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227
嗣謁的疲憊都嚇沒了!
“老太太這么大歲數(shù)了!”
桐桐白眼翻他,“身子調(diào)養(yǎng)的好著呢!再說了,五十多……去問的話,民間還總有的。”
可真正的大戶人家很稀奇的!五十歲之后,兩口子就會分房住了。男人可以有小妾,但更多的是叫人修身養(yǎng)性的。反正大戶人家里,五十歲往上的婦人懷孕生產(chǎn),真的特別罕見。
但現(xiàn)在也不是擔心尷尬不尷尬的問題,關鍵是:“身體……成嗎?”
這人!
桐桐坐起來手叉腰,“我給額娘精心著呢!不說湯藥飲食調(diào)理,就是泡著的湯藥,也都是調(diào)配好的!”五十多了,月事日子是準的。雖然是量少,但確實是有的。身子康健著呢!如今只是胖了而已。
但是胖了……又怎么了?
嗣謁趕緊穿好鞋,“要是萬一錯了呢?你問屏嬤嬤了嗎?”
我好意思問嗎?
嗣謁就說,“滑脈一定是喜脈嗎?”未必吧?!萬一不是呢?
桐桐又翻白眼,你覺得我分不清喜脈?才還說我從沒錯過呢!
得得得!咱得走一趟,猜是不行的,“黃升在園子里,咱先偷偷的叫了黃升去額娘那里瞧瞧,皇阿瑪怕是睡了,就先別驚動了。”
桐桐心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叫太醫(yī)去問屏嬤嬤比較妥當,要不然我真問不出口的。
兩口子穿戴利索了,麻溜的就動身了。
黃升被叫了,心里忐忑。最怕給老人治病,真的!人年紀大了,不定怎么一下就咯嘣了。多虧了有六福晉搭把手,要不然真能要命。
晚上一被喊,心跳就加速!他覺得再干兩年就不能干了,誰愛干誰干去!??Qúbu.net
見了六爺六福晉先見禮,這才問說,“哪位娘娘有恙?”肯定不是老圣人,老圣人那邊天天請平安脈的!說著就看六福晉:“福晉您給漏漏口風。”
這個事瞞著誰也不能瞞太醫(yī)呀,兩個大夫一起瞧病,這就是會診。那得先把自己的結(jié)論亮出來,要不然就是考人家呢。
這么嚇人的事,自己都給嚇住了,一會子黃升還不定怎么驚著呢。
于是,一邊走她就一邊跟黃升說了,“……我摸著像,您一會子過去細細的把一次看看……”
黃升當時就站住腳了,“喜脈……是不會摸錯的。”
說的是啊!桐桐低聲道:“……快一個月了。”
那就更不會摸錯了。
桐桐一臉為難,“但我什么都沒問。”
黃升嘴巴張合了半晌,只能跟著往前趕:高齡婦人了,身份貴重,偏要產(chǎn)子。這不僅能要婦人的命,還能要大夫的命。
嗣謁低聲叮囑:“千萬得好好把脈,細致一些……”
桐桐拉他,快別說了,一會子嚇的黃升直接厥過去了,叫誰再去診脈。
嗣謁閉嘴了,行吧!現(xiàn)在是沒法說什么。如今這情況并不會因為自己多叮囑幾句就改變局面。他不說話了,扭臉看趙其山:傻愣著干什么,先去把門叫開,傳一聲話,別叫驚著娘娘。
趙其山可算是找到聲音了,趕緊就跑。一路踉蹌的差點摔好幾次,可算到了地方了。
太后還沒睡呢,心里想著,這要是絕癥了,剩下的事該怎么安排。自家兒子和媳婦住在這園子里是否還合適!正思量著呢,屏嬤嬤進來,低聲道:“主子,六爺和六福晉來了。”
太后嚇了一跳:“出事了?”
不知!趙其山?jīng)]說。
太后的面色一肅,趕緊起來了,抓了外袍套上,就往外間去了。
要進去了,嗣謁更尷尬了!這一會子要是真診斷出來是有了,老太太面對兒子,得多不好意思。他遲疑了一瞬進去了,但卻在屏風外站住腳,“額娘,兒子就不進去了,還得折騰的您穿戴……”
并不用!
但還沒說完,老六家的就進來了。
太后一瞧見兒媳婦還道:“叫老六進來吧!他是我生的,弄那些神神鬼鬼的干什么?”
桐桐就朝后看:進來吧!太后懷上了,你這以后還不見額娘了是不?遲早得見,都免不了尷尬一次,對吧?
嗣謁只得進來了,為了不露出尷尬的表情來,他木著臉,一點表情都不敢露。
太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是老十四又不省心了?”
要是老十四不省心反倒是好辦了!這不是你們二老不省心嗎?
嗣謁一邊腹誹一邊扶著額娘去榻上坐了,然后才道:“福晉說今兒給額娘診脈,沒把穩(wěn),兒子叫了黃升來,給您再瞧瞧……”
啊?還真可能是絕癥嗎?
太后嘆氣,最高處的位子咱都坐了,從包衣奴到天下女人至尊至貴的位子,一輩子真不虧。絕癥咱也認了,來吧!瞧吧!真要是了,還能來得及叫十四回來見一面。
然后黃升也木著一張臉進來了,請了安之后,就跪在邊上診脈。
“起來坐著診吧。”
不!不用!還是跪著安穩(wěn)些。
然后左手半晌,右手半晌,這才緩緩的收回了手,只尬笑了一下,“老臣得跟近身伺候的嬤嬤問問話,之后再跟六福晉會診一下……”
很復雜的樣子,那這病的還真不輕呢。
屏嬤嬤的臉色都變了,跟著太醫(yī)就往屏風外去。
桐桐福了福身,也跟著出去了。
屏風外面,太醫(yī)的聲音小的很,里面只能聽到有人說話,但說什么完全聽不清。
屏嬤嬤都愣住了,“換洗?什么換洗?”
