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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20:幾乎被他掐死的女人

    至于是什么交易,對方并為言明,蘇青顏感覺,對方更像是在試探什么。
    試探她的底線,試探她會同意的幾率。
    "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她那么多的事情?
    但對方顯然并不想要在電話中對她多說什么,只是說了一個地址和時間,如果她來,便會告知她一切。
    蘇青顏看著掛斷的電話,下樓喝水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原本以為在書房里的沈云赫,從最里面的房間走出來。
    那房間,從蘇青顏住進來開始,就一直都是鎖著,從未開過。
    她一直以為是雜物間之類,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沈云赫的舉動卻顯然打破了她的這種猜測。
    書房內放著的都是公司的文件之類,沈云赫都沒有上鎖的習慣。為什么會常年將這房間鎖上?
    而且根據同傭人的對話來看,這屋子是常年鎖著,除了沈云赫沒有人進去過,也從來都不需要他們打掃。
    于是,在沈云赫去向書房,沒有第一時間將房門上鎖的時候,蘇青顏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慢慢的走向了這個房間。
    好奇心害死貓,但似乎并沒有多少人能夠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蘇青顏一步步的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手指伸出,觸及到了門把手。
    "你在干什么?!"
    就在她馬上要把房門給推開的時候,身后驀然想起了一道凌冽冰寒的聲音。
    蘇青顏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沈云赫一把將人給拽了過來,大掌緊緊的扣著她的手腕,"想進去?"
    蘇青顏:"我……只是……"
    "好奇心太重,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他沉聲,"不要去做,你不應該做的事情,明白嗎?"
    這一刻。蘇青顏從他的語氣和神情中看到的只有冰冷的警告。
    她甚至懷疑,如果……如果她在剛才那一秒推開了那扇門,他是不是會直接殺了她。
    "我,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眸,低聲道。
    聞言,沈云赫宛如是在輕哄受到了驚嚇的寵物,大掌扶了她的長發:"真乖。"
    這晚在床上,一貫縱欲的沈老板,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并沒有碰她。
    蘇青顏的第六感告訴她,他的反常,是因為那間上了鎖的房間。
    因為她差一點打開,因為那扇門后藏著的秘密,以至于沈云赫連想要碰她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對于蘇青顏來說,那門口的秘密,就像是鉆進了她胸口的貓,不斷的搔撓著她的心,讓她想要一探究竟,卻又……
    畏懼于后事的不可知。
    在這種幾番的心思交疊下,蘇青顏很晚才睡著。
    ……
    一周后,一部青春劇的熱播在網絡上掀起了不少的熱潮,并且隨著劇情的推進,劇中的男演員以其絕對的少年感和那矜貴的疏離感,成為了爆火的當紅炸子雞。
    安越這個名字,就這樣不期然的走進了大眾的視野,引起了無數追星者的熱捧。
    她們說他,長了一張國民初戀臉卻又兼職淡薄矜貴,宛如是落拓貴公子,又像是校園時期無數人都曾經愛慕過的白襯衫少年。
    采訪中,他身上也不見圈內人的圓滑和世故,有的只是直言不諱的清醒和自知,沒有爆紅后的飄忽所以和浮躁,只有沉靜如同潺潺清水的悠揚。
    凡是他不想要回答的問題,他便告訴你,可以進行下一個。
    遇到尖銳刻意布置語言陷阱的主持人,他也不過是淡漠的看你一眼,說聲抱歉。
    喜歡他的人,稱贊他自然不做作,想要黑他的人,說他孤傲連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但無論怎么樣,都改變不了的一點便是--安越,他是真的紅了。
    蘇青顏看著屏幕上閃著光芒的安越,由衷的替他高興,當年那個說喜歡演戲的少年,已經朝著自己的理想更近了一步。
    蘇青顏從劇組出來,怎么都沒有想到安越會這么光明正大的來找她。
    雖然他帶著口罩和墨鏡,但是熟識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現在狗仔恨不能天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守在他身邊挖出點什么新聞,他卻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
    蘇青顏當時腦子都蒙了一下,快步走到他跟前,握著他的手,將人給拽上了車。
    "你瘋了是不是?!"
