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清歡231
嗣謁覺得桐桐這一點特別好,不管成不成,敢去試。反正只要初衷好的,只要不損人,她真可有膽子呢。才不管別人怎么說呢,有時候看起來像是犯蠢,但其實干事還就得多些像是這種一心往里鉆的蠢人。??Qúbu.net
在太后有孕這事在外面傳開的時候,桐桐折騰懸絲診脈的事就在園子里傳的到處都是。
張嬤嬤說呢,“有點事都當稀罕的事說,老奴回頭就叫人給敲打敲打。”
敲打什么?園子里,大家都開始議論懸絲診脈了,不就不說太后有孕的事了嗎?也好叫老太太能出來走走。
都知道了,太后也無所謂了。困還是困的,但不至于不出門了。
而且,一過兩個月,開始害口。連桐桐也拿捏不了人家的口味了。
幾個孩子嘻哈哈的,想問又不敢問。弘暚還不到懂事的年紀,她還問說,“要生妹妹?”
不是,是給你生個叔叔或是姑姑。
弘暚點頭,行吧!她伸出小肥爪把桌上的豬蹄拿了一塊,偷偷的塞給天狼,然后才問道:“我要去給皇媽麼賀喜嗎?”
不用!你忘了最好!千萬別去。
而且,不去在你皇媽麼跟前再撒野了,叫老太太摔一下,那可了不得。
嗯呢!嗯呢!我不去呢。
可哪怕害口呢,這親蠶禮還是不能閑著的。皇后那邊怎么弄咱也不知道,這邊真是整出幾畝地來,種棉花的。
福晉誥命們這邊一半,皇后那邊一半。結果一個個的都穿著禮服過來的。只桐桐和老娘娘們都穿著棉布的衣裳,走起,咱種棉花了。
公主們也多在這邊,榮憲也回來了,還問說,“怎么不見十格格。”
桐桐笑了笑,“孩子太小,野去了。”
其實,親耕那天弘暚去了,但是今兒親蠶,皇上沒想叫弘暚參與獨屬于女眷才能參加的活動,早早的就人過來接了,去那邊園子玩去了。
榮憲就笑,“這次回京,帶了幾匹好的小馬駒,單給弘暚留了一匹。”
“回頭叫她去謝公主。”桐桐跟榮憲說著話。
這些公主里,大長公主是過繼了恭親王的女兒,榮憲算是老圣人實際上的長女。榮憲這個年紀,正是老圣人年輕孩子難養成的那段時間出生的,因此,哪怕是個公主,也跟后來生的那些小公主不同,格外受老圣人的喜愛。溫憲那邊有太皇太后的面子在,養在長輩跟前的不一樣。憲全是因為她本身,叫老圣人格外偏愛。
這么多駙馬中,也就榮憲公主的駙馬有才干。許是因為榮憲格外受寵的緣故,額駙很尊重,在部族里她也頗有地位。
如今更是跟溫憲一起打理蒙古的一些事務,可以說手里的實權已經不比親王低了。
這位一位長公主突然示好,桐桐自然就得思量這是為什么了。
晚上她得把這種示好說給嗣謁聽,“……她是想干嘛?是有所求?那也求不到咱們身上呀?”
嗣謁問說,“她家的女兒今年多大了?”
還真把桐桐問住了,“比弘暉和弘顯大個一兩歲?”
這么一說,桐桐愣住了,大一兩歲在年歲上都覺得是合適的,“是看上弘顯了?”
八成是了!
桐桐搖頭,“這不行!血緣關系太近了不好。”
知道!爺已經跟皇上說過了,指婚的時候會注意的。慢慢的會提這個事的!
轉天,皇后也來了,說的也是這件事,“榮憲跟我提了一句,你看呢?”
桐桐皺眉,直接搖頭,“不管是不是榮憲公主家的,反正血緣親近的都不行!這不是說瞧不上榮憲長公主家的格格……”
皇后也跟著皺了眉頭,“妨礙這么大嗎?”
嗯!不僅不容易養成,還容易出現那種不健全或是不怎么聰明的孩子。
皇后愕然:“這個話……不能瞎說的。”
不是瞎說的,不信打發人去民間走訪走訪,然后算一算概率就知道了。
她這次沒有一句含混的話,直言道:“這樣的親事我不可能答應!選福晉,可以沒有傲人的家世,但必須本人有過人之處!哪怕家族不顯,也可以。但一點,人我得瞧上。”
皇后愣了一下,這是頭一次六弟妹用這么強硬的語氣說話。這次強硬的態度叫她回去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是不愿意我插手弘顯的婚事吧?”
如果說娘家的親事這里面有私心的話,但是蒙古的親事絕沒有私心。如今又不是以往,覺得娶個蒙古福晉就怎么怎么著了,不是的!如今娶蒙古福晉,沒有壞處,相反,能多許多好處。
但是六弟妹還是拒了!
那她想找一個什么樣的呢?
其實桐桐也沒想到要找個什么樣的,她先找了弘顯,問兒子,“你告訴額娘個大概的樣子,額娘找起來也好有個方向呀!你知道多少人奔著你的婚事來的嗎?額娘為了你的婚事,把人都快得罪完了。”
弘顯忙的什么似得,哪里還有閑工夫管這個事。
“皇阿瑪不會虧了兒子的。”他是這么說的。
可婚姻的事,不是虧不虧就完事的!皇上要是啥都明白,他能跟皇后把日子過成那個德行!
