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蕭青芙聞言凜然心驚,怒不可遏道:“什么叫以身試毒?難道皇上的命是命,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你這叫草芥人命。”
徐熙聽了,雙眼泛霧,心下自忖:“終于有個人替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說話了,可那又怎么樣呢,主人要奴才去死,奴才不得不死,更何況我們的主人還是天下之主,當今的皇帝,索性以身試毒的次數不多,也就是那幾個小太監犧牲了,皇上暗地里賠了甚多的銀兩給他們的家人,厚葬了他們,也算是待他們不薄。”如此一想,便覺他們死得其所,畢竟做一輩子奴才都賺不得這么多的銀兩。沉思半晌,道:“蕭姑娘,奴才的命是皇上給的,就算皇上現在讓奴才即可死去,奴才都毫無怨言,更何況只是以身試毒。”
蕭青芙聽了,怒意油然而生,大聲罵道:“無知,你的命是你自己的,生你出來的是你父母,說白了你只是在皇上身邊打工而已,你可有聽過那個老板會叫工人去死的?真是愚蠢之極。”
凌玨沒想到蕭青芙會對此反應如此強烈,忙搶在徐熙哭之前說道:“好了芙兒,別再罵徐熙了,奴才為帝王以身試毒一事乃是千萬年來約定俗成的事情,所以談不上誰對誰錯,再說,朕甚少讓他們以身試毒,并不是所有人都這么歹毒,在朕的酒水食物里下毒的。”
蕭青芙聽了,心下自思:“也是,現在又不是千年后的文明社會,他們都是生活在封建社會深受封建思想的荼毒的可憐人,我又何苦為難與他們,罷了,不予計較。”如此一想,怒意漸褪,檀口輕啟,說道:“此事我們容后再議,現在就讓我普及一下所謂銀針試毒的知識。”
凌玨聞言詫異,道:“芙兒,這銀針試毒還能有何知識?”一語甫畢,蕭青芙正欲啟口作答,耳畔卻傳來秦宇軒的聲音:“就這,就這,小心點……”聞聲而望,只見秦宇軒手中拿著一個竹制提籃,身后緊跟兩位青衫男子,一看便知是天香樓的伙計,因為衣衫上都繡有‘天香樓’三字,他們手中也提著籃子。
蕭青芙忙奪步而出,前去相迎,還未靠近,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聞之突感甚餓,不覺‘咕嚕’一聲,咽下口水,急忙加快腳步,及至秦宇軒的跟前,柔聲道:“軒哥哥,難怪這時候看不見你,原來你是去天香樓叫外賣去了。”
秦宇軒抬眸間已見到廳內多了兩人,只是距離尙遠,看不清廳中所坐何人,便俯身低聲問道:“芙兒,那兩個人是誰啊?”
蕭青芙墊腳附耳,柔聲道:“軒哥哥,那個坐著的是當今皇上凌玨,站著的是首領太監,徐熙。”就在二人言語間,天香樓的伙計已先二人一步入廳,將飯菜端出,倒在小嬋備至于桌的空盤里,隨后便退了出去,步至秦宇軒的跟前,道:“秦公子,我們先告退了,剩下的東西,我們二人過會再來拿。”
秦宇軒拱手道:“有勞二位!”說著,從腰間拿出二兩銀子遞給天香樓的伙計,接著說道:“替我謝謝掌柜,有勞他費心。”原來天香樓的食物是從不還送,若不是秦宇軒百般請求,掌柜也不會如此,更是細心為他派了兩位伙計,幫他將飯菜帶回來。
秦宇軒謝別兩位伙計后,便緊跟蕭青芙身后,邁步入廳,將手中竹籃至于桌上,抱拳道:“草民秦宇軒,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凌玨聞言一怔,不由心想:“秦宇軒,難道就是前兵部尚書秦文瀚的獨子,芙兒青梅竹馬的戀人,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如此一想,不覺多看了他幾眼,沉吟良久,方啟口說道:“這里沒有外人在場,再說朕這一次是微服私訪,大家都不用如此多利,也別拘著。”說著,伸手朝四方桌上一指,道:“這么早就用晚膳了?”一看天色,便知此時已是申時一刻,離午膳時間已過去近兩個時辰,也難怪凌玨會認為蕭青芙他們是準備用晚膳。
蕭青芙嬌嗔一聲,道:“才不是晚飯,誰沒事這么早吃晚飯。這是我們的午飯。”
凌玨道:“什么?芙兒你還未用午膳?”說畢,只見蕭青芙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肚子,輕聲道:“好餓啊!”一語甫畢,未等凌玨再次啟口,接著說道:“不過吃飯事小,試銀針事大。”
凌玨聽了,笑著說道:“對對對……芙兒剛剛說要向朕普及一下銀針試毒的知識,朕迫不及待想知道。”話猶未了,未等蕭青芙回應,只聽秦宇軒啟口問道:“芙兒,什么銀針試毒?”
