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128)
這番動靜嚇了人一跳,林雨桐安撫的朝其他幾位客人笑了笑,輕輕的擺手,四爺朝戲臺邊的人抬抬手,鼓樂聲又起。
林雨桐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愕然中的魯小姐,背著其他客人低聲道:“先跟胡處長去一趟,其他都是生客,就你和王先生是熟客,麻煩你配合配合。”
好似這只是想查別人,卻也知道無端的不合適,找個熟人做戲?
魯小姐就站起身來,“那今兒……不能陪老朋友看戲了。”
“來日方長。”說著話,林雨桐還朝王秋實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后又看胡木蘭,“其他人都是為賑災真的出過力的人,別管動機是什么,人家拿出來的是真金白銀。別鬧的太過了。”
這邊胡木蘭還沒有說話呢,栓子從門外過來,低聲道,“姐,楊將軍來了。”
桐桐看了四爺一眼,以眼神詢問:人是你請來的?
四爺點頭,不這么辦,人家不得以為你請的都是鴻門宴呀!動刀動槍的,一點也不文明。他嫌棄的不行,“你陪胡處長吧,我跟楊將軍陪貴客。”
這個人請的很有牌面,場面很愉快。
林雨桐看向王秋實,“我先送三位出去。”
王秋實手里把玩著折扇,無所謂的搖了搖。林雨桐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做戲嗎?
哦!那就做戲吧。
搖著扇子跟其他客人告辭,然后優哉游哉的帶著魯小姐朝樓下走。
林雨桐送胡木蘭等人下去,從心里來說,她是沒想摻和的。這事推過去,把秘密弄走設備的事掩蓋過去算了。
可出來了,將鏗鏘的鑼鼓聲拋在身后了,胡木蘭才攔住林雨桐,“……若是這事果真跟譚中敏有關,我審訊這兩人,就需得有證人。”昨晚坐飛機來給自己送密信的,一行兩人,都是代的親信。這兩人能給自己作證是真的,但只這兩人還不行,自己還需要個強有力的第三方。真有有人要坑自己,有這個第三方的存在,他們就得抻著勁兒。
其實,她本來是想找楊將軍的。這位將軍不用說話,只坐在邊兒上旁聽就足夠了。可誰知道楊將軍被請到這里來了,如今一來這里,她再說就不合適了。再則,自己去請,這位將軍卻未必樂意摻和。人家跟林雨桐這兩口子相交,那是賑災、興修水利、治療瘟癥,這一樁樁一件件相互配合換來的情分,這樣的情分非同一般。而自己跟人家有什么情分可言呢?若真自己去請,他只一聲軍中急務實在不得空,也就推脫了。說到底,是軍中將領對自家這種衙門,心存顧忌,不樂意深交。
雖然因為這事坑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謹慎總是沒有錯的。楊將軍這樣的證人請不到,那總得換個人吧。林雨桐是合適的!
她開口了,林雨桐一愣,“我哪里能做證人?你們肯定還有別的人,不管抽誰出去,都比我合適。”
胡木蘭搖頭,“此事敏感……師生關系非同一般,事涉譚中敏……譚中敏這個事,在你這里不是秘密,還就除了你沒合適的人了。這次……算我欠你一人情。”
話到了這份上,林雨桐就不好再推辭了,回頭叫了栓子低聲交代了一句,這才跟著胡木蘭走了。
胡木蘭呆著的地方不起眼,兩層的小樓而已。四下里一掃,頓時就明白了,這怕是他們的據點。
站在院子里,王秋實這才搖著扇子,沖林雨桐笑道,“林先生,胡處長這可不像是玩的。我是您的客人呀,您不是一般人,來赴宴那都得是鴻門宴嗎?”
林雨桐露出一苦笑來,“交友不慎,無奈的很!”
胡木蘭將人往里面帶,“都請吧,里面坐著說吧。”
進了樓里,她直接拐進一間屋子,推開門,“這是會客廳,請吧。”
林雨桐朝里面瞟了一眼,直接進去了,坐在了上面最邊上的位置。王秋實掃了一眼,收了扇子,“林先生,胡處長管這個叫會客廳?”
