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一聽此言,甚是不悅,輕哼一聲,道:“若影,那你就等著看我十二少表演吧!”話猶未了,只見他低頭噘嘴朝藍(lán)若影的面頰上吻去,藍(lán)若影還未反應(yīng)過來,華十二已足尖一點,飛身而起,只留下‘哈哈……’長笑,送入藍(lán)若影的耳中。
待藍(lán)若影回過神來,只見華十二正飛身而落,落在禮部大廳的屋脊之上,藍(lán)若影正欲啟口,突然有位捕快從身邊走過,嚇得藍(lán)若影將話吞了下去,更將頭一低,不去看華十二,待捕快走遠(yuǎn)后,藍(lán)若影方抬起頭來,可是華十二早已潛入廳內(nèi)。藍(lán)若影只能看著華十二消失的方向,輕聲道:“十二,要小心啊!”
若是有黑夜的掩護,以華十二這樣的身手,這樣的輕功,絕對可以在禮部來去自如,可是此時偏偏是青天白日,禮部內(nèi)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wèi),為了不讓捕快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華十二只能且行且停,躡手躡腳,與他平日來無影去無蹤,行動快如風(fēng)的狀態(tài)完全不同。
若是往日,華十二查完整個禮部的時間只需半柱香的時間,可如今,卻要用上一柱半的時間,他探的心煩,藍(lán)若影等得意亂,每每禮部大門開啟,有侍衛(wèi)走出,藍(lán)若影都不自禁的看上幾眼,深怕華十二失手被擒。
好在華十二無驚無險,總算將禮部翻了個遍,可收獲卻不敢恭維,一個向全國各地發(fā)放煙花的禮部,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居然是發(fā)現(xiàn)五簇?zé)熁ǎ渲杏幸淮剡€是放過的。這樣華十二好不郁悶。華十二一離開禮部,就將手中四簇?zé)熁ń唤o藍(lán)若影,便叫藍(lán)若影先回蕭青芙那,而他自己,則準(zhǔn)備再探阮氏私炮坊。
藍(lán)若影將華十二給她的煙花緊緊的護在懷里,加快了腳步,朝蕭府而去,可是藍(lán)若影第一次來金陵,根本不識路,走了好一會的路,發(fā)現(xiàn)路越走越不對勁,無奈之下,她只能啟口問路,好在有好心人看在她一個女娃甚是無助的樣子,便帶她走到了蕭府。
此時已是申時時分,藍(lán)若影抬手叩門:“篤篤篤……”連叩幾次,卻只聽門響,不見人影,不由沉吟:“難道人都出去了?”想著,正欲抬手再叩,‘吱呀’一聲,門已被緩緩開啟,只聽蕭青芙說道:“誰啊誰啊,催命啊!”
話語一落,還未等藍(lán)若影啟口,蕭青芙又啟口道:“小影,你怎么回來了?”說著,朝左右一看,并未發(fā)現(xiàn)華十二的身影,忙又問:“十二人呢?還沒回來嗎?”
藍(lán)若影邁步進門,邊走邊說道:“十二他還有事要辦,我就先回來了!給……”說著,將手中的四簇?zé)熁ㄟf給蕭青芙,續(xù)道:“十二說他已找遍禮部上下,只有這么四個!”
蕭青芙伸手接過煙花,道:“啊……怎么可能啊?不是說全國的煙花都是禮部在管制,怎么只有四簇啊?”
藍(lán)若影搖了搖頭,正欲啟口,只聽身手響起叩門聲,蕭青芙忙轉(zhuǎn)身啟口:“來了來了……”言語間,人已奔至大門口,嘴里兀自說著:“平時不見很多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手已伸去,將門一開。
門方打開一半,蕭青芙已能看見叩門是姬無名,只見他身上背滿包袱,左手提著一個麻袋,看著麻袋裝的東西挺重的,臺階之下,大街之上,蕭府門口多了一輛馬車,看這馬車新簇簇的,拉車之馬卻是全身紅鬃,頭上還包著紗布。
蕭青芙方邁步出門,便已見到紅鬃馬的樣子,忙問:“無名,你這馬是什么情況?該不會我給的錢不夠,你給我買了一只病馬回來吧?”
姬無名放下手中麻袋和背上包袱,一個轉(zhuǎn)身下階,步至紅鬃馬的面前,伸手撫了撫馬背,道:“小姐,它叫追風(fēng),是王爺?shù)挠R,它頭上的傷是為救我們而傷的。”
蕭青芙聽了,不太相信,忙問:“怎么回事?”說著,也已下階步至馬前,欲伸手去摸,可又好怕它被生氣,伸出的手只好停滯在空中,可‘追風(fēng)’像是有靈性般,將頭一歪,靠在蕭青芙的手上。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是將蕭青芙嚇得不輕,站在原地發(fā)怔,任由‘追風(fēng)’靠在她的手上,待手觸摸到‘追風(fēng)’柔軟的鬃毛時,覺得甚是舒服,再一看‘追風(fēng)’,只見它一副萌萌噠的樣子看著蕭青芙,蕭青芙頓時淪陷在賣萌中,竟伸手摟在馬脖之上,下巴在馬頭上趁了趁。
‘追風(fēng)’果然是沐容琛的御馬,馬如其人,見到蕭青芙就像蜜蜂見了蜂蜜一樣,膩在里面。此時‘追風(fēng)’也是,整個頭靠在蕭青芙的懷里,時不時的朝蕭青芙的懷里趁了趁。看的姬無名不甚嫉妒,心下暗忖:“追風(fēng)啊追風(fēng),你可好了,居然能靠在小姐的懷里,還如此親密,好在你是畜生,不然王爺定不會放過給你!”
