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
玫瑰島,位于華夏領海區域。有傳言說,幾百年前這座島曾被他國海盜占領,海盜在島上大肆殺害原住民,原住民的鮮血灑滿整座島嶼,后來華夏官兵趕走海盜,這座島一夜之間盛開了無數的玫瑰,像烈火一樣熱情絢爛。
這便是玫瑰島名字的由來,它原來的名字不叫玫瑰島,而是叫望君島。
日日思君不見君,于是取名為望君島。
“我覺得望君島這個名字挺好聽的,”祁晏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兩份介紹說明,到了休息室后,分給岑柏鶴一份,指著望君島三個字,對岑柏鶴道:“我猜被等待的人,一定是不愛這個人或是死了,不然怎么舍得讓一個人這樣苦苦的等待。”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于那位期待戀人歸來的女子來說,都是十分殘忍的。
“你怎么肯定是個女人在等待,”岑柏鶴指著另一段說明介紹道,“當時發現這座島嶼的是一位十分受帝王信任的官員,后來沒多久,他留給這座島取了這個名字。”
“歷史與愛情故事怎么相比,管他是真是假,能夠感動人就好,”祁晏合上說明書,“我不是故事中的君,不會讓你等。”
“我也不是那個等待的人,”岑柏鶴心底微顫,“若是你不在,我便來找你,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一個月,直到找到你為止。”
祁晏愣住,他知道柏鶴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而是在說真心話。
“不會讓你找的,”祁晏拉了拉岑柏鶴的手,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也別想跑,我可是會占卜,你跑也沒用。”
“好,我們就這么拴一輩子,”岑柏鶴握住祁晏的手,凝視著他的雙眼:“永遠不分離。”
啾。
祁晏笑瞇瞇地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岑柏鶴摸著嘴唇愣了一下,伸手抱住祁晏,低頭就想去吻他。
“祁大師,要準備登機了,”向強推開貴賓休息室的門,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斷了兩人的好事,尷尬地收回自己視線:“錢大師,開始簽到登機了。”
這次交流會并不對外公開,又恰好在華夏舉行,所以上面為這次參會人員安排了專程飛往玫瑰島的班機,正副機長都是從軍區借調過來的,所以絕對不會再出現劫機這種惡劣事件。
岑柏鶴失落地松開祁晏,替他壓平上翹的衣領,提起放在一邊的行李箱,“走吧。”
向強朝祁晏咧嘴笑了笑:“祁大師,您還真帶上岑先生一塊了?”
岑柏鶴沉默著沒有說話。明明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祁晏卻覺得柏鶴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什么真的假的,”祁晏瞪了向強一眼,臉色不太好看,“你要是不太歡迎,我們馬上就走。”
“別別別,”向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不歡迎二位的意思,我嘴笨不會說話,您跟岑先生千萬別生氣。”
向強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嘴也忒不會說話了,“我真的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像岑先生這樣的人,竟然還有時間陪您來出差,所以我才多問了您一句。”
“他不陪我陪誰?”祁晏扭頭去看岑柏鶴,“對吧?”
“嗯。”岑柏鶴含笑點頭,“只陪你。”
向強捂著腮幫子,覺得自己牙齒有些發酸。
登機處,負責接待工作的大都是特殊小組內部人員,每一個接受邀請的大師都十分配合檢查工作,自動把行李箱交給他們。
“趙大師,請您登機,”殷娜把行李箱交給身后的同事,“飛機上如果有什么需要,請您隨時告訴我們。”
趙大師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上飛機時,聽到后面傳來祁晏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祁大師,”趙大師臉上的笑意更濃,站在原地等祁晏走過來,“我來時還在想,這次你會不會過來,你這是……”他看到祁晏身旁的岑柏鶴,愣了一下,“岑先生?”
“趙大師,”岑柏鶴對他點了點頭,“你好。”
趙大師雖然不明白岑柏鶴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面上倒是沒有異色。
“先生,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您的邀請函,可以嗎?”殷娜不想讓祁晏的朋友覺得自己是有意刁難,但是審核來客的身份是她本職工作,不問就是失職。
這位岑先生雖然是社會名人,但是他并不是小組登陸在冊的玄術大師,出現在這個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他是跟我一塊來的,不需要邀請函,”祁晏不認識這位攔住柏鶴的工作人員,走到岑柏鶴身邊站定,“我們倆共用一張。”
“這、這不何規矩,”殷娜結結巴巴道,“祁大師,您這樣……”
“殷娜,”向強走了過來,“岑先生是陪祁大師一塊來的,不用查邀請函。”
殷娜不解的看了向強一眼,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您請進。”她偷偷看了眼祁晏,對方臉上并沒有任何不悅,她暗自慶幸之余,又有些失落,因為祁大師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殷娜,”趙志誠匆匆趕來,“祁大師到了沒有?”