蕭青芙聞言‘咯咯’輕笑,柔聲道:“軒哥哥,你說銀針試毒準不準?”
秦宇軒聽了一怔,旋即啟口說道:“銀針試毒乃是自古傳下來,經過千百年來驗證所得,想來這準確度沒有十成也有七成。”
蕭青芙聽了,搖頭一笑,道:“軒哥哥,那你就仔細看著哦。”說罷,端起那打了雞蛋的碗,一面遞給秦宇軒與凌玨一看,一面啟口又道:“皇上,軒哥哥,這雞蛋是我剛讓小嬋從廚房里拿出來,我才打碎的,皇上,你還記得吧?”說著,只見凌玨點了點頭,輕嗯一聲,又問:“芙兒,這銀針試毒和雞蛋有何關系?”
蕭青芙道:“這不急。”言語間,將瓷碗遞給徐熙,接著說道:“你覺得我這碗生雞蛋里有沒有下毒?”
徐熙一面伸手接過瓷碗,一面搖頭道:“這生雞蛋是剛剛奴才親眼見小嬋姑娘從廚房拿來,也親眼見蕭姑娘將它打碎,應該是無毒的。”
蕭青芙道:“那我再問你,你是如何判定一個物品是否有毒的?可是你的銀針變成黑色,就代表有毒?沒有變黑就沒有毒?”
徐熙尚未回答,只聽凌玨說道:“芙兒,你就別賣關子了。”
蕭青芙道:“那好吧!”說著不由聳了聳肩,旋即接著說道:“徐公公,麻煩你就用你平時驗證是否有毒的銀針,來驗驗看,這碗生雞蛋是不是真的無毒?”
徐熙聽了,不甚其解,轉眸看了凌玨一眼,收到了凌玨的點頭示意,徐熙方從腰間的黑色布袋中拿出一枚一寸多長的銀針,插在手中端著的碗里,旋即說道:“蕭姑娘,這樣就行了嗎?”一語甫畢,便見蕭青芙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可以拿出來了!”
徐熙聽從蕭青芙的話,將銀針從雞蛋黃里拔了出來,才一拔出,徐熙便不置信的定睛看了幾眼手中銀針,深怕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可雙眸幾睜幾合下,看到的銀針仍舊是一片漆黑,甚是驚訝道:“蕭姑娘,怎么會這樣?”
蕭青芙并未理會徐熙的話,而是兀自啟口問凌玨和秦宇軒道:“皇上,軒哥哥,你覺得是我這個生雞蛋有毒呢,還是你們口中所言的銀針試毒有問題呢?其實它不是百分百準確無誤呢?”
蕭青芙此話把凌玨和秦宇軒都問住了,二人皆是沉默不語,過了良久,方聽凌玨問道:“芙兒,你快告訴朕,為什么這銀針插入蛋黃中會黑?”
蕭青芙說道:“你們所謂的銀針試毒,其實只能驗出砒霜之毒,可這世上能毒死人的毒藥數不勝數,又不單單只是砒霜這一種,就說那老鼠藥吧,它雖然是用來毒殺老鼠,可是人若過多的服用,也是會變成殺人的劇毒,可是用銀針卻是驗證不出來的。而這毒藥當中也不是所有的藥都是致命的毒藥,有些都是慢性毒藥,即便是有人以身試毒,也不會立馬毒發,都會隔上幾個時辰,甚至是幾天,這也是我為什么對于徐公公口中所言的以身試毒有多反感。”
說著,頓了頓,旋即又道:“至于這銀針插入蛋黃中也會變黑一事,你們知道就行,具體為什么會這樣,你們不用知道,畢竟這過程十分復雜,我也不好解釋,即便是解釋了,你們也會聽不懂。”
凌玨與秦宇軒聽了,皆是沉默,倒是徐熙,聽了此話甚是憂慮,忙啟口問道:“蕭姑娘,那若是有人在皇上的茶水中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銀針和以身試毒都無用,那奴才又該如何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蕭青芙聞言一怔,心下自思:“哎呀,我只是一心想告訴他們銀針不能試毒,卻又沒有另一種辦法來試毒,這不是把他們唯一的一種驗毒方法都給毀滅了。該死……”
凌玨聽完蕭青芙和徐熙的話,不免擔憂起來,若是銀針真不能完全驗毒,可現在又有人在朕所用的食物和酒水中下毒,那朕可如何是好,一想到這,當即啟口追問:“芙兒,既然你能清楚知道銀針不能試毒,那你可知道有何辦法能夠試毒?鐵針?還是金針?只要你說得出,朕一定會遵從。”蕭青芙聽了,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一時的貪玩竟玩出這么大的一個問題,一時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