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委員會這幾個人的遭遇之后,我和孫胖子都瞪大了眼睛。黃然說的不就是孫胖子在兩年以前見到的場景嗎?孫胖子深深的喘了口粗氣之后,看著黃然說道:"老黃,話說你們那里也算是資本主義社會了,就沒在休息室里面整點攝像頭什么的嗎?"
黃然看著孫胖子,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好像你對委員會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啊"說到這里,黃胖子頓了一下,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一口茶水下肚之后,繼續(xù)說道:"你'猜'的沒錯,那間休息室里面的確是安裝了監(jiān)控鏡頭的。出事之后,當時的閩會長第一時間就調(diào)出了當時的監(jiān)控畫面。后來我也看過那一段的視頻,說實話,看完之后我就后悔了,正正一個月我都沒有胃口再去碰肉
監(jiān)控畫面顯示那幾個人開始幾分鐘還算正常,但是到了三分五十秒左右的時候,這幾個人就開始不對了。他們機械性的站起來,開始脫衣服。脫得一絲不掛之后。便分別掏出匕首(委員會的制式裝備)給自己開膛"
說到這里,黃然頓了一下,好像是回想起來當初見到的畫面,心里面一個勁兒的作嘔。喝了口茶,緩過了這股勁之后,他才繼續(xù)說道:"當初看那段畫面的時候,也沒人告訴我后面的情形。開始只是以為他們幾個人是中了邪術(shù),被人操控著剖腹自殺。但是看見他們把自己的肚子剖開之后,手上的動作竟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剖開了肚子之后,他們的匕首一路向上,最后竟然自己把自己的皮剝下來,那個動作就像是脫了一件衣服。看著他們的包裹著血肉和骨架的身體從皮膚里面'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忍住,直接就吐了,對著顯示器吐了。后面的場景我實在是不敢再看,從椅子上下來的時候,全身都是軟的,還是被人扶著才走下來。后來聽堅持看完的人說,他們從皮里面走出來之后,就開始削自己的血肉,最后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氣把自己的內(nèi)藏挖出來。他們幾個人都是整整齊齊的分成三份……嘔"
說到這里,黃然忍不住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自己捂著嘴巴,開門沖了出去。
之后黃然的背影徹底的消失不見之后,我才向著孫胖子說道:"大圣,自己扒皮,從皮里面走出來這路數(shù)我怎么聽著這么耳熟?羅本身后的那個人--"說到這里,我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確定了外面沒有人偷聽之后,才繼續(xù)說道:"是不是就是老吳關(guān)在當初民調(diào)局地下五層的那個人?"
"肯定不是"孫胖子瞇縫著眼睛看著黃然留下來的空位置,他明白我指的是廣仁,現(xiàn)在這個名字有些忌諱,誰也不想提。頓了一下之后,說道:"不是我說,時間就不對。兩年多前他還在地下五層里蹲著呢,雖說都是監(jiān)獄,但他要是有那個本事在兩個監(jiān)獄之間來回竄的話,當時地下五層里面關(guān)的就不是他了"
看著孫胖子如有所思的樣子,我忍不住問道:"廣仁看了一眼,那個人就把自己活扒了了。這么干凈利索的手藝,怎么看都不像是別人干的。你說羅本還能跟誰學這手藝?"