林雨桐指了指下面那把審訊椅,“王先生沒坐過那把椅子吧,不想試試?”
王秋實還要說話,胡木蘭手一揮,從后面閃出兩人來,直接反剪了他的胳膊,將人直接給押進來摁在椅子上。
“干什么?”王秋實掙扎,“胡木蘭,少給老子來這一套,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也不問問老子的哥哥是干什么的?我還就告訴你,老子的哥哥為你家主子擋過子彈,你家主子親口說的,欠我哥一條命……你他媽的安插人盯著我哥,我替我哥娶了姓魯的娘們……”
“住嘴!”魯小姐直接呵斥了一聲,“不想死就閉嘴!”
王秋實朝魯小姐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魯小姐這才看向胡木蘭,“胡處長,你什么意思?”
胡木蘭一把捏住魯小姐的下巴,“愚蠢的女人,你險些壞了大事。”她抬手將對方推到一邊,不知道跟誰吩咐了一聲,“將人壓下去。”
林雨桐再沒聽到任何動靜,外面徹底的安靜了。然后胡木蘭直接進來,甩上了門。
押著王秋實的兩人,將王秋實在詢問椅上固定好,也都過來,坐在胡木蘭的兩邊,兩人一人從身上摸出個小本來,然后拔了筆,這是要做記錄呀!
林雨桐走在最邊上的位置,也不說話,只默默的看著。
胡木蘭看向王秋實,“進了這里,你心里應該有數。你說的對,你們家的情況特殊,若不是我們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王秋實嘴角勾起,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證據?什么證據?莫須有吧!若是真有你所謂的證據,你還會跟我在這里廢話?這是你們要網羅罪名誣陷我哥,還是有誰要陷害我哥?”???.??Qúbu.net
“陷害?”胡木蘭朝林雨桐指了指,“看見了嗎?我請了誰來?林三娘。林三娘殺的人少嗎?她殺過罪不該死的人嗎?其實,你說也好,不說也好。只今兒林三娘在這里,你就是死在這里,那也就是死了。不僅死了,你們一家照樣逃不脫的。林三娘認定了你的身份不一般,那你說不說的,別人都信你的身份不一般。要不然,緣何她第一撥請的人里就有你呢?你想想,她請的都是什么人來做客?除了你,一個是娶了個倭國媳婦,一個寡婦失業的偏扔錢賑災……”
王秋實打斷胡木蘭的話,直接看林雨桐,“林先生,是您覺得我可疑?”
林雨桐看了胡木蘭一眼,而后才回答道:“我不是他們內部的人員,我只負責旁聽,別的跟我不相干。”
胡木蘭應了一句,“雖然如此,但邀請王秋實,這兩年跟王秋實多賬目往來,林先生配合我們調查,說話也是無妨的。”
那倆做記錄的頭都不抬,盡職的在做記錄。
林雨桐換了坐姿,皺眉看王秋實,“你問我是不是覺得你可疑?我回答你,是!我確實是覺得你可疑。其實,最開始,我確實沒有懷疑過你。我跟魯小姐算是故交,魯小姐這個人呢,是個生存主義者,說實話,她選擇嫁給你,我不奇怪。女人嘛,找個能依托的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雖然你的情況,初一聽就知道,絕非良人。但魯小姐需要這樣的人這樣的家庭托庇,那么,這就是合適的。
婚姻,在有些程度上,就是各取所需。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又想,魯小姐得到了她想得到的,那么你呢?你從婚姻里得到了什么呢?”
王秋實就笑,“胡木蘭這些人偷摸里的行當,誰不知道呀!我娶姓魯的這個女人,省的胡木蘭再偷著安插其他人,有錯嗎?你要是因為這個懷疑我,是不是很沒有道理。”
這話一出,兩個做記錄的都抬頭看了他一眼。
胡木蘭就起身,繞到桌子前邊靠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說道:“就像是你說的,都知道我們會安插人,這是沒有挑明的秘密。別人知道,但別的人也都坦然的接納了。將其留在身邊,這才是該有的態度。魯西——我們是要安排在你哥的身邊的,是你‘好|色’,從中橫插了一杠子,對吧?”
