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蔣方正啟口回絕道:“不必了,一早就有少林方丈看過草民了,他說我少陽三焦筋盡斷,藥石無靈,這手已經廢了。”
凌玨聞言嘆氣,道:“這樣一來,連一個能接任京畿都尉的人都沒了,難道朕要將京畿都尉和沐家軍四十萬將士都拱手相讓?”
鄭國義聽了,俯身抱拳道:“是微臣無能,考慮不周!”
凌玨道:“若不是愛卿你先發制人,只怕再拖幾日,這兵權已是薛章致的囊中之物了。”說著,不禁搖了搖頭,哀嘆一聲,道:“都怪朕一時魯莽,若不是朕,睿王也不會死,如今這種局面,你叫朕如何是好!”
蔣方正施禮道:“皇上,何不讓傅廣鋒傅將軍接任諸葛征信成為京畿都尉?至于草民,若是皇上不嫌棄草民已是殘廢之人,草民可以統領羽林軍,在暗中為皇上謀劃一切!”
凌玨聽了,沉吟半晌,良久方道:“傅廣鋒?可他的身份已被識破,只怕薛章致這只老狐貍知廣鋒是朕的人,又如何能讓他做京畿都尉?”
蔣方正道:“傅將軍又不是敵軍反賊,他在薛家軍的聲威不弱于薛子銘。既然薛章致已知傅將軍是皇上的人,索性讓薛章致知道,這朝堂之內不都是薛章致的人,還有很多如傅將軍這樣忠于皇上的人。”說著,頓了頓,旋即又啟口道:“自古以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薛章致想要睿王手中的兵權,那就要放棄京畿都尉一職,除非他另選他人來統領沐家軍。”話音剛落,未等凌玨啟口,只聽蔣方正又道:“再則,沐家軍還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凌玨聞言忙追問道:“哦……這沐家軍究竟有何不安定的因素?”
蔣方正回道:“草民聽聞睿王的尸體內找到之時,面目全非,只是憑借一塊祖傳的玉佩而斷定那人便是睿王,其為一。其二、沐家軍自大燕開國以來,一直是沐家在統領,先是睿王的父親老睿王沐少庭,然后才是睿王沐容琛,由此可見,沐家軍在忠于皇上和大燕的前提下,他們只服從睿王的號令,除非接替睿王的是睿王親自指派,又或是同為沐家人,可沐家一直是九代單傳,到了睿王這代,雖然睿王已是而立之年,可常年征戰在外,就算娶親也不過是四個月前的事,根本沒有子嗣。其三、薛子銘和睿王的擂臺比武甚是轟動,當然沐家軍也不會不知道。雖然睿王的尸體被找到的時候是在城外的楓樹林里,可畢竟睿王是被薛子銘打的重傷不治,和薛家軍一樣,兩軍互看不順眼。就算諸葛征信接替睿王統領沐家軍,只要皇上放出風聲,諸葛征信是薛章致的人,只怕他想統領沐家軍就沒那么容易了。”
凌玨聽了,思忖半晌,旋即問道:“你是說那尸體根本不是睿王?可睿王為何要假死呢?”話猶未了,未等蔣方正回應,兀自啟口又道:“朕問過前去問診的大夫,他們都說睿王身受重傷,回天乏術,又怎么會沒死呢?”
蔣方正道:“也許睿王真的死了,可草民卻甚是懷疑那具尸體,若他真是睿王,為何要弄得面目全非,至于睿王是不是假死,草民無從判斷,草民只是將草民的懷疑告訴皇上而已。”
凌玨沉吟半晌,過了一會,方緩緩說道:“你說的,朕會仔細考慮,好了,天色不早了,朕有些乏了,明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鄭愛卿你們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京畿都尉一職,不容有失!”
鄭國義與蔣方正辭別凌玨后,便一路匆匆而行,想趕在‘蕭福記冰室’關門前,來一嘗蕭記美食。只是可惜,匆匆趕來卻也只能看見關了門的冰室。只能就近原則,選擇了與冰室比鄰的伯倫樓用膳。鄭、蔣二人已有十幾年沒見,如今再見,當然是相談甚歡,舉杯暢飲,若不是明日一早,鄭國義就要進宮,只怕現在已是飛觥獻斝起來。
李麟與馬毅施展輕功緊跟在姬無名的身后,三人足足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方來到姬無名的住所。及至住所,便可見沐容琛手拿樹枝于屋前練起武當絕學太極劍,李麟三人不由看得定睛,直至沐容琛使出最后一個招式‘弓步直刺’,方回過神來,拍掌稱贊,旋即抱拳齊聲道:“末將(卑職)……參見王爺!”
