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48)
“藤田先生想知道我是不是林三娘?”林雨桐輕笑一聲,“你沒有證據(jù),你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你只是想借刀殺人。目的呢,你知我知大家都知道。但我到底是不是呢?我要是說我不是,你肯定也不信。可怎么能自證清白呢?”她歪著頭,臉上帶著幾分俏皮的笑意,“要不然這樣好不好,我全程不碰觸您,距離您三步之外。有領事先生和阿貝爾教授做證人,那位林三娘是在保護我,而藤田先生此刻已經起了害我之心。那么,以她的作為,就該要了藤田先生的命才是。要不,咱今兒就這么等著,看看她會不會要了您的命。你敢嗎?”
除了嗣謁之外,其他幾人都愣住了。
那位總領事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林先生這是篤定此人會救你嗎?”
“只要我篤定藤田先生有害我之心,那么,想保護我的人自然就會來救我。”
“那林先生怎么肯定對方一定會選擇在我們都在場的時候下手呢?”
林雨桐攤手,“因為她想保護我呀!現(xiàn)在藤田先生指正我是林三娘,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她必然得叫我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證明我沒有離開過,沒有任何不妥當?shù)呐e止。而在這種情況下,藤田先生要是還死了,就死在咱們的面前,那么你們二位總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是這個道理!
但是那位林三娘真的會來嗎?你真的不是林三娘嗎?
總領事就看藤田:“藤田先生……敢賭嗎?你要篤定林先生是林三娘,那就留下。”如此,林三娘就在眼皮子底下,她殺不了你,你也不必害怕!她也許是在詐你而已。“你要是不能篤定林先生就是林三娘,那此事到此作罷。”只是回去之后你得小心,許是林三娘真會要你的命的。
藤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而后萬分篤定,“當然!當然我是要留下來的。若我猜測錯了,我跟林先生道歉。但我也認為,這是個抓捕林三娘的好機會。若是林三娘另有其人,且意圖殺我,那她就會現(xiàn)身。同理,要是她沒來,我也沒死,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林三娘不是不來,是因為來不了!因為她就在這里坐著,她就是林先生。”說著就看林雨桐,“林先生,這樣說總沒錯吧?”
嗯!有道理!
藤田笑笑,而后就跟總領事提議,“您不覺得該調集巡捕戍守這里嗎?”
總領事看嗣謁和桐桐,“二位沒意見吧?”
桐桐攤手,聳肩,“隨意。”
總領事頗有深意的看桐桐,“林先生,林三娘……是您的朋友?要真是出事你不會傷心?”
“出事的未必是她,我為何要傷心?”
總領事這才不說話了,拿了電話就□□了。不一時,外面就被圍的嚴嚴實實。藤田找了個死角,從窗外肯定看不見的地方。
那個位置距離大家不遠,單人沙發(fā)朝后挪了挪而已。
嗣謁和桐桐并排坐在長沙發(fā)上,主人坐在藤田對面的另一個單人沙發(fā)上,那位總領事一個人占據(jù)了嗣謁和桐桐對面的長沙發(fā)。
嗣謁跟阿貝爾教授聊建筑,“……我太太喜歡古堡風格,特別喜歡。如今是沒這個條件,等有條件了,想給她建個古堡……”
阿貝爾教授就笑,“F國有許多古堡莊園,你若是想去看看,也是可以的。只要有錢買一棟送太太……”
古堡、各種神奇的傳說,說的熱火朝天,連那位總領事也不由的加入話題,說他小時候他祖母給他講的關于古堡的各種傳說故事,氣氛慢慢的就輕松了起來。
茶幾上放著雪茄,距離阿貝爾先生有些遠。桐桐伸手幫著取了,遞了一根雪茄遞過去。
嗣謁都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桐桐還問總領事,“您需要嗎?”
有女士在,“可以抽煙嗎?”
“當然!”桐桐又給對方遞了一根。
兩人點煙去了,桐桐又看藤田,“藤田先生呢?要不要來一支?”
不用!
林雨桐也不勉強,順手就拎著玻璃茶壺,里面煮著紅茶,她拎起來給除了藤田之外的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然后指使隨侍的管家,“我起身離開不好,麻煩你給我拿條濕帕子,好嗎?”
當然,樂意為您效勞。
話題并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中止,桐桐瞧著也自在的很,給嗣謁的杯子里放了方糖,給自己的杯子里也放了幾塊。方糖的杯子就空了。
管家拿了濕帕子來,看見教授和領事一邊說笑著,一邊也端了杯子要喝茶。教授有喝甜茶的習慣,桌上也常放方糖,如今沒有了,他趕緊放下帕子,又去拿方糖。
結果方糖拿過來了,瞧見藤田先生像是口渴了,不停的在吞咽著,還伸出舌頭舔一下嘴唇。
他就問說:“您要喝杯水嗎?”
不!不用!
林雨桐輕笑一聲,“藤田先生心里防備,是不會吃也不會喝的。”她端了茶壺,又給其他四人一人添了一杯。M.??Qúbu.net
管家接了已經空了的茶壺,又下去添熱水去了。
等再端了茶壺過來,發(fā)現(xiàn)不對了,藤田先生的臉潮紅一片,他才要提醒呢,結果藤田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已經不要他去提醒了,其他人都看過去。
藤田跟被打撈出水的魚似得,嘴一張一合的,不停的喘息著。
總領事和阿貝爾同時起身,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哦,我的天呀……”
還不等人去搶救,藤田的眼睛瞪著的跟銅鈴似得,不動了,也不喘了。
管家走過去,摸了摸對方的鼻息,然后不可思議的道:“……死了!”
