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169)
想要上去,得將船近距離的靠過去。
船上打著M國商船的旗號,然后跟對方的船只求助。林雨桐混在一堆人里,其他人下皮艇而后順著船舷上了對方的船。林雨桐落在最后面,她得等著,等著胡木蘭的動作。這些人身上一人都帶著一瓶藥,藥是早就準備好的,叫胡木蘭準備了銅噴壺瓶,這種東西沒有渠道不好找,但確實是有的。藥劑放里面,只要在密閉的船艙環境里,噴一下就足夠了。
只要不驚動其他船上的人,這幾個人上去足夠了。
果然,跟對方借用修船的工具,想請他們的師傅,承諾了許多好處,胡木蘭甚至把金條遞了兩根,這才被準許了。
這一撥一共五艘輪船,胡木蘭又請了這邊的船長拍幾個人去其他船上,“搜集你們備用的修理工具,我們的航程還遠……”之后又是金條。
金條開戶,果然就好說話多了。林雨桐摸進去分別安置好了之后就離開,去下一艘船上。而后就一直滯留在最后一艘船上,看著時間。
約好的是九點五十分,那就九點五十分。
九點五十分,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的,點燃引信,迅速撤離。船不是炸了,只是炸毀了部分,船底進水而已。這么大的輪船,完全沉沒是需要時間的。??Qúbu.net
反抗?反抗不了的,藥的效力正在發揮作用,昏昏沉沉之下,什么反應都來不及做出。
在完全沉沒之前,撤!
那幾根金條都不要了,胡木蘭沒想到這么順利!這個定點定向的爆破只叫船晃動了一下而已,這點動靜放在茫茫的大海上,瞬間就被海浪聲給遮掩了。
人員傷亡的情況有嗎?有!
其中一個爆破手車里的不及時,被炸的耳膜出血了,這得一段時間才能好。
其他的也還好!用的藥物有些人吸入了,提前吃了解藥也有些反應,這都不是大問題,撤回去要不了三五天,自然就扛過來了。
胡木蘭著急呀,回去得抓緊叫船只來,看住這一片海域!回頭也不知道還不能打撈!但是暫時肯定是不行的,五艘M國商號的船同時在海上消失,若是他們大張旗鼓的在這里打撈,這是出事的!
林雨桐也著急,撤吧!趕緊的!打撈時間最多三到五天,要不然就碰上張政的人或是代派來的人手了!早一點撤離,那邊早一點動手,能打撈多少是多少。因此她也催,“快!不能停留。”完了又問胡木蘭,“香江那邊安排好了嗎?我若沒有按時到達香江,這邊又剛好出事了,你又跟我在一起上的穿,想瞞也瞞不住。”
胡木蘭低聲道,“安排好了!我安排了一處假刺殺了,只說是遇到倭諜了,如今,假扮的人在到香江的前幾天不用露面都是合適的。接了金先生和孩子,咱們馬上動身去香江。”
好!
