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如此辛苦,只不過換來一些看書的時間?”洪錦覺得這一氣洞簡直不能用氣摳門來形容,而是徹徹底底的壓榨。
煉奴真不是個好干的活,因為壓根就不是人,而是奴,能夠獲得主人一點兒賞賜,便已經算是開恩了。
洪錦氣呼呼道:“多少個銅錢看一次?”
季康道:“如果只看半,需要三個銅錢。如果是看一,則需要五個銅錢,要是看三的話,那就最劃算了,一共需十個銅錢?!?br/>
洪錦低頭算了算,這完成一個任務,約需十左右,也就是一個月才能湊滿三個銅錢,然后只能換來半的看書時間,真是慘不忍睹。至于三需要十個銅錢,似乎便宜了不少,但十個銅錢意味著三個月以上的苦干,如此辛苦,書還不是自己的,區區三又能學到多少。
“洪兄弟,你已完成了一次任務,再完成四次,也能看一的書,到時我與你一起去?!?br/>
洪錦擺了擺手,心忖數月之后的事現在提它作甚。人生苦短,把如此寶貴的時光都耗費在這種事情當中,注定不可能有大的前途。
至于之前那些雜事門人,估計他們來一氣洞時本來的修為就高。一個煉虛期的煉氣士愿意放下架子做一氣洞的煉奴的話,不用做什么事就已經獲得了截教門饒身份。之后愿干就干,不愿干就當雜事門人。
有人獲得了一個截教門饒名頭,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人趁機壯大了山門聲勢,和其余教派比起來,自然是門溶子越多越好。二者各自得利,當真打得好算盤。
可見,那些修為差一些的煉氣士是最最悲苦的,這和凡俗世界一個道理,吃苦受累的永遠都是底層那些百姓。
洪錦又問了季康這火晶沙一刻不停需耗多少時間,季康如是他來干,七便夠了,洪錦至少要十日。這么一算,洪錦其實有五日是較為清閑的。
既然如此,洪錦是絕不會馬上動手的,而是繼續返回石室睡覺。
雖然提純青金石對法力修為沒有帶來任何好處,但在武體淬煉上卻十分有益。洪錦從未停止楊登所傳的頂頭跌打法,這武體修為在鍛骨中階夯實的更加穩固了。
睡得正香,腦瓜子上一疼,洪錦慌忙睜眼,只見風元帥這個老不死的不知何時又從隱靈符里冒了出來。
“你這子,只知偷懶,還不快快修?!?br/>
洪錦道:“我累得骨頭都散架了,好不容易睡個清閑覺,你又把我吵醒?!?br/>
“越弱才會越累,你要想不累,就得變強。我給你的玉簡你看了沒有?”
“看啦,遁甲符經!我以為風元帥你會傳我什么修煉法訣,誰知這只是一本兵書?!?br/>
風元帥見洪錦瞧了遁甲符經,氣得須發箕張,罵道:“蠢貨,這可是比那些修煉法訣更珍貴的東西,你肉眼凡胎,竟不識得?!?br/>
洪錦見他生氣,連忙服軟,溫言道:“風元帥,我如今待在這蓬萊一氣洞當煉奴,這兵書于我有何用處?”
“你絕不甘一輩子為奴為仆,必然要想出人頭地?!?br/>
“而要想凌駕人上,豈能不爭;要爭,豈能不與人爭伐?!?br/>
“要征伐,便要有各種殺伐手段。只修行有什么用,到頭來還不是如我一般,落了個身亡道消,前途渺茫?!?br/>
洪錦被他得一句話也無法反駁,只得道:“風元帥得有理,但這遁甲符經太過玄妙,我怕學不會。”
“有我幫你,又有什么學不會的,這奇門八陣九轉,你只要細細記住其中變化,以后用得多自然會懂。至于這旗門遁,你需盡快把令旗煉出來?!?br/>
洪錦道:“那符甲又是什么意思,為何后面沒有了?”
風元帥嘆息道:“因為這遁甲符經太過珍貴,連我也未能盡得傳授,這符甲我不會,若我懂符甲,豈會落到今這個地步?!?br/>
“你可知這遁甲符經,又叫做什么名字嗎?”
洪錦搖頭。
風元帥道:“遁甲符經,又叫做遁甲書!我在軒轅黃帝座下領兵征伐時,有仙人特意傳此書給我,助他平定下?!?br/>
“但此書太過逆,她不愿奪造化,所以隱去了最后一節。洪錦,若不是老夫想要你煉制遁元旗,我絕不會把此書傳給你?!?br/>
這兵書竟然是一部書?。?br/>
洪錦震驚之余又有點兒受寵若驚。
洪錦結結巴巴道:“風……風元帥,我洪錦知道錯了……這遁元旗我自當想辦法盡快給你煉出來。但是……這一氣洞破規矩很多,我便是想要學一個煉器之法,都要耗無數時間才能獲得一乃至半的時間……”
洪錦把從季康那里聽來的用干活所得的銅錢去換一氣洞典籍之事了一遍。
“一氣仙余元竟這么氣?!憋L元帥冷笑數聲,道:“但是你有我相助,又何必去換什么一三的時間,只要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能把你所看的書籍統統復撰下來?!?br/>
洪錦道:“可惜沒有換一炷香的,最差也得三個銅錢換半?!?br/>
“那你就去換半的。”
“好,風元帥你既然這么,我就先攢三個銅錢,去換半看書的時間?!?br/>
計議已定,風元帥又叮囑洪錦好好看那卷遁甲符經,而且不能讓別人看見,然后又躲入隱靈符之鄭
洪錦便繼續去看玉簡,雖然沒辦法試演,但把之牢牢記住還是做得到的。
一晃數日過去,洪錦開始兢兢業業的干起了活,除了繼續幫助季康之外,剩余的時間便都投入在了煉制火晶沙的過程鄭
火晶沙完成,洪錦馬不停蹄又接鄰三個活,十五之后,終于在分寶石上留下了三個銅錢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