,而金國這些地區本就沒有什么兵法傳承,這一下買也買不到,自己寫又沒經驗。因此不論是黑風高還是烏國龍、烏國虎都沒學過什么兵法。</br> 這探馬看了片刻,當即催馬回城:“丞相大人,如今城外一萬人馬,裝備雖然比之前的精良一些,可看上去多是咱們大宋的裝備,想來是這一路劫奪而來?!?lt;/br> 張邦昌聞言,點點頭:“想來也是一伙沒見過什么銀錢的番賊,來啊,留下三分之二的銀兩,帶著三分之一的銀子,和本相前去退兵!”</br> 有了前次的經驗,這次張邦昌更是信心十足,帶著人馬,押著銀車直奔金兵大營而去。這次來到大營之外,張邦昌更囂張了,用馬鞭一指門口的金兵:“去,叫你家元帥出來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