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那日在蕭府,凌玨與顧瀲柔已有一面之緣,只是那時凌玨的注意力一直在放在蕭青芙的身邊,根本沒有細看顧瀲柔,如今與顧瀲柔面對面,竟不禁打量起她,約莫十七年華,櫻桃小嘴,與蕭青芙體型略瘦不同,她肌膚微豐,沒有蕭青芙高,只到她的耳際,腮凝新荔,濃眉大眼,乍看與蕭青芙是兩種人,可是細瞧之下,竟是如此神似,尤其是那種丹鳳眼,簡直一模一樣。凝眸看向顧瀲柔,竟生起一絲情意,旋即柔聲道:“不知郡主如此著急找朕所為何事?”
只是此時在顧瀲柔的心里全部是如何拯救秦宇軒,畢竟人命關天的事,哪里能有心思去注意凌玨那一閃而過的柔情,只見她欠身懇請道:“皇上,求你救救芙姐姐和秦大哥吧!現在只有皇上你才能救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牢房里有沒有受傷傷害!”
凌玨一聽此言,眼眸里的柔情立馬消失不見,只見他詫異道:“芙兒為何會在牢房?朕幾日前才去看過她,怎么一轉眼就被關進牢房了?可是她得罪什么人了?”凌玨之所以有此一言,皆是因為他知道蕭青芙所開的‘蕭福記冰室’不過月余,就有趕超四大食府的架勢,尤其是伯倫樓,與冰室乃是比鄰,受到的影響最重,他更從徐熙的口中得知伯倫樓的生意不止下降一半。想來對蕭青芙仇恨越發的深了。
顧瀲柔欠身回道:“皇上,此事還是讓芙姐姐的貼身丫鬟小嬋來講述事情原委!”說罷,回頭看向小嬋,柔聲道:“小嬋,別怕,有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皇上一定會為芙姐姐和秦大哥做主的。”
小嬋甚是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進宮面圣,雖然之前已見過凌玨一次,可那時是凌玨一身便服微服私訪,更是在蕭府如此熟悉的地方,哪像此刻這樣,凌玨不僅一身黃袍,更是在福寧殿這樣富麗堂皇甚是氣勢的地方面見,緊張也是在所難免。在聽到顧瀲柔的話后,嬌軀更是顫抖起來,直到凌玨的話響起:“小嬋,你只需將事情原委告知朕,不用害怕,朕不會怪罪與你!”之后,方有所鎮定,旋即又將今早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凌玨。
凌玨原本以為只是蕭青芙與人有生意上的糾紛,卻沒想到竟發生如此性質惡劣的事情,待他聽到小嬋說那捕頭欲輕薄蕭青芙更是將她拖進房內,怒火油然而生,‘砰’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只茶杯從他的手中飛將出來,落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好在茶杯之內已無茶水,不然定會濺得顧瀲柔一身,畢竟茶杯是從她身邊飛過,就差一寸就丟在她的身上。
徐熙見狀,忙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說罷,小心翼翼的撿起碎片,很怕一會凌玨說道激動處,走將下來,踩到就不好了。
凌玨聽了,雷霆大怒,道:“這些捕快受朝廷俸祿,理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可沒想到一個個橫行霸道,官威十足,便是連丞相之女都不放在眼里,看來都是吃了雄心豹子了,來人,擺駕金陵府衙,朕到時要看看,他們敢如何對待芙兒和秦宇軒,如此重大的案件竟然連朕都不知情,還想給朕來個速戰速決,死無對證,真是反了,反了……”
徐熙見凌玨如此盛怒,哪敢啟口叫他息怒,便是連地上的碎片都還未撿完,忙急忙退出福寧殿,旋即高喊道:“皇上擺駕!”一語未落,便有八個太監抬著一頂金頂明黃繡龍鑾輿,緩緩行來。此時,凌玨已邁步出殿而顧瀲柔與小嬋已緊跟其后,一同出殿,只是凌玨出行有鑾輿,而她二人則只能站在一旁,待鑾輿走遠后,方疾步而行,不過徐熙倒也想的走到,知道她二人心急蕭青芙,可腳步又慢,便又吩咐太監抬了一頂轎子,而顧瀲柔與小嬋二人也不扭捏,上了轎子,一徑去了。