“到了,他剛剛跟趙大師一起進去了,”殷娜臉頰帶粉,“隊長,等下……”
“祁大師帶同伴沒有?”趙志成打斷殷娜的話,不想她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殷娜沒有多想,直言道:“祁大師把岑先生帶過來了,玄術交流會帶岑先生這種身份的人去,合適嗎?”
“你說帶的誰?!”趙志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
殷娜見隊長這樣,以為自己辦錯了事,頓時有些自責,“是岑柏鶴先生,隊長,我是不是辦錯事了?”
“不,沒什么,”趙志成愣愣的搖頭,喃喃自語道:“竟然是男人,男人……”
殷娜滿頭霧水地送走喃喃自語的隊長,心里感到更加怪異了,為什么得知祁大師帶岑先生后,隊長反應會這么大。
半小時以后,飛機準備起飛,殷娜與另外一名同事再次核實飛機上的人員名單。
“這次好幾位大師都帶老伴了,難怪這次沒幾個人點甜膩或大油的食物,原來是被人管著了。”同事偷偷在背后說著這些大師的八卦,“希望這次咱們國家能漲些臉,不要再被其他國家壓著成績。”
“這次有祁大師在,一定會有個好成績的。”殷娜語氣堅定道,“你放心吧!”
“對祁大師些么有信心?”同事睜大眼睛,壓低聲音道:“上次祁大師開壇作法的時候,你也看見了?”
“動靜那么大,誰會沒注意到,”殷娜口是心非道:“難道我不該對咱們本土的大師有信心?”
“不,你能這么想就好。”同事聳肩道,“不要學某些人的思想,男人怎么樣,只要兩人真心相愛,又不傷害其他人,就算是只狗也沒關系。”
“嗯,戀愛自由嘛,”殷娜隨口附和著,過了半晌才反應到同事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祁大師,男人,岑先生,兩人共用同一張邀請函。種種跡象讓她發現了一件她原來有意避開的真相。
祁大師與岑先生之間……竟然是那種關系?
殷娜心里為自己這份還沒開始,就注定結束的暗戀感到悲傷。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以至于她走到岑柏鶴與祁晏身邊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請問有事?”祁晏看到一位穿著制服,相貌出眾的女孩子望著他跟柏鶴發呆,便主動詢問,“你臉色看起來感覺不太好,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沒、沒什么,”殷娜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親和,“請問您想喝什么飲料?”
“不用了,謝謝,”祁晏客氣的朝對方笑了笑,“我現在沒什么需要的。”
“那就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只要叫我一聲就好。”殷娜朝兩人鞠躬道:“祝你們旅途愉快。”
“謝謝。”
等殷娜離開以后,岑柏鶴小聲道:“剛才那個女孩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哪里不對?”
“她看你的眼神太溫柔,已經超出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正常范圍。而且明明我們倆都在,她卻只問了你一個人需要什么,這不太符合待客之道。”說到這,岑柏鶴不自覺就抓住祁晏的手。
“別胡思亂想,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與她有什么,你不要亂吃飛醋。”祁晏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我沒吃醋,就時隨口一說,”岑柏鶴道,“你別多想。”
祁晏:究竟是誰多想了?
飛機從帝都飛往玫瑰島,花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祁晏下飛機的時候,聽到有人似乎在說“兩個男人”“惡心”之類,他皺起眉頭看過去,看到了錢大師的二徒弟。
沒有想到這次他也在,來湊人頭數的嗎?
“錢錢,怎么了?”岑柏鶴注意到祁晏神情有些不對。
“沒事,”祁晏笑了笑,“我們走。”
有些話,柏鶴如果沒有聽到,就不要讓他知道,以免徒惹傷心。
不過,他這人很小心眼,別人說過的某些話,他大概很久都不會忘記。
除非別人已經受到了教訓,知道胡亂說話會有報應以后,他才能慢慢地忘記。
他家柏鶴這么好,那些在背后胡言亂語的都是辣雞!