沐容琛收回樹枝,緩緩轉身道:“不必多禮!”說著,邁步進屋,揀座而坐,旋即問道:“李麟,本王不在的這個月內都有何事發生?”
李麟邁步緊跟,可姬無名的住所實在是太小了,只能停在離沐容琛一丈之遠的門口,抱拳回道:“啟稟王爺,金陵其他的時候都和往常一樣,只有軍營內偶有士兵鬧事!”
沐容琛道:“除了有人鬧事,可還有別的事情發生?”
李麟回道:“三日前,兵部尚書鄭國義以沐家軍混亂為由,上稟皇上,要派人統領沐家軍。而薛章致則借刑部尚書錢克揚之口推薦驃騎大將軍吳彥飛,不過已被鄭國義和蕭遠清否定,說他只會海上作戰,而沐家軍都是步兵,鐵騎。就在皇上和薛章致僵持之時,京畿都尉諸葛征信自薦,要接替王爺統領沐家軍。皇上說:‘容后再議!’于是此事便拖了三日,只怕統帥一職,明日早朝就要定下。接下來就看薛章致和皇上,在京畿都尉和沐家軍統帥一職作何選擇。”
沐容琛聞言一笑,道:“本王籌謀多時,就等明日時刻,若是薛章致選擇沐家軍,那么他離死期不遠了!不過,美中不足的時候,本王還有兩件事尚未搞清楚。”說著,頓了頓,朝馬毅問道:“馬毅,將查殺手組織一事暫且放下,本王要讓你集中精力找出薛章致究竟將那三十萬兩黃金放在何處?馬毅,可有問題?”
馬毅抱拳道:“卑職遵命!”說著,抬眸看了姬無名一眼,又道:“王爺,那無名要參加這次任務嗎?”
沐容琛聽了,心下自想:“若是沒有姬無名在芙兒的身邊,就靠秦宇軒那身手只怕保護不了芙兒的安全。可是這三十萬兩黃金這么重要,薛章致派出看管的人武功也不低,這暗夜里就屬姬無名武功最高。只怕這次沒有姬無名不成事。”一想到這,當即決定由自己暗中保護芙兒,旋即啟口道:“無名,你找個好借口辭別芙兒,記住別讓她產生懷疑,這次任務,需要你一同隨行。至于芙兒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本王自會有所安排!”
姬無名抱拳道:“是,王爺!那卑職這就前去向小姐告別,不然明日小姐忙碌起來,卑職根本沒有機會告知。”
沐容琛道:“嗯,去吧!”話音剛落,只見姬無名正欲轉身離去,只聽沐容琛又道:“無名,小心為上!不可有所損傷,本王已經讓芙兒難過一次,不想再讓她因為你傷心,所以,你一定要安全歸來,清楚嗎?”
姬無名聽得明白,抱拳道:“無名一定不會讓小姐擔心,一定會毫發無損的完成任務。”一語甫畢,當即轉身離去,才離開兩丈之遠,便施展輕功,朝蕭青芙的住所而去。馬毅見沐容琛無其他事吩咐,便也告退,回暗夜所安排尋找三十萬兩黃金事宜。
“李麟,你若沒其他事情,就先退下吧!”
“王爺,末將尚有一事稟告!”
“何事?”
李麟抱拳說道:“據丁卯回報,在半個月前,也就是王府操辦喪事那日,在金川河畔的渡頭見到一位帶著鐵面具的男子,行蹤甚是可疑,于是他便一直尾隨該男子,直到入了楚國境地,該男子宛如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任由丁卯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卑職大膽猜測,此人定是楚國皇帝楚云寒,只是不是他究竟來大燕為了何事?”
沐容琛聽了,心下自忖:“師父曾言他在楚國得到可靠消息,楚國皇帝楚云寒與薛子銘勾結,想來這次楚云寒現身大燕定是與薛子銘詳談結盟之事,只是沒想到薛子銘死于擂臺比武。薛章致定是以為沐家軍三十萬士兵手到擒來,于是拒絕了楚云寒的相助,這樣一來,楚云寒便只能無功而返。”心思一轉,旋即啟口道:“此事暫且不予理會,當務之急是確保薛章致造反前,本王能一舉將他拿下,不容許有任何閃失。李麟,你繼續留意凌玨和薛章致的一舉一動,切莫讓凌玨一時沖動,壞了大事。”
李麟道:“是,王爺!”說著,頓了頓,心下猶豫,不知該不該將小蘭姑娘的事情告訴沐容琛,沉吟半晌,方啟口道:“王爺,這怡紅院的蘭兒姑娘該如何安置?”
若不是李麟提起,沐容琛早就已經忘記蘭兒這號人,旋即問道:“既然是怡紅院的人就讓怡紅院自行安排!”一語甫畢,未等李麟反應,只聽沐容琛又道:“等等……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