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穗毫無胃口,她昨晚一整晚都沒合上眼,因為周斯也睡在身邊,她的神經緊繃了一晚上,周斯也走了之后,她才能放松神經,睡一會。
保姆送早餐進來,開門聲音巨大,唐穗更沒睡意。
保姆掃了她一眼,陰陽怪氣說:“吃早餐了,唐小姐。”
唐穗抬頭就看到保姆那輕蔑的眼神,看她不起來,就掀開她的被子,唐穗并沒有換衣服,保姆看到她身上的睡裙,冷笑道:“果然是賤人,穿這么騷,只會勾引男人。”
“你說誰?”唐穗并不覺得自己這一身的衣服有哪里騷了,衣服都是人穿的,何況又沒有漏點。
“誰應我,我就說誰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還等著人伺候?別笑死人了,你可不是什么周太太。”
唐穗坐了起來,保姆還以為她要干什么,警惕往后退了幾步,唐穗就笑了,說:“怎么了,怕我對你做什么?你看我能怎么樣你?”
“誰知道你耍什么心計,你馬上就要被趕出周家了,周先生和蘇小姐下個月就要訂婚了,到時候你就是一個笑話,你也會被趕出周家,可別得意。”
保姆仗著自己背后有蘇茉莉撐腰,自然不把這個糟糠妻放在眼里,也愈發看不起這個女人,尤其還穿這么一身,不是說生病了么,還穿得這么騷,勾引誰啊?
唐穗只覺得好笑,她并沒有其他感覺,也沒有生氣,她至于么,跟一個小保姆計較,她也就沒理會,當然也沒吃那些粥,她實在沒有胃口。
很快就傳出周斯也和蘇茉莉正在籌辦訂婚宴了,周家都似乎熱鬧了不少,而唐穗就沒下過樓,她身體太虛弱了,而且她也不想跟蘇茉莉碰上,她不想找麻煩,不代表蘇茉莉會放過她。
周斯也還給唐穗找了個醫生過來照顧她,這位醫生正是給唐穗打鎮定劑的女醫生,叫洛林。
洛林每天都會來,唐穗倒是配合她,與其這樣說,不如直接說唐穗跟丟了魂魄一樣,每天起來就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可以一坐就是一整天,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像靈魂都不在軀殼里了。
“唐小姐,你還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的?”洛林一邊整理醫藥箱一邊問她。
唐穗沒說話,她的視線一直看著窗外。
洛林也好奇她在看什么,可是窗外什么都沒有,洛林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看得這么入迷。
洛林怕她無聊,說:“要不我開電視機給你看,唐小姐,你喜歡看什么節目?我給你換臺。”
唐穗依舊沒反應,情緒淡然,就連神情也是一樣的。
洛林看她不想看電視的意思,又嘆了聲氣,走了過來,坐在唐穗面前,嘗試心理開解她,她這樣不說話,會憋出心理疾病的。
“唐小姐,我們倆能聊聊嗎?你在想什么事,能告訴我嗎?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是醫生,我可以保密。”
唐穗這才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她一眼,但還是沒說話,僅僅看了一眼就回過頭去了,繼續看著車窗外。
唐穗保持這幅模樣已經有幾天了,洛林懷疑她是不是得了心理障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得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療了。
于是下班之前,洛林打通了周斯也的電話,跟周斯也說了她的猜測。
但周斯也顯然不相信,說:“她沒病,她只是剛生了孩子,情緒不穩定,過幾天就好了。”
“周先生,你不相信我可以,你要是不相信我,也不能這么篤定她沒事,很多心理方面的疾病都是因為多方面因素導致的,你不能忽略不管。”
但周斯也沒管,他這一堆的事要處理,這段時間唐家那些不安分的東西一個勁搞事情, 表面上看著是服從他的,站在他這邊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唐穗生病了,就開始搞事情了。
他跟唐穗沒撕破臉的時候,不好直接把唐家那幫老人給處理掉,一直維持表面的和平,現在唐穗出事了,他又要訂婚了,唐家那幫老人就不安分了。
訂婚是得訂的,這也是他欠蘇茉莉的,他早就答應過蘇茉莉,會補償她,即便他心里并不是那么愛她,但答應的事,就要辦到。
洛林是個負責任的醫生,雖然是私人醫生,不是正規醫院上班的醫生,她就是想要自由,才辭職自己出來做人家的私人家庭醫生,她對自己的病人都很負責人,尤其是唐穗,大概都是女人,她忍不住好奇又心疼唐穗,到底是什么把她折磨成這樣。
但是唐穗戒備心很深,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洛林開了些安神的藥物給唐穗,還囑咐了保姆,一定要讓唐穗吃藥,保姆表面答應了,卻一次都沒照顧唐穗吃藥。
而唐穗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萎靡。
周斯也回來的時間也少,他的潛意識里放心不下唐穗,叫了蘇茉莉好好照顧她,蘇茉莉當著周斯也的面,自然是答應得好好的,但實際上就沒把周斯也的話當回事。
好要她好照顧唐穗?
簡直是癡人說夢。
因為周斯也對唐穗的關心,也讓蘇茉莉心里愈發妒忌起來。
蘇茉莉這天進了唐穗房間,看到唐穗依舊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看外邊,蘇茉莉走了過去,坐在唐穗對面的椅子上,笑了,說:“唐穗,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那里不舒服的?斯也這段時間忙,沒時間回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蘇茉莉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說道。
唐穗沒理會,依舊是看著窗外的景色。
“我跟斯也馬上要訂婚了,對了,是在海邊,我最喜歡海邊了,斯也為了圓我這個夢想,特地將訂婚宴弄到海邊舉行,也沒剩下幾天了,我還真是有點小緊張。”
不管蘇茉莉怎么在她面前炫耀,她都沒反應,就像是沒聽見似得。
蘇茉莉說著又不經意間路出了脖子上的吻痕出來,青青紫紫的,看著很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