站在甲板上,看著那幾艘船緩緩的沉沒,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她看的見,島礁上的人也看得見。
船越走越快,很快,那片海域就消失在眼前了。林雨桐仿佛能看見,周圍的島嶼上,黑壓壓一片的漁船駛入這篇海域,他們像是螞蟻搬家似得,把這些貨物一點點起運。不知道為什么,眼眶有些濕潤。有時候一個看似英雄的人站在人前,殊不知,有百人千人甚至于萬人在身后,默默的處理一切。
打撈那么大噸位的許多貨物,所用人力只海上就得數以千計。運回去之后怎么隱藏,怎么一點點的,想法子從沿海一直運到秦北,這得多少人在后面努力才能做到。這些人都是普通的人,每個人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的。
這是一件不敢想,只要一想,就叫人鼻子發酸,眼睛發紅的事。
可這是飛機呀!有飛機,就有翅膀!有一架飛機給咱們研究,咱就能自己造出飛機來。有一個飛行員,就能培養出無數的飛行員來。
所以,等站到四爺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成了。他跟她低聲說,“我以后有新的事做了。”
什么事呢?研究飛機,造自己的飛機。
桐桐就笑,嗯!這事……感覺你會點,但也只是一點點的理論。那剩下的人生,你可有的忙了。
接了四爺和孩子,做船去了香江,夜里下船,而后去了香江。
香江的報紙上,到處都是林雨桐的消息。說是倭諜刺殺,受傷了。也有說,受傷的是林先生的丈夫林先生。誰也沒有確切消息,誰也沒有見到來了香江之后的林先生。
替身在一處別墅里,真神到了,他們就功成身退了。之后假裝無意的叫媒體拍了一張不怎么清楚的側面照,證明她確實在香江之后,在香江溜一圈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連著奔波又瞧瞧的從香江回到滬市,之后再從滬市反金陵。
這次回去,壓根就坐飛機,坐的是代的專列。這個時候,從金陵到滬市的火車只要八個小時就能到達,算是快的了。
在火車上,林雨桐見到了白副主任,他是搭乘這個專列來滬市采購的,見了面,他遞了一杯紅酒來,“祝賀林先生。”
這一聲‘祝賀’,所代表的意思是,打撈工作比較讓人滿意。
林雨桐點頭,結果紅酒跟他碰了一下。要告辭的時候,兩人擦肩而過,他低聲說了兩個字——小心。
是啊!得小心了!張政那邊想來已經知道船只失蹤了,且派人去救援和打撈了,當發現什么東西都沒有,這事會不會跟自己聯系起來呢?
想想也知道,這必然是能的。
可代和胡木蘭暗地里干了這事,必然是不會認的。況且,海里的東西遺失了,被打撈了,怎么那么巧?便是代和胡木蘭的消息晚一步,遲早也是瞞不住的事。
這次是真的得回老家了!
感覺并沒有離開多少日子,可等車子進了巷子,還總有紅梅綻放,從墻頭探出頭來。
長平問說,“媽,能去看梅了嗎?”
能啊!休息幾天,咱就去看梅去。
胡木蘭也笑,“這幾天真別跑!張政……等我叫他也消逝了,你再帶著孩子出門。”
這說張政,卻不提張政家的兒媳婦,也不提他那兒媳婦的姑姑。顯然,一個倭國的大貴族家里出來的養女間諜,叫他們束手束腳了。在J沒有明確表示要抗倭的時候,所有的抗倭行為,都將被視為不合法的。
林雨桐沒言語,只是言語里多了一些遺憾,“……怕是今年的梅花看不成了……”
怕錯過花期嗎?花木蘭就笑,“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機會!”
是!以后有的是機會,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那時候,在自家的國土上,是自由的,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這件事辦的異常順利的胡木蘭,心情好的好,“我再加派一倍的人手給你,你的安全也很重要。別大意了!你看,要不要給你換個住處,你這接待了不少客人了,地方都成了明的了。”
不用!林雨桐笑看她,“真不用!以后常住呢,總不能到處換住所,不合適。”
成!金陵城也沒那么危險!每個潛伏進來的,都是為了大事的!專為刺殺一人,若不是大規模的行為,那林雨桐都能對付,確實是沒什么可擔心的。
回了家,下了車,掃了院子一圈,林雨桐什么也沒說,拉著四爺和孩子往里面去了。胡木蘭沒再往里送,“我先回去交差,晚些過來。”
好啊!
林雨桐進門面無異色,只叫朱嬸,“準備吃的吧,我們睡一覺剛好吃晚飯。”
朱嬸忙去了,沒人跟著去二樓。
一上樓,林雨桐就去了陽臺,朝兩邊的鄰居看了一眼。隔著兩邊鄰居,第三戶人家院子里有一輛車,不經常用。林雨桐早就看好了。
四爺跟過去瞧,“怎么了?”
“咱們不在期間,有人進過院子。看守院子的人不防備,那這人只能是他們自己的人。”說著,回頭去叫長平,“過來!跟你爸站在這里不要動。”
臥室怕是被人動了手腳了。
結果檢查之后,果不其然,床下都是炸彈。
隔壁院子里的人只是來打個配合,吸引走看守。進來安置炸彈的人,是另有其人的。
這玩意并不是定時的,只能是引爆。
怎么引爆!
