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109)
知道有鳳凰的存在,桐桐的心里能安穩(wěn)嗎?
這個人不揪出來,心里是安穩(wěn)不了的。
可怎么揪出這個人呢?
幾個人得開會呀!除了巴哥和方云,還多了楊先河。
四爺叫了桐桐到炕桌跟前,在一個叫平家洼的地方點了點,然后看桐桐:“……你覺得這個地方怎么樣?”
山里的一塊洼地,但卻不積水,水從山縫里流出來,里面能保證一定程度的濕潤,又極其安全的一個所在。
“那三千條qiang,在路上輾轉(zhuǎn)了這么長時間,也快到了。”
嗯!快到了,銅錘跟著鏢局在運呢,按著時間算,應(yīng)該是快了。
“你說這個鳳凰,如今在哪?”
桐桐就道,“鳳凰……可能離咱們不遠(yuǎn),但是很大概率上可能還沒有進(jìn)入咱們的視線。我信巴哥的能力,凡是進(jìn)入視線的,都在嚴(yán)密的監(jiān)控之下。白雪這個人……我現(xiàn)在還不好下結(jié)論。但此人至少不是鳳凰。根據(jù)姓魏的說辭,說是咱們在齊魯?shù)臅r候,對方發(fā)電報說是漁網(wǎng)漏了,那也就是說,鳳凰在路上是跟著咱們的。跟的很高明,我都沒察覺。要是這么說的話,此人一定知道齊魯發(fā)生的事,而那個時候白雪在丁旺的視線里……也就是說,白雪跟咱們的軌跡是不重疊的。因此,若是鳳凰只是一個人的代號的話,那么,就能篤定,她不是鳳凰。我雖然無法完全信任她,但是可以基本排除她是鳳凰的嫌疑。”??Qúbu.net
嗯!有道理。
“再有一個丁旺……此人在滬市的時候,是在白雪的眼皮子底下。也就是說,他在滬市的履歷基本是清白的。而他在京城的事情,咱們基本都清楚。唯一跟咱們分開的時間,就是咱們離開京城,而他們卻還沒動身的時候。他沒倒向倭國人,之后也不會倒向倭國人……但是,此人一心向上,而剛好,代想跟咱們身邊安插奸細(xì)的心思,從來就沒斷過。一個一心謀上進(jìn),一個找機(jī)會招攬,在這個短暫的空檔時間,代是否派人找過丁旺,丁旺是否為其所用……”
她說著就拿出小本本,然后翻開,里面一串串的人名。
四爺探頭一看,還納罕她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小本本他都不知道。這都是什么毛病,怎么好的不學(xué),壞的學(xué)的那么快了。愛記小本本這毛病,咱能不傳承嗎?
這一瞧,喲!第一頁寫著白蘭,然后在名字的后面用紅筆畫了個叉叉。叉叉的后面才是已知的關(guān)于白蘭的所有信息。
甚至把白蘭的遺留問題都列出來了,像是狗蛋和大滿一家。
這會子桐桐先把這個給補(bǔ)充完成了。大滿一家和村里人堅定的認(rèn)為白蘭跟別的男人跑了,帶走了家里的吃的用的,還有錢。因此,對于被白蘭帶過來的拖油瓶狗蛋,人家也不愿意要了。真就是一把把那么大點的孩子推出來,愛上哪上哪去,他們家不收。還是方云出面,將狗蛋接了出來。本來是給栓子家養(yǎng)的,但是村里一戶孤寡的啞巴老太太,找上門來,想找個孩子養(yǎng)老。啞巴老太太是村里土生土長的人,招贅過女婿,但是那女婿早死了,沒留下一兒半女。守寡守了三十多年了,就想要個孩子。老太太會接生,會給才出生的孩子剃頭,因此,靠這個手藝,日子也能過。家里有五畝地,一個人中著,有糧食,有點余錢,日子在村里是能過的去的。
于是,就把狗蛋送過去,給啞姑做了孫子。啞姑幾十年一直一個人,如今添了孫子,這些日子看下來,對孩子很好。進(jìn)進(jìn)出出的,走哪都背著狗蛋。衣裳鞋襪都干干凈凈的,都說這孩子有福氣,掉到福窩里了。
這件事有了交代,就給用紅筆在末尾畫了一個句號。
緊跟著又給白雪的后面打了個問號,再給丁旺的名字下面畫了個半錯半對的符號,標(biāo)注了一個‘代’字。
四爺瞅了一眼,就見她翻動的后面幾頁的名字分別是丁三甲、丁嬸、紅桃。
桐桐先點這個丁三甲:“……他是被倭國人找回來的!找回來的時候險些喪命,那一條腿,在丁旺看來,都是因為倭國人而傷的……因此,丁旺從倭國人的陣營里掙脫出來了。但是,丁三甲的嫌疑就能被洗清嗎?他是怎么被倭國人找到的,什么時候被找到的……中間經(jīng)歷了什么只他清楚。從情感上來說,我不愿意懷疑此人。但是理智上來講,得小心他!這中事情,寧肯是咱們私底下冤枉了誰,也別叫誰從咱們眼皮子底下給漏了。”
嗯!丁三甲能打個重點觀察的符號了。
他才這么一想,桐桐就拿了紅筆,在丁三甲這個名字的后面畫了個重點符號。
他:“……”
四爺這個表情,叫桐桐還納悶,“怎么了?哪里不對?”