說實話,兒子的婚事,她不僅信不過皇后,其實連皇上也信不過的。甚至包括老圣人,一個個自己都過的亂七八糟,把兒子一輩子的幸福寄托在他們身上,呵!信不著呀!
這不是私心不私心的問題,而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自己覺得很重要的東西,他們連帶皇后在內,都覺得是小事。自己覺得不重要的事,他們連同皇后在內,都覺得挺重要的。
這就是壓根談不攏了!
不僅跟皇后不能達成一致,怕是跟其他人也難達成一致。
桐桐就拉著兒子,“別又想跑,你得給個準話!為了你的婚事,你額娘有跟皇上抗辯的勇氣的!別想打馬虎眼。”
弘顯撓頭,我的額娘怎么在這事這么軸呢?他想了想就道,“懂大道理,心眼正,大氣一點,少些小家子氣和算計,長的五官端正不丑就行,家世無所謂,只要家風清正,別的都沒問題。”
這樣嗎?
嗯!就這樣。
然后人家跑了。
留下桐桐心里這個刺撓呀,這要求真不高,可卻也不好找呀!秀女都陸陸續續的來京了,她也不認識人家姑娘,抓瞎了!
把嗣謁給笑的,“你在園子里,上哪挑人去?連見都見不上的。沒事了你也出去轉轉,這不是岳母快過生日了嗎?那天咱們回城給老夫人賀壽去,說不定就叫你瞧見了呢。”
想啥美事呢,這是撞就能撞上的嗎?
噯!還真叫桐桐瞧上一個。
那天出門的挺早的,可到城里也不太早了。以西林覺羅家的地位,那真是怎么熱鬧都不為過。
來的姑娘多了去了,什么家世的沒有?她還真沒怎么注意。
只陪著老太太和額娘跟這些夫人說著話呢,這些夫人少不了把姑娘家帶著,叫過來給六福晉見禮。
誰都知道如今這所有的皇阿哥都是這位六福晉教養的,那這笨想著都知道,皇阿哥的福晉選擇上,躍過誰都不會躍過六福晉的。提前要是能見一面,留下個好印象也是好的。
好家伙,當真是一個個收拾的亮麗的很,跟著長輩過來見禮。
說實話,只這么看的話,個個都是好的。
先是出身好的過來請了安,而后就是出身不怎么高,但跟西林覺林家有些瓜葛的人家,家里的太太帶著姑娘來了。
有一家,嫂子在邊上低聲道:“是章佳家的,正藍旗,她家老爺如今在國子監做祭酒……”
哦!桐桐點頭,知道是什么瓜葛了,自家阿瑪原先就在國子監當先生的,混了好些年呢!因為這一層瓜葛,哪怕沒一塊共事過,但借著同一個衙門的名頭,上一品大員家的府邸賀壽,也是個由頭。
她就問說,“跟哥哥一樣,也是科舉出身的?”
是!“康熙四十八年的進士。”
滿人,讀書人,正兒八經的考中了進士了!這樣的人仕途會比別人更順遂。
章佳家夫人過來請安,言語很謹慎,問什么答什么,不句不肯多說,一步都不肯多邁。恭敬有,但并無卑謙的巴結之態!看起來拘謹古板,但這也正說明,人家來只是走訪上官之家,并不是為了閨女的前程的。
那姑娘林雨桐掃了一眼,挺拔勻稱的身段,全程半低著頭,最開始桐桐壓根就沒看清人家的長相。直到她慢慢的退下去,一個小丫頭端著托盤,被邊上誰家的孩子不小心撞了一下,眼看托盤摔過來就砸她身上了。這姑娘一手護著她額娘,一手接了托盤,身子微微一側,用胳膊肘護住了要倒下的丫頭。
這動作一氣呵成,叫桐桐眼睛一亮:這麻利勁兒至少證明這孩子長的自由,不是受著拘束和過分的約束長大的。
她也沒想著就配哪個兒子,只想著,這樣的姑娘以后嫁人了,推薦給溫憲留在身邊做個女官也是可以的。因為能把姑娘養成這樣,那家風一定開明。
因此,她叫了張嬤嬤去打聽,“……問問詳細的情況,隱晦的打聽打聽……”
結果回去的路上,張嬤嬤就把打聽來的都說了,“是國子監祭酒章佳阿克敦家的格格……”
等等!這個阿克敦我怎么聽著那么熟悉呢?
就聽張嬤嬤繼續道:“阿克敦大人剛到而立之年,跟夫人成婚十六年,膝下只一獨女,就是那位格格。這位格格年十四,今年必是要選秀的。老奴之前瞧了,這位格格長的頗為清麗!”
桐桐點頭,長的清麗不清麗這個她沒怎么關注,她還在那個名字上繞圈子。
回去就問自家爺:“章佳阿克敦,這個名爺覺得熟悉嗎?”
嗣謁一愣,還真有些熟悉。他琢磨了一下,“不是此人有才干,就是他的子孫后代中有頗為有才干的人。怎么找出這么個人來?如今在哪呢?”
桐桐隨口跟自家爺把情況說了,然后皺眉,“我在哪能再瞧瞧人家的姑娘,想看看性情怎么樣,能叫我第一印象就眼前一亮的姑娘,我想多看幾眼……”
說不定就適合弘顯呢?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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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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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