街上或是隔壁,扔個手榴彈的事而已。
她利索的拆除,放在衛生間的浴室里給泡著。然后拎了個箱子出來拉著四爺和長平就走。
知道自己上樓了,這一枚手榴彈隨時都可能落下。
朱嬸見到這一家三口沖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的哐當的一聲,二樓傳出爆炸聲。因著藏在床上的炸|藥被毀了,手榴彈的威力有限,炸的只是二樓。
可只這氣浪也震的人飛了起來。林雨桐護著長平,拉了四爺,翻滾到沙發上,有驚無險。
這個動靜足夠嚇人了!呼啦啦兩邊鄰居家里住的人也都拎著QIANG沖過來了。林雨桐哪里管他們,其中有倭諜,她防的是這個。別人都在小心的觀察周圍,就你盯著我,近了!扔了匕首過去只接插在喉嚨上,而后催著四爺和孩子跑。
隔了兩戶人家的院里有汽車,征用了!
林雨桐翻進去,半分鐘開鎖,而后上車,一腳油門撞開了大門,打開車門叫四爺和長平上車。
箱子在后座,四爺打開箱子,長平順利的鉆到箱子里。
驅車朝前,邊上斜著插過一輛車來。桐桐朝四爺喊,“趴下!”
那輛車靠了過來,幾乎平行,林雨桐一腳剎車,那子彈從面前飛過去。她立馬出車門,扒著對方的后車車門一qiang解決了此人。一側臉,后座還有兩人,她從前面的車窗竄了進去,對方對著車窗放空了兩qiang之后再后頭,他們的胸口都開花了,人已經到了前面。車正在偏離方向,朝路邊撞去。林雨桐一腳剎車,車停下來了。路上早已經沒人,其余的人還沒追上來。她把死人都挪下來,四爺也拎著箱子下車。把死人放在自家開的那輛車上,這輛車征用了。
那輛自家用的車,多放幾顆手榴彈這才上路。等車開出足夠的距離了,林雨桐探頭出去扔了一顆手榴彈,轟的一聲,緊跟著,轟轟轟聲不斷,車上是三個死人,怕是早炸的面目全非了。
說我死了也行,說我沒死也可以。但是林雨桐估計,代和胡木蘭會愿意叫別人以為自己死了的。
如此,誰都能有個交代!
那么,死了的人只能是自家一家三口了。
林雨桐問說,“去哪?”
機場!
四爺揉了揉耳朵,安撫的拍了拍箱子。沒看見有多驚險的長平還很興奮,“我不怕!”
傻小子!你不怕,老子怕了!
車子在城里開了一段之后,就棄了,兩人下車,奔著一戶沒人的房舍進去。這一戶是林雨桐早就看好的,長期不住人,門開的方向也刁鉆,等閑沒人路過。進了這家,換了這家的衣裳,孩子還繼續在巷子里,兩人換個裝扮,給四爺加了一撮胡子,林雨桐臉上有些蠟黃,美貌粗了,眼睛瞇了,推到人群里找不見的兩人,拎著箱子從箱子里出來,然后雇傭了騾車,直奔機場。
巧了,這次的航班本在兩個小時之前就該起飛的,要起飛了,卻突然排除出了故障,生生耽擱了兩個小時。兩根金條買到了票,上了飛機。才一上去,故障恢復了。林雨桐在飛機上看見那個檢票的小哥,揮舞著一面旗幟,然后飛機升空了。
這是自家那邊一有動靜,就有人做了安排了,飛機是故意等著自家呢!
