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211
是的!西林覺羅家真成侯爵了。
為啥的?
一家子接旨后面面相覷,有點懵呀!上去的也不是我家姑爺,雖然所有皇子都拿咱當外家,但咱知道,咱不是。
可如今這侯爵升的簡直莫名其妙。
別管為啥的,去謝恩吧。這個得先遞牌子,什么時候叫了,什么時候再過去。
家里的太夫人又去燒香拜佛的,你要細聽的話就能聽到,老太太念叨的是:阿彌陀佛,可別叫這個夢醒來呀!
是的!一直就跟做夢似得,夢太美,不敢醒。
對下面的人來說,恩典是天大的事情。可對上面的人來說,不過是父子之間在飯桌上說話呢。
直親王和理親王真得走了,事不能半途而廢,回來已經耽擱了幾個月了,不能再被耽擱了。
直親王過來,一是再瞧瞧老阿瑪,二是跟老阿瑪說一聲,得走了,“三兩年之后,兒子把一切安排好,肯定就回來。若是趕上海上天氣不好的時候,什么都得停頓下來。那兒子就回來,走水路要不了多少日子,回來瞧瞧您,成嗎?”
肯定成呀,“你把孩子們都送來,小的叫你額娘管著,像是弘昱,你給送來再念兩年書,要是念的好,也該領差事了。”
老四趕緊接話,“孩子的親事也不能再拖了,回頭叫皇后跟大嫂商量。”
直親王卻道:“皇上不是才賞了西林覺羅家嗎?他家有合適的姑娘嗎?要是有,撿年紀合適的指婚給弘昱吧。他家的姑娘是好的!”
嗣謁在心里算了算,“他家的大格格今年好似十二了……”
那這過了年就都十三了,直親王就說,“要是瞧著弘昱還成,找你四哥給指婚吧。”
嗣謁沒急著應承:“回頭叫大嫂再瞧瞧,大嫂瞧上了,弟弟再找四哥說這個事。”
行!家事托付完了。
理親王說的也是家事,“格格們的婚事,你照著大駙馬和二駙馬的樣兒,再挑幾個出來叫皇阿瑪瞧瞧,要是行,就給指婚吧。”
是說不挑門第,但要挑人。
嗣謁也應承了,轉臉就看老八,“你這一去,那邊且有些年亂呢,沒法帶孩子去吧。你要是放心,就把孩子送來,養在皇阿瑪跟前。一旬回家一次,別叫孩子跟家里生分了就行,你說呢?”
老四垂著眼瞼,心里卻點頭,這話要是自己說,就像是跟老八要質子似得。但老六說出來,又是養在皇阿瑪跟前,有毛病嗎?
沒毛病吧!老八不在,叫孩子承歡老人膝下,不應該呀?更何況,還有良妃在園子里住著呢,孩子跟著親瑪法親瑪嚒,還委屈了?
老八愣了一下,帶著孩子確實不合適,明姑教養的話……確實有些欠缺,能養在皇阿瑪膝下,自然是最好的安排了。
他一口就應下來了,但還是有事要懇求的,他就直言說,“這次走,臣弟想帶側福晉年氏。”
這個都能理解,要用年羹堯,把年氏帶在身邊才是對的!要是生個兒子,那就是年羹堯親外甥的封地。這個利益紐帶才算是綁結實了。
所以,帶吧,只管帶便是了。
老九就問:“八哥不帶八嫂去呀?”
其實帶著福晉井不妨礙,因為八嫂不能生,生孩子的還是年氏,這井不會影響他跟年羹堯的關系。
而且,八嫂這么關著,也不是辦法。要是帶出去,她這種潑辣的主婦,說不定反而是你的幫手也不一定。
八爺還是搖頭,“她性情左了,年氏弱……”
怕八福晉拿年氏做筏子,反倒是激化跟年羹堯的矛盾。
九爺就閉嘴了,確實,他確實不能保證八福晉不弄死年氏。
老圣人就問:“你也現在要走?”
九爺把湯咽下去:“兒子不急呀,開春再走也行。”
“那你來干嘛?”也沒繼續送銀子來,所以,你跑來是為啥的?
九爺:“……”我額娘在這邊住著呢,我不看您還不看我額娘了嗎?真有意思!而且,我今兒主要是去圓明園的,結果進去的時候老四都收拾好了要上這邊來,這不是順道就跟過來了嗎?他就說了,“兒子好容易得一兒子,最近忙的呀,我兒子的滿月都沒辦。而且,我兒子還沒名字呢,這是我的嫡長子呀!”是不是得給賜名呀?
老圣人就指了指老四,“找你四哥賜名去。”
有祖父在,不該祖父給賜名嗎?
九爺就覺得,這不給銀子之后,老爺子果然是翻臉不認人了,他從鼻子里發出個不知道是嗯還是哼的音來,然后看老四。
老四愣了一下,“等朕閑了,叫宗人府拿了名單來,看還有哪個字沒用,給你挑一個好的。”
老九:“……”算了!我憋氣!再憋氣!我的嫡長子呀,這么隨便的嗎?
嗣謁就道:“來的晚了,你也沒說得預留一個出來呀!”