黃升就那么詭異的看著她,她還沒反應過來,回頭看才出來的六福晉。在六福晉意味深長的眼神下,她啊啊啊了半晌,才用手捂住嘴,“換洗呀……是那個意思呀?”
那你以為呢?
屏嬤嬤的臉瞬間就紅了,“……封后大典的那天晚上……老圣人留宿了……叫了水……這個李德全叫人記了的……換洗的日子過了八天了,平時月事的時候量也不多了,這次就一點點……真就一點點,要不是伺候的人精心,都不能發(fā)現(xiàn)。老奴說這次不準,要不問問六福晉,娘娘說都這歲數(shù)了,也該沒了,調(diào)這個干嘛,還怪麻煩的。以后干干凈凈的豈不是好……因此老奴也沒往心里去……”
這話是合理的!
桐桐點頭,低聲問說,“當時有一點點出血的時候,可還有別的不適癥狀?”
沒有!屏嬤嬤搖頭,沒有別的不適!還去暖棚里摘豆角了。
桐桐就看黃升,這種的輕微的一點點,不仔細的人都會忽略過去的出血,在有些婦人身上,是一種正常的反應。從脈象上都可以看的出來,懷的挺好的,沒毛病。
屏嬤嬤又道:“就是最近這幾天,開始有些犯困。晚上睡的踏實著呢,至少能睡三個時辰左右。”這在這個歲數(shù)就不算少了,“白天還能睡幾覺,雖然時間都不長,但確實是比以往睡的多了些。”
黃升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就看六福晉:是的!以臣的診斷,這就是喜脈。
將將一個月而已!
屏嬤嬤手足無措,求助的看桐桐:“……怎么……怎么辦?”
能怎么辦?敢說不要嗎?在大人和孩子都還算好的情況下,敢有損毀嗎?
黃升不要命了?
桐桐朝邊上讓讓,這事得黃升去說的。
黃升認命了,擠出幾分笑意來,跟著不知道是亢奮的還是不知所措的屏嬤嬤,往里面去了。桐桐墜在后面,嗣謁卻先看她。
她輕輕點頭,嗣謁僵硬的扭過脖子,想著接下來我該跟我額娘說點啥呢?又是想笑又是哭笑不得。
這作態(tài)把太后看的,啥意思呀?她看屏嬤嬤,屏嬤嬤的眼神亮晶晶的,真要有一比的話,真就跟當初懷上老四的表情似得,透著那么一股子不可思議。
呵呵!不知道還以為我老蚌生珠了呢!
她特坦然的看黃升:“沒事,怎么了直接說。”
黃升多擠出幾分笑來,“恭喜太后,賀喜太后……您這是……有喜了!”
啊?
太后的表情懵著呢,“有喜了……是怎么了?什么喜了?”
黃升:“……有喜了……就是有喜了,一個月了。”
太后:“………………”她先看屏嬤嬤,屏嬤嬤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她看老六,老六看天看地看他媳婦,就是不看自己這個額娘。她又看兒媳婦,兒媳婦笑的見牙不見眼,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就那么喜氣盈盈缺心少肺的沖著她樂。
這反應她總算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了,然后把毯子一拉,往頭上一蓋:完了!沒臉見人了!
怎么面對兒子?怎么面對兒媳?怎么面對閨女?怎么面對孫子?怎么面對孫女?
更重要的是怎么面對天下人?
太后有孕?翻開史書看看,有幾個太后生孩子的?這得是在合乎倫常的情況下生孩子的,有幾個?
咱讀的書不多,但咱覺得咱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怎么辦?
不知道!
于是她先吩咐了:“……不能告訴別人!不能叫人知道!”
嗣謁:“……”不告訴肚子就不起來了?孩子就不到世上來了?
行吧!不能刺激!
他看桐桐,過來安慰呀!爺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么辦了?
桐桐嘴上應承著:“額娘放心,您不叫說的時候,絕不告訴外人。您別慌,您身子好著呢,懷的也安穩(wěn),會安康的。您自個先緩緩,我們先回……”說著給屏嬤嬤使眼色:好好安慰安慰!
屏嬤嬤點頭,桐桐才拉了嗣謁走了,咱們留下并不會更好。
出來了,叫黃升先回去。他會管住嘴的,這個不用叮囑。
桐桐拉著嗣謁也要回:“半夜了,就別驚著老爺子了。”
嗣謁恍恍惚惚的都走了一半了,然后頓住腳了,“爺去圓明園吧!”
桐桐:“……”你是自己嚇著還不算,還打算半夜三更再去嚇別人嗎?
不等桐桐說話,嗣謁真就走了,找皇上去了。
老四還以為半夜過那邊是出事了呢,誰知道老六進來就扔下一個大雷:四哥,額娘有喜了!
老四正給嗣謁斟茶呢,結(jié)果就被扔來的這么一個雷給砸腦門上了,他手一松,茶壺哐當一聲給掉地上了:“……”朕剛才聽到什么了?
他揉揉耳朵:幻聽了?還是聽岔了?
聽岔了吧?肯定是聽岔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