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之間趙陵君突然覺得有種錯覺。
趙陵君似乎覺得那些雨雖然在下但是好象卻并沒有淋在巫小夜的傘上。那些銀絲一樣的雨絲似乎就是在巫小夜的身邊環繞飛舞然后靜靜的落在巫小夜的周圍而已。而巫小夜的那把傘上那奇異的金色花邊似乎在傘上不停的流淌閃著迷離的色彩。
遠遠的看去身穿一身棕色長裙的黑飄舞的巫小夜就好象一個漫步在雨中的精靈一樣。一時之間趙陵君看得有點癡了。
“喂~你是新來的吧。”一個聲音打斷了趙陵君的思緒。“怎么樣小夜漂亮吧。”
趙陵君被這突然在自己身后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家伙站在自己的身后。
“大叔你是?”趙陵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對不起我是新人昨天才來的請問你是我們公司的哪個部門的?”
“大叔?你喊我大叔?”絡腮胡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陵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趙陵君于是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絡腮胡子。絡腮胡子有著一頭短的一根根都豎起來的頭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滿臉的絡腮胡子茂密的跟個原始森林似的。一件洗的白的牛仔短袖襯衫的銹口都已經磨出了線。絡腮胡子的身高看上去并不高可是身材卻看上去很勻稱的樣子他的手里還提著一把很老式的黑布雨傘。最吸引趙陵君的是張長生的手。張長生的手非常的白皙手指修長而有力。一看見這雙手趙陵君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彈鋼琴的藝術家。趙陵君覺得這雙手好象隨時都會開始跳舞一樣。趙陵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看上去他也不算老啊。難道我喊大叔還不夠?”趙陵君想了想喊道:“大伯。”
“咣當”一下絡腮胡子差點昏倒在地。好大一會之后絡腮胡子才用顫抖的聲音問趙陵君:“難道我看上去真有那么老嗎?”
在這一瞬間趙陵君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呵呵哪里哪里。你看上去年輕著呢我跟你開玩笑的呢。”趙陵君一邊說一邊看著絡腮胡子的臉色。當看到絡腮胡子的臉色陰轉多云的時候趙陵君就在自己的心里對自己說你還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你畢業有一年了吧。”趙陵君說。
“呵呵我叫張長生。”絡腮胡子伸出了手對趙陵君說。“畢業兩年。”
“幸會幸會。”趙陵君也伸出手和這個叫張長生的家伙握了握手繼續問剛剛張長生沒回答的問題。“你是什么部門的啊。”
“研部的。”張長生說。
這次換趙陵君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我也是研部的啊。”趙陵君看著張長生興奮的說。“這么巧啊我是昨天才報道的怎么昨天沒看見你呢?”
張長生愣了一愣之后也笑了。“我昨天出去辦事去了早聽說我們研部要來一個人沒想到就是你啊。”
“哈哈就是小弟我啊。”趙陵君說。
“真是沒想到啊。”張長生說。
一分鐘之后趙陵君和張長生就已經摟摟抱抱象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了。
“怎么樣小夜很漂亮吧。”張長生在和趙陵君互相認識了之后推了推自己臉上那副幾乎遮住了自己大半邊臉的如同老花眼鏡一樣的的黑框眼鏡掛著很猥瑣的笑容繼續問趙陵君剛剛的那個問題。
“那個….我剛剛是在看看外面的雨大不大要不要回去換雙比較不會被弄濕的鞋子。”
趙陵君的臉紅了紅說。“我….我…我不是在看巫小夜。”
“呵呵你就別不承認了。”張長生看著趙陵君說。“剛剛我看見你盯著她的背影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
“呵呵看就看了嘛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張長生笑著說。“其實每個新進公司的人看到巫小夜都是這樣的。”
“是嘛那我這屬于正常反應?”趙陵君這才覺得臉上沒那么燙了。
“正常反應。”張長生笑了笑看著巫小夜遠去的背影說“當年我剛到公司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不過…。”
“不過什么?”趙陵君急著問。
“不過接觸久了你就知道了。”張長生說。“巫小夜在我們公司里號稱冰山美人她對任何人都是愛理不理的。”
“不是吧。”趙陵君說。“我剛剛還和她說話來著她好象并不是象你說的那么冷啊。”
“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張長生笑了笑看了看趙陵君“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對一個男孩子這么有說有笑的呢。而且我剛剛下來的時候還看到她給了你一把傘?”
“是啊。”趙陵君捏著手里的傘感覺無比溫暖。
“呵呵。”張長生看著趙陵君笑了笑。“看來你在她的眼里有點特別呢。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送傘好象是不太好的哦。”張長生說。“情人之間可是不能送傘的。”
趙陵君看了看手里的傘又看了看外面的雨絲有點傻。
“快走。”張長生卻并沒有理會這個時候內心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的趙陵君說。“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哎這里什么都好就是離公司太遠了。”兩個人走入雨中后趙陵君說。
“你真的覺得這里很好?”張長生奇怪的對趙陵君說。
“是啊。小區的環境不錯裝修又不錯而且還一人一套。”趙陵君說。“現在這樣的宿舍很難得了。就是好象這里冷清了一點。”
“冷清?”張長生笑了笑。“難道你沒現這里除了我們這一棟樓住的人比較多之外別的樓基本上都沒住什么人?”
“為什么?”趙陵君一怔。這個時候趙陵君想起來昨天自己在陽臺上看夕陽的時候這個小區里似乎真沒有多少人歸來。
“呵呵因為這里本來就是個亂葬崗。”張長生笑了笑點了點不遠處一座向廟宇一樣的建筑物對著趙陵君說。“你看見那個建筑了沒那里是個安息堂放著的就是從這里挖出去的骨骸。據說這里以前是專門葬死刑犯的地方…。”
“等等…。”張長生還沒說完。趙陵君就急著問。“你說這里是亂葬崗那為什么這里還會造一個這么好的小區。為什么我們公司還會在這里買一棟樓房?”
“呵呵。”張長生笑了一笑說。“當初買下這塊地皮的開商也并不知道這個情況等到后來破土動工的時候這個開商才知道被人蒙了。后來這個開商動用了很多手段才壓住了這里原本是個亂葬崗的消息。當初我們的老板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買下了這棟樓房。估計他當初就是想炒個樓大賺一筆的因為這里一開始房價就比周圍的地方要低好多。可是沒想到后來這里是個亂葬崗的消息一傳出來。這里的房價就直線下跌到最后老板就看著房子爛在手里了。”
“你是說我們這宿舍是老板炒房炒到爛在手里的房子?”趙陵君隱約嗅到了點陰謀的味道。“你說剛開始開商壓住了這個消息那后來這個消息怎么會又流傳出來?”
“呵呵。”張長生看著趙陵君并沒有回答趙陵君的問題卻笑著問趙陵君。“你怕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