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嘉熙十七年,農歷七月初四,金陵紫禁城,勤政殿。
時隔那日鄭國義提出重新分配睿王沐容琛的手中軍權一事已有三日,為了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凌玨已連續兩日沒有臨朝,待理政事已堆積如山,于是今日便避無可避,為今之計,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沐家軍三十萬將士換取京畿營十萬護城侍衛。
凌玨在百官的齊呼萬歲中邁步上階,回身示意道:“眾愛卿平身!”說著,便轉身落座,雙手正欲覆在雕有龍紋的把手上,只見戶部尚書陸謙之邁步出列,抱拳說道:“啟稟皇上,關于沐家軍將士俸祿之事,還請皇上定奪!”一語未了,便被凌玨啟口打斷道:“陸愛卿,此事容后再議,朕這尚有一事,待朕先處理了!”
陸謙之聞言一怔,轉眸一看薛章致,只見薛章致微一點頭,心下便知該如何作,忙俯身說道:“是,皇上!”說罷,倒退幾步,折返回列。
凌玨看向諸葛征信,說道:“諸葛愛卿,三日前你曾向朕自我舉薦要去統帥沐家軍,你可還記得此事?”
如此一出,殿上所站官員只怕除了鄭國義之外皆是聞言凜然心驚,心中躊躇,不知凌玨究竟意欲何為。
諸葛征信聽了,忙邁步出列,雙腿一曲,單膝跪地,微一垂首,道:“卑職記得!”
凌玨伸手示意諸葛征信起身,旋即微微一笑,道:“愛卿不用拘謹,朕可沒有責怪你越距,朕慎重考慮過,如今西有大梁頻頻作亂,北有楚國虎視眈眈,便是連那小小的高麗國都敢藐視我大燕,竟然將貢品和貢銀擅自減少一半。古語有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如此酣睡!’”言語間越發的嚴肅起來。
諸葛征信聽了,抱拳正色道:“卑職愿領兵擊退賊人,讓他們知道我大燕乃天朝大國,神圣不可侵犯!”
凌玨聞言猛然站起,神情毅然,拍掌叫好,道:“諸葛愛卿所言極是,我大燕乃天朝大國,朕覺不容許他國窺視,若是我大燕男兒都像諸葛愛卿這樣是個鐵錚錚的男兒,何愁他國來犯!”說罷,未等諸葛征信反應,接著說道:“諸葛征信聽旨!”說著,便見諸葛征信單膝跪地,俯身垂首待旨,旋即又道:“朕將你調離京畿營,封你為鎮國大將軍,接替沐容琛沐家軍首將一職,即可率領三十萬將士出征西涼,限你在一個月內將大梁士兵徹底趕出西涼邊界,諸葛愛卿,你可不能讓朕失望!”
諸葛征信將頭一低,道:“臣諸葛征信接旨,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薛章致聽了,心生疑慮,暗忖道:“這凌玨,竟然這么容易就交出這統領三十萬士兵的大將軍一職,莫不是在暗地里搞什么鬼?”思緒凌亂,還未想清,只聽凌玨又道:“這封你為鎮國大將軍的圣旨,下朝后朕會讓禮部擬定,再讓徐熙親自上諸葛府宣讀,愛卿你只要將京畿營都尉一職交代一下即可!”
話猶未了,只見兵部尚書鄭國義邁步出列,俯身說道:“啟稟皇上,那京畿都尉一職的空缺,讓誰填補上去?”
凌玨并未理鄭國義的話,兀自啟口又道:“薛愛卿,朕想調用你薛家軍里的一個副將,不知愛卿可否忍痛割愛?”
薛章致聞言,怔住半晌,良久方回過神,心知凌玨索要之人便是一直跟在銘兒身邊的副將傅廣鋒,此前雖有懷疑傅廣鋒是凌玨的人,只是苦無證據,加上薛子銘死后,傅廣鋒在薛家軍里的聲望越發的重了起來,為了安撫人心,并未對傅廣鋒做些什么,只是將他投閑置散,想等時間一久,再去處理他,只是沒想到這凌玨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索要他,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為君者向臣子索要一位名不經傳的副將,而在他薛章致看來,這是凌玨公開挑釁,怒意油然而生,卻又強壓下去,勉強擠出笑容,道:“皇上說笑了,不知皇上所要調用的是哪一位副將?”
凌玨說道:“傅廣鋒!”說著心下自思:“蔣方正說的極是,與其讓廣鋒這種人才埋沒在薛章致的身邊,倒不如朕將他推在明處,既能為朕擔任京畿都尉一職,統領京畿營,又能挫一挫薛家軍的銳氣,不僅少了薛子銘這樣的將領,更少了一個文武全才的副將。讀書人就是讀書人,看待問題就是這么不同!”想畢,朝徐熙挑眉示意,只聽徐熙沖著殿門喊道:“皇上有旨,傳傅廣鋒覲見!”
徐熙尖銳的聲音方有回落,便見那傅廣鋒一身戎裝,邁步進殿,正步向前,待步至殿中央,單膝跪地,叩首道:“卑職傅廣鋒,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知皇上召見所為何事?”
凌玨一見傅廣鋒,便面露喜色,道:“傅廣鋒,朕將你調離薛家軍,你可有異議?”
“卑職聽憑皇上安排!”
凌玨哈哈一笑,道:“好,好……朕就是喜歡傅愛卿這種口直心快之人,既然如此,朕也不拐彎抹角,朕想傅愛卿你填補一下京畿營都尉一職的空缺,不知傅愛卿可否愿意?”
傅廣鋒抱拳說道:“卑職謝過皇上,只是卑職不過只是一個小小副將,怕不能勝任都尉一職,有負皇上多托!”
凌玨說道:“傅愛卿過謙了,你的事跡朕聽聞不少,以你身手和才智,擔任都尉區區有余?!闭f著,頓了頓,看了薛章致一眼,接著說道:“傅廣鋒你可是擔心薛家軍沒了你會手忙腳亂?”一語甫畢,未等傅廣鋒啟口,兀自又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薛家軍人才濟濟,薛家更是武將輩出,當然不同于沐家軍,兩軍首將同時出事,可如今不過一個月之久,沐家軍便已一片散沙,而薛將軍則跟薛子銘離開之前一樣,一點改變都沒有,可想而知,薛家領軍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