還在一旁等候凌玨召見的蔣方正和梁日峰,一聽皇上已乘鑾輿出宮,當即疾步直追,卻又不敢太過靠近,便遠遠垂在鑾輿之后,當然垂在鑾輿之后除了他二人之外還有毛俊霖他們十來個大內侍衛,好在蔣方正在上任羽林都尉之時和毛俊霖打過照面,如若不然,此刻非被當成逆賊不可,畢竟這樣鬼鬼祟祟跟蹤凌玨,實屬反常。
早上之時,岑日禮將秦宇軒與蕭青芙一并帶到府衙之內,原想開庭審理此事,可卻突然收到薛章致的吩咐,務必要將二人以罪行定罪,原本還有所猶豫,可是卻得到刑部尚書錢克揚的通力協助,與其說是協助,還不如說先斬后奏,以為他一早頒下公文,定了秦宇軒的罪,三日后午門斬首,只是對于蕭青芙的定罪沒有那么快,好像薛章致想將她秘密帶離府衙,送到刑部大牢,可蕭青芙再不濟,畢竟還是丞相蕭遠清的女兒,于是岑日禮有所猶豫,所以帶離之事拖到了午時還未解決。
岑日禮是想給蕭遠清一天的時間,若是他沒來,更是一點要求都不提,他便將蕭青芙秘密帶離府衙,交給薛章致。所以此刻蕭青芙還在牢房之內,并未收到任何刑罰,倒是秦宇軒,雖已經被定罪,可卻仍舊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倒不是因為他殺了李大力,而是他那些攔在門外的捕快打的全身是傷,如今他被關押在牢房,這些捕快當然會來報仇,十幾個捕快,你一鞭,我一拳的,秦宇軒也是凡人肉胎,哪里受得了,此時更是流血過多,傷勢太重暈了過去,不過牢頭是不會為他找大夫,畢竟三日之后就處斬,誰也不會浪費這個精力。倒是有幾個受了顧瀲柔賄賂,雖不能帶她進來一看究竟,倒也替他多注意一些秦宇軒,是不是給他弄點水喝,如此才保住了秦宇軒的性命。
岑日禮此刻正在書房,等待派出的捕快回來稟告,抓走蕭青芙一時,可有驚動丞相蕭遠清,看他可有打算前來。這左等右等,人影全無,加上已是未時三刻,太陽高照,甚是悶熱,岑日禮只覺心煩意亂,心下暗忖:“不過是要緝拿幾個反賊,怎能生出這么棘手的事情,若只是他二人,本官何懼之有,可偏偏此女子乃是丞相之女,之前更是睿王王妃,身份定然與平凡女子不同。”如此一想,不由嘆氣,道:“哎,真是麻煩!”
岑日禮正自煩心,耳旁突然傳來管家驚呼的聲音:“老爺,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話猶未了,已見管家推門而入,氣喘吁吁,道:“皇……皇……”不知是太過害怕還是跑得太急,這個‘上’字遲遲未能出口。
惹得岑日禮甚是不悅,喝叱道:“黃什么黃,究竟是何事如此慌慌張張?”僅僅只是聽到一個‘皇’字,岑日禮當然不會想到皇上二字,只會往顏色上想去。
管家連忙搖頭,甚是著急道:“不……不是……大……大人,是皇上,皇上來了!”結結巴巴間,總算是將一句話完整的表達出來。
岑日禮聞言一凜,猛地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駭然道:“你……你說什么?”
此時管家已喘息過來,于是說話便不想之前那樣結巴了,只聽他說道:“大人,是皇上,當今皇上,正在府衙之外,點名要見大人!”
岑日禮只覺心一揪,差點喘不過氣來,過了一會方回過神來,當即跑步而出,直奔府門口,迎接凌玨,雖然他是薛章致的陣營,可凌玨畢竟是皇上,若是他一個不高興,就算是殺了他九族,怕是沒人敢出言說一句不是,畢竟天威不可犯。
人還未出門相迎,抬眸間已見到門外黑壓壓的都是人,不僅有凌玨,更是有十來個帶刀侍衛,他們便不是暗中保護凌玨安全的大內侍衛,而是京畿營里的侍衛,便是連傅廣鋒都在其中,他們是剛剛凌玨出皇宮經過東城門時,突然想起,自己此行未一兵一卒,顯示不出氣勢,于是便順道叫了這十幾個帶刀侍衛同行。
京畿營就是京畿營,同是帶刀,一個是捕快,一個侍衛,可是差距卻如此之大,不僅僅只是官職上的不同,京畿營里的侍衛清一色明黃兵服,黃色,自古以來都是帝皇的象征,而這些侍衛竟能以黃色為衫,可想而知,他們在紫禁城里的重要性。除卻官服不同外,還有氣質明顯不同,這京畿營里的侍衛都是百里挑一,經過嚴格甄選,而這些捕快,只有少部分是名副其實,而大都數都是只會三腳貓的功夫,從他們那么多人打一個秦宇軒就知道,基本上是一群膿包,若是沒有這身官服,怕是和一般人沒什么不同。
只見岑日禮故作鎮定,緩步而行,待步至鑾輿處,抱拳垂首道:“微臣金陵府尹岑日禮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