    車門一關上,蘇青顏就忍不住的喊出了聲。
    安越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說的是:"……顏顏,我們公開吧。"
    蘇青顏瞪大了眼睛。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很快,但好在她還有理智,她搖了頭。
    兩人來到一家隱秘性很好的餐廳,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
    沈漢生跟兩位老友經過,看到安越的身影,便頓了一下。
    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那個女人的身上,似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是卻沒有太深的印象。
    "讓你們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沈漢生在車上,撥通了電話后,沉聲問道。
    "沈董,安夏女士的確是已經過世了十多年……但是奇怪的是,她身為當紅女星,死亡這么大的事情,卻沒有掀起什么波瀾……就像是……被人刻意壓了下去……"
    "根據調查,安夏當年,的確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在她死后,孩子便不知所蹤,查無音訊……至于安越跟安夏的關系,目前……還尚未可知……"
    偵探口中的尚未可知,但是沈漢生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不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安越多半就是安夏的孩子。
    ……
    "顏顏,薄父薄母已經要回去了。"在飯菜快上完的時候,安越說道。
    蘇青顏驀然一頓,神情有剎那間的恍然。
    "他們說你忙,所以……沒有怎么陪過他們,他們……擔心你的身體。"
    對于父母的到來,蘇青顏其實,一直都又在刻意的回避,因為太過熟悉,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泄露了目前的處境。
    讓他們擔心。
    "是明天上午的車……我讓助理去接他們了,他們馬上就會到,我想,無論你明天能不能去送他們,今天總是要再吃一頓團圓飯。"
    他什么都給她安排好了,跟以往一樣,只要是她的事情就會十分的上心。
    蘇青顏握了下手掌,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已經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父母的到來,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可只女莫若母,蘇母還是發現了蘇青顏隱藏在笑臉下的疲憊和心不在焉。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蘇青顏笑著岔開話題,"沒有,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去了……我還。沒有好好陪陪你們。"
    蘇母拍了拍她的手背:"知道你這段時間忙,安越都給我們說了,這幾天,該逛的地方,他都已經帶著我們去了……你們現在工作壓力都大,我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還要你們掛念,就回去了……再說家里養的花花草草一段時間沒有人照料也不行,等你們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就回家……"
    蘇父話不多,多數時候,也都是在跟安越交流。
    在蘇父的眼中,安越就是他的女婿,是一家人,所以說起話來自然而然就擺起了老丈人的架子,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
    安越每次都是一一應下來。
    "……你們……也都不小了,打算什么把事情給定下來?"蘇父忽然開口道。
    蘇青顏一怔。
    安越:"……只要顏顏覺得可以,我隨時都愿意娶。"
    當父母的目光都聚集在蘇青顏的臉上,蘇青顏一個恍惚失神手中的杯子掉落,灑在身上,"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跟服務員詢問了洗手間的位置,蘇青顏便匆匆離開。
    安越看著她離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蘇母見狀,跟了上去。
    蘇青顏前腳走到洗手間門口的位置,后腳就被一股大力給拽向了一旁的儲物間。
    "啊。"她嚇得發出一聲驚呼。
    卻被人從后面緊緊的捂住了嘴,"唔唔唔唔……"
    "是我。"
    沈云赫低沉的嗓音壓在她的唇瓣響起。
    "顏顏?"
    蘇母是跟著蘇青顏過來的,但是一轉眼的功夫,她竟然就不見了,洗手間內找了一遍,也都沒有找到人,便開始出聲喊她。
    蘇青顏還沒有從沈云赫突然的舉動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如果她看到自己和沈云赫在一起的畫面,多半是要心生疑心。
    她緊張的連呼吸都是凝滯的,生怕出一點聲音被門外的母親發現。
    可沈云赫身上似乎是帶著酒意,又或者無論是有沒有喝醉。在他眼中,蘇青顏不過是隨時都可以被用來使用逃不出他掌心的小家雀兒。
    覺察到他舉動的蘇青顏,低聲哀求他:"不要……"
    但沈云赫對此的反應便只有強勢,他說:"乖,顏顏。"
    蘇青顏死死的咬著唇,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沈云赫,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她極端壓抑著的嗓音,低至不可聞。
    但沈云赫聽到了,從后面壓在她的脖頸上。嗓音低低沉沉,透著壓抑的愉悅:"顏顏,你是我的小家雀兒。"
    洗手間內,蘇青顏用冷水狠狠的沖洗了一下面部,手掌撐在盥洗臺上,便有些出神。
    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了沈云赫的蹤影。
    "只要只要顏顏覺得可以,我隨時都愿意娶……"
    她的夢想一直都是做安越的新娘,可現在她連應下來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她很清楚,只要沈云赫還沒有放手,她就沒有擁有幸福的可能。
    蘇青顏腳上穿著高跟鞋,卻用力的踢向了大理石的盥洗臺,腳趾像是劈裂一般的疼痛著,她用手捂著臉,壓抑的哭出了聲。
    事后,沈云赫去而復返,卻在門外聽到了她壓抑的哭聲,眉頭擰了下。
    蘇母再次找來。跟要離去的沈云赫擦肩而過,她微微的頓下了腳步。
    是錯覺嗎?
    她怎么好像從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聞到了跟自己女兒身上一樣的味道?