"絕對不是他"孫胖子沖著我呲牙一笑,露出來他那一嘴的芝麻粒小碎牙,說道:"不過也不太遠,辣子,不是我說,會殺豬的也不一定都是屠夫。你這一段先放一放,以后再說。先說劉成吧,想讓羅本知道他在監(jiān)獄里,才找了一些刑滿釋放的人員,讓他們幫著尋找羅本。但是又怕鬧得太多,把自己的身份暴漏出去。最后才給他們下了一個術(shù)法,只要是一百天之內(nèi),找不到羅本的話,這些人就和臺灣那幾個哥們一樣的下場"
他這話剛剛說完,就見廂房的門開了。一臉濕漉漉的黃然走了進來,看著我和孫胖子都在沖著他笑,黃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讓你們見笑了,過了這么多年,想起來我還是不適應。可能我上輩子就是一個劊子手,這輩子贖罪才見不得這樣的事情"
他這話說完,孫胖子就是哈哈一笑,說道:"算了吧,老黃,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上輩子最多也就是個殺豬的屠夫,這輩子有點風吹草動就碰不得肉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動不動就戒肉的,現(xiàn)在怎么還是這么胖,上次還有人問我,你和我長得這么像,是不是兄弟倆。我們你和我是不同父異母的親生兄弟"
黃然也是哈哈一笑,調(diào)侃了幾句之后,孫胖子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說道:"老黃,說點正經(jīng)的,你們的人到底怎么得罪這個羅本了,他一下手就這么狠,一點都不給你們的人主動改錯的機會,一下手直接就重新做人了"
黃然搖了搖頭,說道:"開始我們那邊的人也想不懂,從那位高級委員打回來的電話來看,他們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沖突。為這,委員會的人還派出了五組精英,準備以犧牲兩組人馬的代價,抓住這個羅本和劉成,替死難的手足報仇。不過到了那個小縣城之后,才發(fā)現(xiàn)劉成和羅本已經(jīng)消失的無隱無蹤。我們的人找遍了附近的幾個縣城,都沒有他們的下落,按著之前介紹劉成的那位臺商的話說,劉成在當?shù)匾菜闶且粋€名人,想不到說沒有就沒有了。后來再聽說這二人的下落,已經(jīng)被你們民調(diào)局的人給身首異處了"
看著黃然想要對這個事件收尾,我馬上對著他說道:"老黃,那么之前你親口說過的,說羅本把劉成家族的命都系在自己的身上,這個你又是怎么知道"
黃然沖著我笑了一下,說道:"這個的原話還真的不是我先說的,那是我們委員會里的一位前輩說的。他說羅本活了這么長的時間,應該是已經(jīng)摸到長生不老的門墻了。根據(jù)羅本長久以來一直隱世劉成家族里面,而且這個家族人丁慢慢衰敗的特性。他應該使用了某種術(shù)法,將劉成家族族人壽命捆綁在了自己的身上。這種術(shù)法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他要時時刻刻的守著劉家最后的血脈劉成,就怕他有一天,一個不小心先走一步。那羅本長生不老的命也就是到頭了"
黃然說完之后,我馬上截口說道:"那么劉成了他是犯了什么罪過,才被關(guān)在小北監(jiān)獄那么久,快三十年了,最后誰都把他忘了"
"劉成的事情--"黃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孫胖子,說道:"這個是不是該問問你們孫句長?怎么說這里也是大陸,類似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的一定比我多"
說著,黃然又笑瞇瞇的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怎么樣?孫句長,禮尚往來,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吧。民調(diào)局和委員會都結(jié)束了,也沒有什么能說不能說的吧?"
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那就給你整點干貨,民調(diào)局結(jié)束之后,我從截留的文件里面找到過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加上我自己的胡琢磨,猜想了一下當初建造這座小北監(jiān)獄的初衷,一是被封印下面的夜走鬼,二就是為了關(guān)押像劉成這樣的異能人士。可惜這個計劃很快就被終止,最后只有一個倒霉蛋劉成被關(guān)在里面。
常解放算是民調(diào)局安排在小北監(jiān)獄的人,只不過這個哥們和高老大真的不是很對對,要不然當初也不能主動要求離開民調(diào)局,來監(jiān)獄里面體驗生活。開始那幾年,常解放還能意思意思,把監(jiān)獄里面的情況向高老大匯報一下。
后來時間久了,加上監(jiān)獄里面一直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常解放也懶得說的,時間一長監(jiān)獄里面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高老大問了幾次之后也就不怎么問了。等到后來分尸案鬧起來的時候,他一門心思都在民調(diào)局和林楓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線索引到了小北監(jiān)獄,才把這個案子交給我做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提到了高亮,孫胖子嘻嘻哈哈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悲哀的神情。只不過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孫胖子這種情緒。他緩了一口氣之后,說道:"關(guān)于當初劉成是怎么關(guān)進監(jiān)獄,就真的沒有辦法知道了。當初關(guān)于他的資料都被大火燒了,監(jiān)獄手頭上的資料,除了知道他叫羅本之外,別的什么就無從可考了"
說到這里,孫胖子掏出電話看了看時間,說道:"不行了,這都快中午了,有什么事情咱們吃完午飯再說,吃不飽就沒有精力聽你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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