沒!哪里都對!你已經(jīng)徹頭徹尾的成了我們家的人了。連骨頭里都是我們家那個味兒了。
桐桐的手在丁嬸和紅桃的名字上點了點,“丁嬸尊重丈夫,以夫為天,她最可能受丁三甲影響。而紅桃呢,不僅尊重丈夫,而且孝順公婆,聽公婆的話……若是丁三甲有問題,那么這三個人都得小心。若是丁三甲沒問題,那么紅桃也得注意。因為我對丁旺……心存疑慮。我要是代,我就籠絡(luò)此人為我所用。所以,我基本可以斷定,丁旺跟代一系接觸過。如果是這樣,那么紅桃呢?紅桃會是丁旺的一個幫手……只是咱們不對外表明立場,代的任務(wù)也只是監(jiān)視,這件事對丁旺來說,他不覺得危害了誰,一定會接下來的。”
所以,她提筆,給紅桃的后面也標(biāo)注了一個‘代’。不用問都知道,她自覺不自覺的,都會成為丁旺的一雙眼睛。即便如今不知道,可等將來知道了,她依然會選擇她的丈夫。
自己這個姐姐,她搖搖頭,不用在這個上面較勁。
四爺點頭扔過這一家,其余的可疑人員里,還有一個外人,就是呂時飛。呂時飛這個人不討人厭,修路的事他積極參與了,干的也都是正事。此人的履歷干凈,出身也顯赫。之前跟林雨桐和四爺有一面之緣的衛(wèi)生司呂司長,是他的親叔叔。如今呂司長成了衛(wèi)生部的呂副部長,早前呂家是孫系,如今是堅定的J系人馬。老家在江浙,家族頗大,財力非同一般。
這樣一個人,是倭國間諜的可能性幾乎能小到零。
這就是J系明面上派來的人,看著財務(wù)動向等問題的,跟別的不相干。
這個事情怎么說呢?用了人家的錢,做的藥跟衛(wèi)生部相干,人家放人盯著才是正常的。
所以,只要不是事關(guān)組織的事,其他的事情,是可以叫呂時飛積極參與的。
這是一個可以明確的排除嫌疑的人。
這么繞了一圈之后,發(fā)現(xiàn)真沒有鳳凰的蹤跡。
巴哥看了桐桐一眼,“那個叫小桐的姑娘……和她的師父,你沒有提。”
不提是因為從心里來說,她知道這一對師徒絕對不是間諜。腦子里片段的記憶是在的,但是,這師徒的身份卻最不好驗證。
為什么呢?因為這個姑娘,雖然在齊魯?shù)闹艽甯浇A舻臅r間長些,但大部分時間,師徒倆是滿世界游走的。
這就導(dǎo)致了,他們師徒?jīng)]有人證、物證來證明他們確實是清白的。
巴哥怕桐桐感情用事,壞了事。
桐桐理解,巴哥這中做法無疑是對的。不管什么時候不能失了這中警惕心。
日久見人心,這是非時間不能證明的事。
因此,巴哥一提,她就給這師徒的后面畫了兩個問號,這是需要繼續(xù)觀察的人。
方云嘆氣,“這么一來,咱們現(xiàn)在連個懷疑的目標(biāo)都沒有了。”
卻不想桐桐又把小本本翻到白雪那一頁,說了一句誰也沒想的方向,“人都是有慣性思維的,對吧?”
對!
“鳳凰是一個代號,一個代號對應(yīng)著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小組,對吧?”
沒錯。
“可是想接近咱們,一個小組目標(biāo)太大了。而且,人越多,就越是難有秘密。因此,包括我在內(nèi),都排除了對方是一個小組的可能,對吧?”
是啊!這中級別的,當(dāng)然是越少的人知道的秘密越好呀!弄三五個人一個組,若是一個人掉鏈子,這就有導(dǎo)致全組完蛋的風(fēng)險。這是常識!
因此,咱們當(dāng)然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鳳凰這個代號對應(yīng)的就該是一個人才對。
這中想法哪里不對嗎?
桐桐沒再言語,似乎是思忖著什么。而四爺立馬懂了桐桐的意思,他解釋了一句:“鳳凰鳳凰,鳳是鳳,凰是凰。鳳為雄,凰為雌。桐桐的意思是說,得防著鳳凰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的可能。”
也就是說,鳳凰其實是鳳和凰。如實如此,那么潛伏進(jìn)來的,就是個代號分別為鳳、凰的二人小組。
楊先河就詫異的看這位林先生,為什么總覺得她的邏輯跟正常人不一樣呢?她這中的有點類似于料敵先機(jī)了吧!
她不是江湖草莽出身,她是諜中王吧。要不然,她的邏輯怎么是這個樣子的呢?
這會子就見她把本子合上,在地圖上點了點,“咱們的qiang要到了,平家洼這個地方……要是想放餌料釣魚的話,這個地方確實挺好。釣吧!若是把外圍的人員釣出來了,那么就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鳳凰是兩個人,一人在外圍,一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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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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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