給王春華做情人和嫁進王家做媳婦,魯西選擇了后者而已。
林雨桐就接著道,“你說的沒錯,只憑著這一點,懷疑你,是很沒有道理。之前,我確實不知道魯小姐有別的身份,但我之所以懷疑你,是因為我跟魯小姐有些交情。我知道會有各種目的不一的人靠近我,我的警惕心比較重,每個人靠過來,我得思量一下,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你跟魯小姐結婚這個事正常嗎?合乎常理嗎?
心里有了這樣的疑問,那我當然要從不同的途徑去打聽。至少得打聽你的家庭吧!便是再開明的家庭,娶一個交際花回去……若是無長輩還好,若是有長輩,長輩是怎么同意的。這一打聽才知道,大家都說,你們家其實是個老式的家庭。王將軍和王夫人至今還保持著給長輩晨昏定省的規矩,這被傳位佳話,覺得王將軍知恩圖報,孝順有加。可一個老式的家庭,老人家怎么就那么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你娶魯小姐這件事呢?于是,一分懷疑,就變成了三分。
如今知道魯小姐另有身份,好似你和你們家的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但其實呢,這又說明了另外一些問題。第一,就是胡處長之前說的,別人知道有安插的人家,可別人都坦然的受了。你們卻寧肯叫這么個女人進門,也要她遠離王將軍。這是為什么呢?你們怕什么?
第二,我從你的話里知道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王將軍至今仍有跟家里人談論公務的習慣,而且是事無巨細!要不然,你們怎么說服老夫人答應你的婚事?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娶魯小姐是在給你哥哥幫忙呢?連這樣的事,王將軍都要跟你們母子說!那么,我請問,凡軍中事務,王將軍到底跟你們說出去多少。而你們,有意無意,又透露出去多少?軍中事務甚至于J公身邊的事,因為你們,是否已經泄密?甚至是否出現了二次三次甚至于更大的泄密呢?
現在不說其他,也不說是不是存在更深層次的問題,這些現在都不談。就只憑著‘泄密’這一點,胡處長請你坐在如今的椅子上,就不算錯!別說是你了,只憑著這一點,王將軍恐怕不說點什么,都過不了關吧。”說著,她就抬眼問王秋實,“所以,你有什么不服的?你又在叫嚷什么?胡處長她知道你哥哥是誰,正是知道你哥哥是誰,若真是出現問題,才更可怕!所以,別拿你哥哥出來嚇唬人了,這事壞就壞在你哥哥的身份足夠特殊。因此,好好配合。你是我請來的客人,我在這里,也是給你作證呢。只要把事情說清楚,若是胡處長處事不公,或是她想屈打成招,那你放心,我絕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她若問的有理有據,還請你如實回答。你放心,我這人向來公道,只要你的答案說服我,我作保,她胡木蘭也不敢將你如何。”
胡木蘭嘴角一跳,也是怪了,她跟林雨桐之間,有一種神奇的默契感。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也能猜到她的意圖。
知己這個東西,她以前不怎么信的,如今她覺得她跟林雨桐之間有了這么點意思了。
胡木蘭坐回去,看被林雨桐說的不再犟嘴的王秋實,“那咱們不說其他,先從泄密這里開始談。”
“我哥不是有意的!”王秋實開口就說了這么一句。
胡木蘭嘆氣,“以王將軍的身份,我也相信他不是有意的。可這無意才壞事,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壞習慣的。”
林雨桐就搭了一句,“生性如此吧!小時候沒有指正,他便養成了言語不謹的毛病。”
“什么意思?”王秋實瞪著眼睛,“說我娘沒把我哥養好?胡扯!我娘比我哥比對我好!哪天從學里回去,我娘不是一件件的問我哥學校的事,就怕我哥被人欺負……”
胡木蘭回頭跟林雨桐對視了一眼,兩人眼里都多了一絲了然。
林雨桐看向王秋實,笑道,“你哥是長子長孫,老規矩的人家是不一樣的。不過老太太出身一定不低呀,放在前清,這得是宗婦的好人選。”
“那是……我娘還給王府的格格做個奶娘呢!”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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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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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