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158)
八爺的到來,還是把九爺給救了,至少不用真去墻角面壁了。
老八這么個周全來,來了能不給宜妃娘娘請安嗎?那是句句都說的貼心呀,“額娘們一住進府里,兒子們再多的差事,只要一忙完,就先想著回家。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這一比,可當真是有娘的孩子都是寶,有娘顧念的人,兒子們身在外面,可心總是掛著家里。”
瞧瞧這話說的!
宜妃就道:“老九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也就放心了?!辈殴?!
這么說著,不等老八說話,她就又道:“你額娘出宮可還習慣?她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愛湊在一塊說說笑笑,在宮里也是。說笑幾句,來回串串門子,這一走動,再回寢宮也就乏了,往床上一躺,說歇下也就歇下了。你額娘是個宅的住的,悶在她自己個的地方等閑也不出門。如今出宮了,叫你媳婦抽出幾天的空檔,也帶著你額娘出去轉轉。我知道你媳婦挺忙的……你那府里,側福晉是能干的,但到底是家里要人照管,孩子還不能撒手……再則,到底是側室,若是叫她帶著你額娘,難免你媳婦有想法。當然了,最好還是你都抽點時間,帶著你額娘你媳婦連帶著孩子,出門轉轉。你是不知道呀,真真就覺得外面什么都瞧著新鮮?!?br/>
她是真有這樣的感觸,“沒進過宮里的呢,覺得沒見過世面,好似宮里是多了不得的去處似得??晌覀冊趯m里住著的呢,一出來真就覺得,沒見過世面的哪里是別人,分明是我們才是。這世道變的快,跟我們進宮之前看到的那個世道,真是大不一樣了?!?br/>
老八就跟著笑:“宜額娘這么一說,兒子們就都覺得,這幾年也不算是白忙了。”
說了一會子話,宜妃跟著笑了好幾場,然后才打發,“知道你跟老九是有事,去吧!去吧!我們出宮也不是樂意給你們添麻煩的?!?br/>
老八越發的笑了,“您還氣呢?回頭兒子替您錘老九一頓?!?br/>
宜妃趕緊道:“那可多勞你了!只管錘,再沒有心疼的。”
看著這倒霉老九跟老八出去了,宜妃才朝后一靠,呵了一聲,然后低聲跟兒媳婦說,“別跟著老八家的學,這世上,實在的東西少,虛妄的東西多。把實在的攥牢靠了,那虛妄的東西有了固然好,沒有了也不妨礙什么。人活的難受別扭,那多是把虛妄的東西看的太重了。”
九福晉愣了一下,然后應是。自家這婆婆呀,她是真心歡迎住回來了,真的!一直住著都行!哪怕不提這智慧,就只能管住自家爺這一點,她覺得她特別樂意養著。
自家爺愛養不養,我樂意養!婆婆比明姑又何止高出一籌?這要是能長久的在家里呆著,自己省大了!不就是自家婆婆拋費銀錢比別家的多嘛,這也叫事?這么個人幫自己分擔,自己騰出時間賺的銀錢,別說養一個婆婆,十個奢侈的婆婆都養的起。
因此,她就跟婆婆說,“今兒剛搬過來,您先在府里瞧瞧,明兒要是別家不擺宴,咱娘倆出門去玩去!”
好??!好?。∵@兒媳婦可太上道了。
當婆婆的擺手,“你忙你的,我今兒哪里也不去,就歇著……”養精蓄銳。
順心如意的九福晉,等晚上的時候跟九爺說這個道理,“真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就咱家額娘這種老太太,給我十個都不嫌煩。”
呵!你倒是打的精算盤!老太太過來享福,這事她干??赡阋谴蛑欣咸銊谛膭诹Γ憧蠢咸刹桓桑磕愕乃惚P精,爺那老額娘算盤更精!
不過,你要是這么單純的以為你能靠花銀子把你婆婆擺平,那你去試試?看你婆婆什么時候能順著你的心意走?
這個傻娘們,也該吃吃教訓了!別以為生意做的好就是她自己的本事,身后要是沒爺,人家認你?
他翻身睡她的去的,懶得搭理。
九福晉卻又警惕起來:“八爺跟你說什么了?”
我說你怎么那么愛打聽?
“那我叫額娘來問?”
九爺:“……”行!你手里有尚方寶劍!他躺平,盯著帳子頂,“八哥……可憐?!?br/>
嘛玩意?
“我說八哥也是可憐!”
九福晉一腦門的問號,“人家是親王,咱家是郡王,他到底是哪里可憐了?人家一個親王要你一個郡王可憐?”
爺就是郡王,怎么著吧?真是討厭!從老大到老八都是親王了,從爺這里開始成郡王了,這事過不去了是吧?