老九覺得飯菜不錯,不是往常那種老幾樣,吃的不錯,但就著氣吃下去,感覺有點難消化。
老圣人吃好了,才要起身去喝茶呢。一扭臉,就見弘暚拉著才得的小獒犬的腿就過來了。
他一下子就笑了,“吃飯了嗎?怎么跑瑪法這里禍禍來了?”
他這一說話,這哥幾個才看過去。
小人拉著個小狗,狗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在地上拖著呢,一動不動。自家這三寸豆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肉滾滾的一個,正往過走呢。
嗣謁就道:“快把天狼放了。”
這是才給老爺子找來的狗,沒事了喂喂狗,好歹找點事干呀!結果才養了沒三天,怎么就被弘暚給逮住了呢?
這丫頭往腳踏上一坐,把狗狗往懷里一抱,“它……要來……他們……不讓……”
說話都不連貫,屬于腿比嘴快的孩子。
外面跟著養狗的奴才,還有跟著格格的奶嬤嬤,都不敢進來。但孩子說的意思大家聽明白了,就是狗要往這邊來,奴才們不敢叫過來打攪主子。于是,她瞧著狗狗可憐,就給帶來了。
老圣人還挺高興的,“知道天狼為什么要來嗎?”
弘暚就摸狗鼻子,“它可靈了……有肉……”說著就往飯桌上看。
他九叔才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正要往嘴里放呢,被侄女給盯住了。他是吃也對,不吃也不對,干脆就放下了,“喲!你這幫著狗跟九叔搶肉吃呢!”
弘暚眼睛一亮,抱著狗狗就沖著她九叔去,到了跟前一手摟住狗狗,一手伸著,“九叔……肉……”???.??Qúbu.net
九爺瞧她抱不住狗,那么單手摟著狗脖子,再勒一會子狗命得沒了。直接連碟子都給了,“別用手喂,再給你咬了。”
老四就瞧著弘暚真就端著碟子喂狗去了,老爺子看的可高興了。
完了,好好的成套餐具,愣是被拿走一只喂狗去了,這邊又得補一套了?
這怎么從上到下除了朕一家,都過的挺奢靡呀!
老九不說了,人家有銀子。老六家……六弟妹掙的多,花費本也應該。可看今兒這菜色,真就是再普通沒有的用料,只是做的精細而已。而且菜色沒有多的,幾個人吃就是幾個人的量,基本沒剩下的。可見這還是按著簡樸那一套來的。至于弘暚,孩子又不懂事。她九叔給了,她皇祖父又沒說不對,然后孩子就不知道不可以用人用的餐具來喂狗,對吧?
所以,孩子交給老爺子帶,這個唯一的不好可能就是染上老爺子奢靡的習慣。
嗣謁抱著睡著了弘暚是晚上才回來的,這丫頭玩累了,睡的可踏實了。
桐桐才說問嗣謁皇上賞賜娘家的事呢,可這邊一把閨女的披風解開,就覺得不對,孩子身上這個毛是什么?
“是不是又攆良太妃的綠眼貓了?”她問奶嬤嬤,“不是說不叫去太妃那邊禍禍嗎?”
奶嬤嬤不敢抬頭,嗣謁才說,“沒有,今兒在皇阿瑪那邊呢,我跟皇阿瑪說話呢,她跟天狼在天狼的窩里睡著了。”
桐桐:“……”雖然天狼的窩一般人家的臥室都比不上,但那也是狗窩呀!
嗣謁反而不在意,“沒事,她高興就好。”
那她可太高興了,沒這么慣孩子的。
她這邊一邊拾掇孩子,一邊問賞賜娘家的事。
嗣謁就道:“賞了就接著便是了,沒事。”
行吧!沒事就沒事!她把孩子安置好,就又道:“皇上也太簡樸了,我今兒才聽說,皇上和皇后除了禮服,常服一季只許兩身。皇子們也是一樣,可這兩身不夠。弘暉和弘顯長的快,今年的份例都用完了!倆孩子今兒回來跟我要爺早年的舊衣裳……”
那衣裳都是皇子的規格,他們可以穿。
桐桐就覺得,“他這個皇帝當的,在找虐吧。”
嗣謁就笑,“這是好的呀!從上到下都該簡樸些。至于皇阿瑪和娘娘們,誰都有兒女孝順呢,老爺子這么多兒子呢,這么多兒子奉養,如今這能算是奢靡?”
那不能!
這不就得了!老四愛簡樸就簡樸去!沒瞧見老爺子都不言語嗎?
但你們這些兄弟背后得笑死老四的:一頓一葷一素一湯,三更睡五更起,衣裳不能添,小老婆不敢找。
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干的比牛多,吃的還沒豬豐盛。
還別說,這樣的皇帝,誰當誰知道。
桐桐還問:“這邊庫房里放著好些皮襖子,都是早年下面進上來給老爺子的,嶄新的,壓根就沒上身過。老爺子也不穿,那規格除了皇上也沒人能穿。再放毛色就不好看了,要不然給那邊園子送去,叫改改?”
嗣謁:“……”老四會以為你在譏諷他!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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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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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