飛機飛哪?飛洛陽。
降落在洛陽機場上之后,恰好有個小飛機,只十幾個座位的飛機,不知道要飛哪的。不管是哪的,咱就買這個機票。先上飛機再說。
上了飛機脅迫機長飛長安也不是不行。
可剛上了飛機,飛機場就戒嚴了。一個挨著一個檢查,檢查通行證,各種證件。怕是金陵那邊反應過來了。
林雨桐才要摸家伙,今兒便是控制住這些人,也是可以的。一把藥的事而已,四爺能開這玩意的。
可她還沒動呢,后面有個人說話,“誰給你們下的命令?你們的長官是誰,叫他來說話。”
說著話,人就朝前面來了。是一個穿的很干練的女人。
林雨桐跟此人好似還有過一面之緣,在哪呢?在鎮子里的戲園子門口。此時,她沒看多看林雨桐一眼,而是直接路過下了飛機,“我帶了重要的東西,請你們不要靠近飛機了。”說著,就拿出證件來,遞給對方,“有電報機嗎?我要發報。”
對方很恭敬,“請跟我來。”
林雨桐沒動地方,靜靜的等著。
卻不知道,胡木蘭正焦頭爛額呢,受到仙草的電報。
“她怎么這個點發電報?什么事?”
許麗遞過去,“說是她奉命從滬市帶了重要的兵工廠的內部資料去長安,正在洛陽轉機,結果被扣押住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倭諜沖著她來的。”
跟她不相干,但仙草手里的東西又格外要緊,“這么著吧……你問她那邊的機場可有異常。”
好的!許麗坐下發報,轉眼那邊回電了,“仙草說,那邊一切如常。”
“人員應該還沒走,她見過林雨桐金嗣謁,他們還帶著個孩子,便是孩子藏箱子里,那她也該能分辨出來林雨桐。你叫她細查一遍。”
這次間隔的時間久了許多,許麗接收了電文之后道,“仙草說,每個乘客她都一一過眼了,沒有。她問,是出了什么事了嗎?需不需要她去長安布網。若是林雨桐出來,怕是還會回秦省。回秦省就少不了回長安。或者,要不要她盯著翠山那邊的動靜,想來總能摸到蛛絲馬跡。”說著,許麗就加了一句:“那尸體不是林先生一家的,可林先生未必就走了,許是在金陵的什么地方藏著也不定。畢竟,機場那地方,飛機哪有剛好趕上的?這未必也太巧了。仙草的能力和眼力,以及忠誠,應該是可信的。”
是啊!仙草是可信的!這些年,只她潛伏在林雨桐不遠不近的位置,能弄到詳細的情報,卻沒被林雨桐發現。
“放行!叫她在長安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是!
飛機放行了,艙門緩緩的關上。這個有一面之緣的女人,視線跟林雨桐對了一眼,她面無表情,眼里卻有光。
林雨桐想起身,但不能動。想伸出手,卻也不能。她從她身邊路過,她看著她路過。
等飛機降落在長安的機場,下面依舊有檢查的。這不再是楊將軍的人,而是力興社分社的人。她先于四爺和桐桐下飛機,跟那些人說話。下林雨桐和四爺下來的時候,她回頭打了招呼,“白小姐,再會。”
再會!
兩人淺淺的點頭,然后錯身而過。也因著她這么一個招呼,沒人再檢查了,直接出了機場。
機場外停著一輛軍車,車子駛入黑夜,悄無聲息。
前面的人轉過來,是楊將軍的司機。一切盡在不言中,車子出城之后,有馬車接應。
上了馬車,一路朝北,那是夢里出現過無數次的地方。
長平從巷子里出來,孩子沒吃沒喝一直堅持到現在,一聲都沒坑。車上有吃有喝,能舒展的在馬車上睡覺了。太過的顛簸叫孩子睡的特別沉,等這天天一亮睜開眼睛,長平掀開馬車簾子,驚喜的呼喊:“回來了!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從車窗開出去,一輪紅日跳出地面,塬上的雪還沒融化了,遠遠的看起來雪白的一條線,在這白皚皚的一條線上,碩大的紅日頭跳了出來。
可以預見,它會緩緩升起,照耀整個大地。千里封冰化甘霖,滋潤這廣袤的大地。而后寒冬退去,春暖花開……
作者有話要說:稍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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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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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