他翻身,不想說話。
結果福晉又踢他:“能把話說完嗎?”
不能!
再踢一下就能了,九福晉果斷再踢一下。
九爺蹭的一下坐起來,爺不在這兒睡了!
“那我給額娘作伴,陪額娘一道兒住?”
九爺咬牙切齒,這往后的幾個月,爺得被這么綁在福晉的床上還是怎么的?
九福晉就道,“不用問其實我也知道,八嫂和良妃娘娘又嗆嗆了?!闭f著,她就嘆氣,“這兩人我誰都瞧不上。反正,我跟八嫂一塊共事,我是心有防備的。事不可能永遠順當,這若是不順當了,真有個過失,我怕罪責全砸我頭上。我不怕跟六嫂合作,她是個愿意出頭扛事卻不會搶功的人??砂松愣?!”
爺需要去懂嗎?后宅女眷,爺費那個心思干嘛?
九福晉卻不是那么想的,“人家都說我越來越像你了。”
胡說!
“我也覺得是胡說,可十個人里有幾個人這么覺得,那你說那么多人都胡說!像你也不是什么奉承話!”
九爺一噎,福晉的意思他懂了,只說瞧見八福晉,其實就是瞧見老八的另一個面。
說完,福晉睡著了,睡的可踏實了??删艩數男睦锞拖袷怯胸堊υ趽?,一晚上睡的都不怎么安穩,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太陽老高了才起來。
一起來府里不僅福晉不見了,額娘也不見了,“去哪了?”
出去逛去了!
是呢,桐桐這不是為了減輕四福晉的負擔,一早起來這不也拉著自家爺,去接了婆婆嗎?
自家爺那差事事件彈性大,抽出一天時間來,跟額娘轉轉的時間,這也總是有的。
德妃不知道有多高興,見兒子和媳婦穿的都是漢家的衣裙,還給她帶了一身來,得!那就換上吧!
別說,沒穿過這衣裳,如今這一穿,還怪好看的!真就跟大戶人家的太太似得。
伺候的人瞧娘娘喜歡,就低聲道:“以后也做幾身,在寢宮里穿。”
得偷偷的。
出門嘛,為了不惹眼,首飾很不必貴重,挑了兩件輕巧的戴上,這就能走了。M.??Qúbu.net
嗣謁就攔了要跟著的人,“今兒咱誰也不帶,兒子給您駕車,成嗎?”
那可太自在了!
上了馬車,兒子往車轅上一坐,鞭子一甩,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鑒于宜妃的首飾太過扎眼,咱今兒那也不去,就奔著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去,上造的工藝不錯,但如今外面買的,不一定貴重,但是樣式很新穎,您自己個去挑。
珍寶樓五間大門臉,三層樓高,馬車一停,就又伙計上來幫著安頓馬車,客人只管往里走便是了。
德妃仰頭打量,再看看進進出出的人,也不知定都是大富大貴,這可瞧著稀罕。這自來首飾鋪子就是非有家資者不進的地方,越是店面大,地方要高檔,等閑都不敢入這樣的門。如今這么大的珍寶樓,棉布衣裙的婦人進進出出的,還不少。
進去之后,一水的玻璃柜臺,里面擺著東西瞧的清清楚楚的。這首飾各色各樣,亮閃閃的,不知道有多好看。
“這是玻璃的,本不值錢。”桐桐低聲笑道,“因此,無人敢把這東西拿到宮里……”
德妃低聲道,“宜妃掛在身上的就是這樣的東西?”那老九也太會糊弄她額娘了!這個認知叫德妃不由的心情好了一層。
桐桐:“……”那倒也不是!老九再不濟不會弄一堆玻璃珠子糊弄親額娘。但您要是這么覺得心情會更好的話,她不介意昧著良心說話,“這事咱知道就行。”
德妃嘴角翹起,特別受用一樣,還特貼心的道:“那咱就找樣式好的買一堆,回頭也能掛一身?!?br/>
這個……真不成!太丟人了!
桐桐哄著道:“那我們哪能給您買這樣的呢?您要是喜歡呀,叫您兒子親手給您做一堆這個都成!咱上二樓去,二樓的首飾才好呢?!?br/>
二樓的首飾跟一樓的材質看起來特別像,只是色彩單一,多是綠的,“翡翠?”
桐桐低聲道:“石頭,像翡翠?!?br/>
德妃一幅了然的樣子,“看來老九是弄了這石頭和玻璃珠子哄她額娘了?!彼d致好的再上一層樓,點著里面擺著的首飾,“這個……那個……對對對,就那個……還有那頭那個顏色更翠的……都要了……”
咱買更好的去!弄一堆石頭干嘛?
德妃低聲道:“多買點,送禮去!給你們其他母妃都送點……”
桐桐:“……”我主要是怕你們每個人都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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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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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