    蘇母曾經是香料師,對于各種氣味有著天生超乎常人的嗅覺。
    ……
    二層的包廂內。
    沈云赫雙腿撐開,手臂壓在膝蓋上,讓人檢查了自己剛剛用過的杯子。
    包廂內是死一般的沉寂,對于他的舉動,沒有人敢做出任何的反應。
    直到--
    "沈老板,這……兩種酒,和你所用杯子被人動了手腳……"
    無論是單獨引用一種酒,或者是兩種酒混合,都不會出現任何的反應,但……如果再加上被人用了手腳的杯子,那邊會造成情動。
    沈老板對藥物敏感,這是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劑量也使用的小心謹慎,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沈云赫手指轉動著杯沿輕笑,似玩味。又似凌冽。
    "啪。"
    手中的酒杯從手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云赫轉過身,驀然就鉗制住了一直坐在自己身旁女人的脖頸,將人死死的掐在了沙發上,力道之大,像是要就這么直接掐斷她的脖子。
    "來,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
    他唇角帶笑,卻只有殺意。
    女人被他的模樣嚇住,連掙扎都變弱了不少,本能的求生欲,讓她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
    沈云赫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吳總,是你么?"
    吳總見他這般模樣,哪里敢承認,下意識的舉動就是朝著門口的方向,想要逃走。
    可,沈云赫松開了幾乎被他掐死的女人,站起身,抬手間整理領口間,打開房門的吳總就已經被守在門外的人按了回來。
    沈云赫一步步的朝著他走了過來,腳步沉穩陰戾。
    吳總下意識的求饒,"沈老板,沈老板,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想要找您辦事,想要給您送一個女人,我沒有……唔……"
    在他沒有解釋完,沈云赫已經重重的一腳,直面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吳總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要移位,卻還不忘記求饒。
    沈云赫抬手,便有人在他的手上放下了一把藥。
    沈老板轉身倒了一杯酒,將藥全部倒了進去。然后晃動了兩下酒杯。
    在場的其余三位老總,就那么看著,沒有人敢出聲求生,生怕成為沈云赫盛怒之下,被殃及的池魚。
    "喝了。"
    吳董此刻已經被松開了手,整個人捂著肚子,疼痛難忍。
    除了遞藥那人,沒有人清楚,這里面到底是被放下了什么藥。吳總自然不敢喝下去。
    沈云赫顯然沒有什么耐心,陰戾的眸子睨著他:"是你自己喝,還是我讓人給你灌下去?"
    看似是選擇題,其實根本沒有給吳總任何選擇的機會。
    "沈老板饒命……饒命……"
    "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
    吳總也是被沈云赫往日的心狠手辣嚇破了膽,要不然就該知道,沈云赫就算是再如何的狠厲,也不敢當著其他老總的面殺人。
    只不過……是想要給他點記性。也是讓旁人畏懼,明白他沈老板的緊急。
    在吳總求饒的聲音中,沈云赫略一抬手,便有人扣著吳總的嘴,將藥給灌了進去。
    吳董掙扎漸弱,癱軟在地上。
    "吳總既然這么喜歡用藥……"他看向了左手邊的一男人,"我記得,李總為了食用新鮮的嫩豬肉,自己找人圈養了不少。不如……"
    他此言一出,不要說是當事人的吳總,就算是其他幾位老總在會意之后,也紛紛變了臉色。
    這是……
    "沈云赫,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當真以為,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吳總的恥辱感和憤怒戰勝了恐懼。
    沈云赫微微勾唇而笑,在他的叫囂聲,給自己倒了杯酒。
    只不過是一兩分鐘的功夫,吳總的藥效就已經發作,他自然是比不上沈云赫對于藥效的抵抗力,很快就面色潮紅,身體開始不受控制。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咱們吳總送過去。"
    ……
    蘇青顏沒有再回到包廂。
    而是來到了昨天給她打電話那人約定的地點。
    她見到了一個長相儒雅沉穩的中年男人,男人給她倒了一杯茶:"蘇小姐,請坐。"
    蘇青顏沒有喝他遞過來的茶,"你是誰?為什么找上我?"
    "臨平生,我的名字。而我之所以會找上蘇小姐,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蘇小姐如果想要重獲自由,擺脫沈云赫的束縛,我可以幫你。"
    蘇青顏:"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臨平生:"就憑……我可以幫你除、掉、沈、云、赫。"
    他的話沉穩而透著難掩的篤定。
    "你想……殺了他?"蘇青顏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是帶著顫抖的。
    臨平生抿了口茶水,他說:"蘇小姐過慮了,殺人那是沈家一貫的做派,不是我的作風,我只是想要他們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蘇青顏直覺他話里有話,但轉瞬也明白了,如果不是前有夙愿,怎么會找上她。
    "你想我做什么?"
    臨平生:"拿到沈云赫涉黑的證據。"
    蘇青顏搖頭:"這點,我辦不到,他的事情從來都不會跟我說,我找不到。"
    "不,你可以。"相較于蘇青顏的不確信,臨平生卻是肯定,"因為……你是第二個,住進世豪門庭的女人。"
    蘇青顏聞言眼皮一跳:"第一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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