死了?
是的!
這就死了?
是呢!
怎么死的?
不知道!
總領事看林雨桐,林雨桐攤手,“您在當面,我一直距離他三步遠,從沒有碰觸過他。”
是的!林雨桐沒有碰觸過對方。
管家低聲道:“他也沒吃什么沒喝什么,什么都沒碰。”怎么就跟中DU一樣,說死了就死了?!
嗣謁起身,跟阿貝爾教授道:“真的很遺憾,臟了您的地方。”
阿貝爾教授擺手,“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總領事沒管他們怎么對話,只朝外喊:“來人!來人。”
那位探長帶著人進來,然后就看到這樣的場景:藤田死了。
總領事拉了探長在一邊,低聲把事情說了一遍:“我敢保證,沒人觸碰過藤田。”
探長皺眉,看向桌上的東西,“抽煙……”
藤田沒抽!煙要是有問題,我和教授抽了能沒事?一樣聞了煙味的管家還有那對夫妻能沒事?
可還有茶。
藤田沒喝,若是有問題,我們能幸免嗎?
探長還是道:“我能帶回去化驗嗎?”
當然!當然應該帶回去化驗看看。總領事心里是覺得沒什么希望了,但還是鼓勵道:“你要是化驗出東西了,就證明林雨桐就是林三娘。你要是化驗不出東西,那就證明林雨桐不是林三娘。”
探長當時沒說話,在嗣謁起身問說‘我們現(xiàn)在能走了嗎’的時候,他沒有攔著,而是看著這對夫妻跟教授客氣的告別之后,揚長而去。
探長扭臉問管家,“你沒有喝茶?”
對!我沒有喝茶。
探長又看桌上的毛巾,“你不是一直守在這里的?”
當然,“林先生不能離開,她需要濕毛巾,我?guī)椭ト×恕!?br/>
“除此之外,你還離開過嗎?”
“方糖沒有了,我又去添了一次方糖。隨后又去給茶壺了添了熱水……”
探長嘴角翹了翹,也就是說,既吸到了煙味,又喝了茶的,只有總領事、教授,還有那對夫妻。管家沒呼吸到煙氣,也沒有喝茶。只有藤田是吸到了煙氣,卻沒有喝茶。
他看這煙蒂和煙灰,還有茶盞,小心的將其都叫人收起來,這得回去驗驗。
可惜,尸體上任何有DU的東西都沒檢查出來,而帶回來的煙蒂和茶盞,也沒發(fā)現(xiàn)一絲有害的東西。
探長的脊背都發(fā)涼,把這些都裝入檔案袋,然后帶著檔案袋去見總領事,將手里的東西推給對方,“您仔細看看。”
看什么?這能說明什么呢?
“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林三娘另有其人,藤田早就在她的獵殺名單上。藤田中的DU是早就被下了的,藤田沒察覺,直到在教授家,才DU發(fā)了。第二,林三娘就是林雨桐,她就是在您的面前,坦然的DU死了藤田,既沒有牽連別人,又洗脫了嫌疑。”
總領事又翻了翻報告:“若是第一種,那就是說得有一種吃進去不發(fā)作則罷,一發(fā)作半分鐘就能要人命的藥。若是第二種,這就說明有人能將兩種藥配合使用,一種DU藥,一種解藥。過后還能自動揮發(fā),一點不留痕跡。”
是的!這兩者都離不開一個東西,那就是——藥!
而您別忘了,Y片這種東西的癮,她都配出藥給解了。那您說,這事跟林雨桐有關沒關呢?若她不是林三娘,那林三娘一定受她指使。若她是林三娘,那就更可怕了!
只這用藥的本事,叫人防不勝防。真給逮回來都怕她一把藥下去,沒一個能逃命的。
總領事又皺眉,“那要是她,她怎么能叫人無知無覺的把解藥也吃進去呢?”
這得問您呀!
總領事細細回想當時的情況,“……當時抽了兩口煙,覺得有點渴……”煙是過了她的手的,茶也是她倒的。他的面色嚴肅起來,“我的天啊……這種妖孽一般的藥理天才……怎么辦呢?抓又抓不住,抓住了還怕她DU死更多的人然后跑了。況且,真是一點把柄都抓不住!這些猜測,也只是猜測。要是一般的什么人,靠猜測就夠了。可是這個人,手段太可怕!惹不起,那就別惹好了!”
他起身,然后吩咐探長,“結案吧!那二十二條人命,據(jù)查,為飛刀會所為。株式會社未曾結清之前的欠款,飛刀會討要不成,繼而上門討要。兩方沖突,造成傷亡……”說著就看探長,“株式會社里面的錢財被洗劫一空,這就是佐證。若是那邊的領事再叫人追問,你就他們,他們已經把飛刀會炸了報仇了,還想怎么樣?!”
說是倭國人炸了飛刀會?
探長:“……”對方真是冤死了都沒處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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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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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