蕭青芙又啟口問道:“無名,你還沒說它頭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弄的?究竟是誰這么殘忍,連馬都不放過!”
姬無名聽了,神情微黯,沉思片刻,方啟口將那夜發(fā)生在皇陵之外的事情說將出來。
原本蕭青芙只是想知道追風(fēng)是怎么受傷的,可待聽完姬無名的話,方知道,李麟死了,蕭青芙不敢置信,那個正義凜然的年輕將軍就這樣死了。
蕭青芙依稀還記得,大婚那日,是李麟拖著醉醺醺的沐容琛,將他送到婚房,雖然只是見過他幾次,可畢竟也是認(rèn)識的人,卻沒想到說沒就沒,死法還是如此的恐怖。
蕭青芙還從姬無名的話中聽出,那個將李麟殺死的人武功甚高,他不僅殺死了李麟,馬毅,丁卯,甚至還斬斷了姬無名的手,還將追風(fēng)打成這樣,想想都可以,有這樣的敵人,睡覺不能安生。蕭青芙忙問:“無名,這人武功這么高,是不是江湖中人?”
“小姐,你猜對了,他確實是江湖中人,更是華山掌門!”,姬無名雖不知蕭青芙為何會這么問,可事實就是寧廣德確實是江湖中人,甚至還是華山掌門,姬無名到現(xiàn)在都想不通,寧廣德為何會淪為朝廷鷹犬。
蕭青芙一聽華山二字,不由想起一人,此人當(dāng)然不是令狐沖,而是那個與沐容琛擂臺比武,簽下生死狀更死在沐容琛手里的薛子銘,那時蕭青芙雖一心撲在沐容琛的身上,可依稀記得沐容琛曾說過,薛子銘是華山掌門的入室高徒。一想到這里,忙道:“無名,你老實告訴我,這人是不是為了給薛子銘報仇才下山的?”
蕭青芙之所以有此一問,皆是因為她知道,華山雖不及少林武當(dāng),可也是五岳劍派,在江湖上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H舨皇菫榱搜ψ鱼懀頌橐慌烧崎T又怎么會下山成為朝廷鷹犬。
姬無名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蕭青芙的話,他只是淡淡一句:“都過去了!”姬無名只是不想再提起那夜的傷心事,畢竟那一役,他失去了三個好兄弟,更失去了一只手。
可在蕭青芙聽來,卻是姬無名的無奈之言,因為所有的事情皆因她而起,可她也知道姬無名絕對不會埋怨怪罪她,姬無名越是這樣,蕭青芙就越自責(zé),只見她深深的低下頭,道:“無名,是我害了你!是我害得李麟丟了性命!”說著,不由心想:“蕭青芙啊蕭青芙,自從你穿越過來大燕后,你身邊的人就接連受傷,接連遭受厄運。無名是這樣,軒哥哥是這樣,沐容琛是這樣,如今連現(xiàn)在僅僅只有幾面之緣的李麟都因為你欠下的債而死!”
如此一想,蕭青芙不由得加深了她對自己是不祥人這事越發(fā)的認(rèn)同,她本是二十一世紀(jì)信科學(xué)的大好女青年,可如今一場穿越,竟將她活生生的掰成了迷信的古代女人。曾經(jīng)她無數(shù)次斥責(zé)她的母親迷信,如今她自己也成了這樣的人,真是世事難料。
姬無名安慰道:“小姐,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學(xué)藝不精,技不如人!”說著,不禁伸手一拉空袖的右臂,心下自忖:“寧廣德,總有一天,我姬無名會為我這只斷臂報仇的!”
蕭青芙見到姬無名這細(xì)微的動作,和他眼眸里一閃而過的仇恨,不由啟口道:“無名,我們一旦劫獄,就要遠(yuǎn)走天涯,到時候,你會遠(yuǎn)離這里,遠(yuǎn)離以前的一切,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和我們一起?”說著,停頓了片刻,道:“無名,其實你不用和我們一起,這一次劫獄我找你幫忙已過意不去,如今更要你放棄過去,放棄仇恨,陪我浪跡天涯,我真的,真的不想你為了我沒了自我!”
姬無名道:“小姐,謝謝你為我考慮,我知道,我短時間內(nèi)無法放棄對于寧廣德的仇恨,可我并不能做什么,因為我技不如人,若是我現(xiàn)在找他報仇,只會送上另一只手,與其不知等到哪日可報仇,何不現(xiàn)在就此放下。小姐,只要你不嫌棄無名笨拙,天涯海角必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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